武神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 枯木逢春(上),她是儿媳爹爹的小媳妇,武神宗,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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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铁蹄卷起的烟尘,终于开始缓缓沉降。

雁门关,这座屹立西北千年的雄关,此刻像一头遍体鳞伤的巨兽,沉默地匍匐在苍黄的天幕下。

关墙上,不久前还猎猎作响的西凉狼旗已被仓促扯下,留下斑驳的印记和折断的旗杆,如同被拔掉的獠牙。

关内,旷野凄凉,几处未来得及熄灭的烽燧残留着缕缕黑烟,扭曲着升腾,最终消散在凛冽的寒风里,仿佛是这片土地无声的呜咽。

战争的喧嚣退去了,取而代之的并非和平的静谧,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焦糊与腐朽混合的复杂气味,挥之不去。

被遗弃的兵器、破碎的甲胄、烧焦的粮车残骸散落在道路两旁,与不知名的尸骨一同,构成了这幅乱世疮痍图最触目惊心的注脚。

西凉军主力撤了,如同一场凶猛的瘟疫骤然退潮,但这并不意味着苦难的终结。对于雁门关辖下广袤土地上的百姓而言,这更像是一场噩梦惊醒后的茫然四顾,却发现自己仍身处黑暗之中,甚至可能更加危险。

权力的真空,从来不是自由的温床,而是滋生混乱与罪恶的沃土。

失去了西凉军的高压统治,那些潜藏在阴影里的毒蛇猛兽开始蠢蠢欲动。

溃散的西凉散兵游勇,失去了约束,变成了纯粹的掠夺者;地方上原本就被压制的地痞流氓、恶霸豪强,此刻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迫不及待地想要瓜分这块无主之地。

甚至一些走投无路的饥民,在绝望的驱使下,也可能铤而走险,加入这场混乱的饕餮盛宴。

抢掠、杀戮、争夺地盘……新的暴力在旧的废墟上悄然上演。

刚刚逃离狼窝的羔羊,转眼又可能落入虎口。希望,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依旧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他们蜷缩在残破的家园里,竖起耳朵倾听着远近传来的零星惨叫和枪声,眼神中充满了麻木的恐惧和对未来的彻底绝望。雁门关的天空,比西凉军在时更加阴沉。

与雁门关地区的死寂与混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数百里之外的安平县。

这里,秩序井然,生机勃勃。武神宫的存在,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不仅稳定了安平自身,更使其成为乱世中的一方净土,吸引着流离失所的人们。但这片净土的缔造者,他的目光从未局限于安平的一县一地。

武神宫深处,一间融合了古朴与未来科技感的静室。顾承安端坐于蒲团之上,双目微阖。

他面前的虚空中,由系统投射出的光幕正无声地流动着海量信息——雁门关地区的兵力调动数据、物资流动异常、通讯频率骤减、无人机捕捉到的模糊影像……

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西凉军正在大规模撤离,雁门关防务空虚!

顾承安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沉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犹豫。

“传令。”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通过特殊的通讯系统传递到安平县的每一个角落。

“武神宫所属,‘净土’计划第一阶段,启动。目标:居胥山内全境。”

“各部修士,按预定方案,即刻出发。任务:肃清残敌,接管治权,建立秩序,安抚流民。”

命令简洁、清晰,不容置疑。

几乎在命令下达的瞬间,整个安平县的武神宫体系,如同一台精密至极的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

分布在安平各处,或是在闭关修炼,或是在处理政务,或是在教导新晋弟子的武神宫修士们,几乎同时收到了指令。他们或许是通过腰间的特制玉符,或许是识海中直接响起的讯息,或许是面前工作光屏上弹出的最高优先级指令。

训练有素的修士们,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

他们不是传统意义上避世清修的方士,而是顾承安一手打造的,既掌握超凡力量,又具备现代管理与执行能力的特殊“公务员”和“预备役军人”。

他们的训练内容,不仅包括吐纳练气、法术神通、格斗搏杀,还涵盖了情报分析、基层管理、工程建设基础、乃至心理疏导等诸多方面。

此刻,他们迅速整理行装。除了随身的战斗装备,更多人是在检查自己系统仓库中的特殊物品:便携式能量块、多功能工程探头、微型医疗包、高压缩营养剂,以及最重要的——用于建立据点、发放物资、甚至进行初步建设所需的基础模块和资源包。

这些修士,或三五成群,组成标准行动小队,由经验丰富的资深修士带队;

或根据任务区域的大小和复杂程度,单独行动。

他们神情肃穆,行动间带着军人般的纪律性和效率。在武神宫特定的集结点,他们短暂会合,确认任务细节。

然后,一道道流光,如同精确制导的箭矢,从安平县的各个角落冲天而起,划破长空,以惊人的速度,射向北方那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土地。

每一道流光,都代表着一个移动的权力节点,一个安平模式的播种机。他们将如同一根根探针,精准地插入居胥山内地区的每一个村庄、乡镇、县城。

那张直接听命于顾承安的垂直管理大网,在他们离地升空的瞬间,便已开始悄然编织,即将覆盖整个雁门大地。

枯木村。

这个名字,仿佛是这片土地命运的谶语。

村子坐落在一片贫瘠的黄土地上,稀稀拉拉的几十户人家,房屋大多是土坯垒砌,经过风雨侵蚀和战火波及,早已破败不堪。

歪斜的墙壁,塌陷的屋顶,用木棍和烂泥勉强支撑的门窗,无声地诉说着村民们的窘迫与挣扎。

村口那棵据说是立村时栽下的老槐树,如今也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枝桠,扭曲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如同一个濒死老人伸出的枯槁手臂。

西凉军来过,不止一次。每一次,都像梳子一样刮过本就贫瘠的村庄,带走粮食、牲口,甚至年轻的劳力。

反抗?有过。村里的几个热血汉子曾试图组织起来,用猎叉对抗装备精良的西凉兵,结果可想而知。血流干了,骨头断了,剩下的人,心也死了。

此刻的枯木村,安静得可怕。不是祥和的宁静,而是生命力被抽干后的死寂。

夕阳的余晖,如同稀薄的血水,勉强涂抹在村西的土坡上,却无法给这个村庄带来丝毫暖意。

村民们大多躲在摇摇欲坠的屋子里,门窗紧闭。偶尔有人影晃动,也是步履蹒跚的老人,或是面黄肌瘦、眼神空洞的妇孺。他们的脸上,刻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

老王头,蹲在自家漏风的门槛上,吧嗒着早已熄灭的烟锅。他浑浊的眼睛望着村口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寒风卷起尘土,打着旋儿。

西凉兵走了?他听说了。但这又能怎样呢?

没了西凉兵,或许会有别的什么兵,或者干脆就是土匪。

换汤不换药,遭殃的总是他们这些草芥小民。他活了大半辈子,经历的朝代更迭、兵匪过境太多了,早就看透了。

指望?

不如指望地里能多长两颗抗旱的麦子。

不远处,年轻的寡妇翠莲,紧紧抱着怀里瘦小的儿子“狗蛋”。狗蛋饿得直哭,她却没有一点办法。

最后一点糠麸,昨天也吃完了。西凉兵撤走时,顺手牵走了她家唯一能下蛋的老母鸡。她偷偷藏起来的一小袋杂粮,也被一个溃兵翻出来抢走了。

她不敢哭,也不敢出门,只能抱着儿子,一遍遍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试图驱散孩子和自己心中的恐惧与饥饿。

她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熬过去。

村西头,断了一条腿的张铁柱,靠在土墙根下,眼神阴郁地磨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他是当初反抗西凉军的村民之一,侥幸活了下来,却成了废人。西凉军走了,他没有半点喜悦,只有更深的恨意和无力感。

他恨西凉兵,也恨这该死的世道。他甚至有些怀念当初还能挥舞刀枪的日子,至少,那时候还有一口气在胸中燃烧。现在,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对伤口疼痛的忍耐。

整个枯木村,就像一潭死水,看不到一丝波澜,闻不到一点生机。

就在这时,一道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

不是流星,不是飞鸟。

一道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村口那棵枯萎的老槐树下。

来人身着一身朴素的青色道袍,样式简洁,却纤尘不染。

他面容普通,看上去约莫三十许,但眼神异常平静深邃,仿佛古井无波。周身没有任何杀气,却自然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他站定在那里,就像一块亘古存在的磐石,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为一体。

他,正是奉命接管枯木村的武神宫修士,道号“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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