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冰层下的暗涌与意外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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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没有任何煽情的音乐，没有一句台词。只有清晨练功房的光影流转，只有筷子夹起饭菜的细微声响（后期加的轻微环境音效），只有王九龙抬手为张九龄整理衣领时，张九龄下意识微微低头配合的那半秒自然流露。画面干净、克制，带着一种纪录片式的观察感。

群里先是短暂的安静。

秦霄贤第一个跳出来：[哇靠！拍得这么有感觉？虽然没我正脸，但那只拿筷子的手一看就帅得惊天地泣鬼神！]

周九良：[嗯，手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夹的是不是香菜。]

孟鹤堂：[氛围感抓得很好啊，有种安静的烟火气。]

王九龙：[拍得挺巧的，那个整理衣领的镜头，我自己都没注意。]

连很少在群里说话的栾云平也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

最后，是张九龄。他什么也没说，只发了一个系统自带的[oK]手势。

这个极其简单的[oK]，却像一颗投入宣传组的小石子，激起了不小的波澜。陈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正满意的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苏晚，不错！这路子看来能走！” 其他同事也投来赞许的目光。我知道，最大的功劳是小赵的拍摄和剪辑，但那份细化到近乎苛刻的策划案，无疑为这次尝试打下了安全的基础。

心头那块关于策划案被否定的憋闷，似乎被这个小小的[oK]冲淡了一些。但张九龄本人，依旧保持着他的距离。

真正的转机，发生在一个异常忙碌的周五。

德云社筹备已久的大型商演“相声有新人”进入最后冲刺阶段。这场演出规模盛大，邀请了多位当红嘉宾助阵，线上线下同步直播，宣传压力空前巨大。整个宣传组像上了高速陀螺，连轴转得晕头转向。

我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核对嘉宾名单和宣传口径，确保每一个字都精准无误；盯着设计公司赶制巨幅舞台背景喷绘，颜色差一个像素都要返工；协调各家媒体采访时间和通稿发布；处理因票务问题汹涌而来的粉丝咨询和投诉……电话、邮件、微信消息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午饭常常是啃两口面包就对付过去，咖啡一杯接一杯，也压不住眼底越来越深的青黑和太阳穴突突的跳痛。

下午三点，一个晴天霹雳砸了下来——负责对接的印刷厂打来紧急电话，原本今天下午就该送到场馆的、印有所有演出嘉宾卡通形象和签名的巨幅互动背景板，在运输途中遭遇严重车祸！货车侧翻，大部分背景板损毁严重，无法使用！而明天下午就要带妆彩排，后天正式演出！

消息传来，宣传组办公室瞬间炸了锅。陈姐脸色铁青，对着电话那头几乎是在咆哮。所有人都懵了，巨大的恐慌和绝望感笼罩下来。重新设计、联系新厂、加急印刷、运输……时间根本不可能来得及！这场事故，足以让整个精心筹备的演出蒙上巨大阴影，甚至可能引发赞助商和观众的强烈不满！

“找！立刻给我找全市还有哪家厂能接这种急活！加十倍价钱也要做出来！”陈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陈姐，我问遍了，最快也要后天中午才能出货！根本赶不上彩排和预演！”负责物料的小李带着哭腔汇报。

“备用方案呢？设计那边有没有备用图？”

“没有啊！原图文件在出事的印刷厂电脑里，硬盘也撞坏了，数据恢复要时间……”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绝望的气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每个人的心脏。我站在混乱的中心，看着同事们惨白的脸，听着陈姐急促的喘息，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压力像巨石一样压下来，几乎要将我碾碎。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混乱中，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像一柄利剑劈开了嘈杂。

“慌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怔，循声望去。只见张九龄不知何时站在了办公室门口，依旧是那身简单的黑色帽衫，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惯常的冷峻，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和沉着。他身后跟着王九龙。

“九龄队长！”陈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带着颤音，“背景板……”

“事情我听说了。”张九龄打断她，语气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他大步走进来，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和面如土色的众人，“现在要做的是解决问题，不是制造恐慌。”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我身上，停顿了一秒。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审视，又似乎带着点别的什么。

“苏晚，”他直接点了我的名，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记得你之前那份vlog策划案里，提到过用动态投影替代部分实体背景的想法？”

我猛地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那份策划案！为了体现创新，我确实在附录里提过一个备选思路，建议在大型演出中尝试用高流明投影设备，结合实时互动技术，打造动态背景，减少实体物料的使用和风险。但那只是一个非常初步、甚至有些天马行空的设想，当时被陈姐直接否了，认为成本高、技术不成熟、风险更大！他……他竟然记得？还在这个时候提了出来？

“是……是有提过……” 我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具体方案还记得吗？” 张九龄追问，目光紧锁着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记得！” 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间注入身体，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速飞快地复述，“核心是利用高流明工程投影机，在舞台背景区域投射动态画面。嘉宾卡通形象和签名可以做成动态模板，观众通过手机扫码可以实时发送弹幕或选择特效，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