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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不透风的房间,漆黑无度。
他的手抚上胸膛最靠近心脏的那块位置,依稀能感觉到当初锐器穿过的灼热,痕迹随岁月流逝了,可是印证昨日苦痛的记忆永挥不去。
他扯开一件衣服,接着又剥开最里面一件,当他触碰到凸起的不平整的一道时,突然出了声打破了死一般寂黑的房间:“摸着还挺舒服的。”怎么会难看呢?
那兔子的鉴美能力他可不敢恭维。
他手心突然微热,冷脸又烈了几分,贴近肌肤近乎灼烧地企图做点什么奇怪的事。
当他刚熨平第一道疤过后,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动静挺大的骚动。他收了手竖耳一听,貌似还有什么人吵吵闹闹地叫嚣着什么。
迅速合上衣服,凛着脸色出去了。
入眼的画面却与往日极不协调。翟府建得偏僻,为的就是便于他少与外人接触,素日里很少见到人头攒动之景,而今日偏偏犯了他的大忌讳。
他冷眼扫向这群来意不明,有几副面孔还算有些印象的半吊子公子哥们,开口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善:“诸位把这里当秽污场了吗?”
他话音一落,这群人的脸色就不约而同地变了变,可貌似没有一个人想接他的这句话的,虽知晓翟月的话令人恶心,都黑着脸不出声。
突然,有那么一个人。
“哟~我当谁呢,竟然敢和我们覃爷抢人?原来,是翟家的多病少爷啊,哎?奇了怪,我怎么就听说,这翟月翟大公子早在几年前,他就死了呢?”一个贱兮兮贼乎乎的尖嘴薄舌之人,从几个打扮得还算周正的少爷们屁股后面钻出,这丑侩伸着尖脸摆着怪相挑衅般说道。
翟月闻言,虽不觉得他话里有虚,但仍旧被他吠得心里毛躁,便凛了神色盯死人般盯了过去,淡淡地说:“的确是死了,你脚踩的这块地方之前是口深井,就死在这井里。”
不知怎的,那丑侩似乎被他这句唬住了,盯了脚下的空地,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他意识到失了势气,左右各看了一眼,得到示意后,他缩了缩脖子,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神飘渺了些,继续对峙:“你,你少胡说,我们人多,可不怕你!”
翟月当着面嗤笑一声,阴森森地说:“今天天气好,我上来晒晒太阳,小兄弟,你看我像不像你说的翟少爷?”
说着,他的面部变换了一副冷漠之色,睨眼看众人,讽刺道:“想必我死的那日,诸位都是兴高采烈地大摆阵仗吧?”
“谁兴高采烈了,光天化日的说什么鬼话呢你!”其中有一人说。
“鬼当然说鬼话,要不然呢?”他反问。
“你又不是鬼。”“你装什么?”“你到底死了还是活着。”人群里显然有人坚定不了了,隐约有几句不十分肯定的话传来。
“那我倒要问一下了,”翟月抱胸而立,冷眼看向一众:“我死了还是没死?”
翟月也不知对着谁问道,反正无一人再回话。
都知道翟家少爷蛰居罕出,平日里住得又偏远又僻静,久而久之,这些想找他麻烦的人都懒得来造访,左右就是眼不见心不烦,是生是死就更不关心了。
总归眼前站的是个活生生的就得了。
丑侩见讨不到得意,反被唬住了,笑容逐渐消散,脸色很快就铁青下来,朝身后招呼了一声:“抬过来!”
从人群中被架出一个身材魁梧,上身未着寸缕的男子,只用一块白布裹着,遮在腰腿间。头发凌乱,面色血红,被人粗鲁地丢到地上,可以看到身上有着几道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鞭过。
尖嘴脸介绍道:“这位可怜的他乡人,外号叫黑龙,几个时辰前还是生龙活虎的,现在,啧啧,和你一样,死了。”他手一拍,如同表现得怜惜的样子。
“死了关我什么事?我认识他吗?”
翟月自然是识得的,方才教训的一众流氓里,为首之人便是他,只不过,他的人下手有分寸,只会叫他痛苦一时,绝不会叫他真死了。
“关你什么事?”尖嘴脸生气起来嘴更尖了,指着天叫嚷嚷地:“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杀了人,竟然还问关你什么事?”
“我没杀人。”翟月无所谓地说。
“杀没杀人你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你说了算吗?”
翟月反问了他一句,怼得他有些结巴:“当然是,是官,官府说了算!”
话都如此说了,也等于没话说了。翟月道:“既然是官府说了算,你便替他寻到亲人,鸣冤去吧!”
“你!”尖嘴恶狠狠地瞪着他,一边叫人又把黑龙抬走了,一来二回地,有种戏罢退场的意味。
翟月拍了拍手掌,不夹情感地说:“可一定要来找我,我等着你们来惩恶扬善。”
丑侩不死心地说:“我自然会的!”说罢便悻悻地退回人群当中去了,时不时地从犄角旮旯里恶狠狠地瞪来几眼。
而其他的公子少爷们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个个都怔愣几秒,有个反应快的率先摇了摇脑袋向前一步走。
此人看着端着怒色冷脸的翟月,饶有其事地俯身拜了拜,抬头便道:“翟大公子别来无恙,想必你也清楚得很,我们翟覃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小弟冒昧带众拜访,并非无理取闹,实在是有事相求。”
好一个新颖的“拜访”,不知道的以为带人来抄他的家。翟月心想。
这姓覃的说得比方才那人多了份恭敬,翟月便把视线悠悠地转向他,问:“什么事?”
可他刚得到商求准许,一张口却说不出什么人话来:“是这样的,我先前无意中看上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言谈风趣用词生动,举止行为又很是端庄,我有意向这位雅士讨教一二,今日,”
姓覃的停顿地笑了两下,才看向翟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今日好不容易让我逮住空,派人去请他。可我听说,中途出了岔子,让翟大公子你截了去。呵,那小子算不上什么干净的货色,还希望翟大公子能够成人之美,把他,让给我。”
覃姓公子一副我不嫌弃的样子说得头头是道,好像觉得翟月也有同样的龌龊想法似的。
不过翟月可算听明白了,这群人就是想作祸南宫的罪魁祸首,好在他之前收拾人的时候给他们留了个能跑的,果然身后这群人这么快就闻着味浮上水面了,省得他一一去查了。
他先是当着一众的面假模假式地做了个掏耳的动作,接着偏头对上一旁的尖嘴脸,又冲着他示意了一下覃姓少爷的方向,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你这下人,貌似比你还能吠。”
被点名的丑侩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一旁的覃少,直到听到隔壁人堆里不知谁嘟囔了一句骂人的脏话,他才反应过来翟月话里的意思。
丑侩虽也自知惹不起扬名天下的翟家,不过他身边可是有着众多为他撑腰的少爷公子,这么多人算一块儿还抵不过他一个翟家吗?
况且,这翟月向来就是个废人,听说独自搬到这荒郊野外来,就是为了养什么病。他根本用不着害怕这样一个人。
丑侩再开口时便变得底气超足:“我们覃少和你说话是给你爹几分面子,你可不要出言不逊不识好歹!”
翟月挑了挑眉,几尽艰难地才想起他这身份的老爹是谁,不过不管是谁,也拦不住他混不吝式地回怼:“不逊又怎样,我们翟家惯得我无法无天,有本事你找我爹去。”
见又被噎了一下,丑侩无奈转身,一把夺过后面人手里乖乖听话的活物,向翟月得意地晃了晃,喜上眉梢:“这个,应该是你养的吧?嘻嘻,白白净净肥肥胖胖的,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四目相对过后,场景一度尴尬。即使翟月表面上依旧毫无波动。
现下真身与普通兔子无异的小神兔,倒是慌得不行,乖乖不动是因为方才已经费力挣扎过了,扑腾累了。它脑子里别的想法没有,就一句:“救我,救我救我!救我啊!”哪怕后来吃了我都行。
反正它只要本体不死,真身还能无限复活。肥兔不流外人嘴,它宁愿真被心心爱它的小仆从“服用”,也不愿克死他人之手,否则也太屈辱了。
翟月在心里冷哼一声,没了什么聊天的心思,也没和小神兔有什么秘密交流。
也是大体上乏了,只想着拿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先动动刀。便微微抬了抬手,四周匍匐暗处的一群黑衣人立刻收到指令趴伏墙头,伺机而动。
“你确定要如此吗?”翟月面无表情地说。
丑侩愣了一下,毫不知情地说:“确定啊。”
而正在此时,一阵突兀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
“小兔!”周身布满酒气的南宫耀摇摇摆摆地不知从什么方向蹿了出来。接着想也不想地就向着捉了小神兔的恶煞奔去。
“耀儿?”翟月叫了他一声,挥手让暗处的人退下,唤着南宫耀过来:“过来,怎么穿这么少?”
南宫耀也没回,不过确是向着他这里改步走来。
也不知喝了多少,翟月眼尖地注意到,南宫耀竟然披了件薄纱就晃悠悠地出来了。
说是薄纱倒也不透,指的是厚度,暗金色的丝滑面料游离在他周身,荡出两道好看的波纹涟漪。基本上该遮住的也都遮住了,遮不到的地方也没法了。看不着却比看得到的时候更拿人。翟月的头脑有些昏厥。
仗着长而直,两条线条有致的腿随意乱晃,随着酒蒙子的大幅踏步,身上的衣服勾出若隐若现忽起忽伏的效果,丝毫没有注意到敌我形势是何等危急。
这衣服是他吩咐备好的众多储备中的一件,刚挑选的时候只用了短短几秒。单纯觉得它用料舒适,摸起来不冰不糙,而且看起来比较贵罢了,倒还真没想过它穿在人身上是个什么效果。反正也是件打底的,又不用见人。
“……”翟月为他之前天真的想法道歉,现在这小子居然真的给他外穿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
他先是一眨不眨地盯了过去,大脑有那么几瞬间的空白,而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脑子里多了个挥之不去的念头:想揍的人还挺多。
愣在对面的那群狼人一个个的此刻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的呆滞目光里仿佛看到了一只嗷嗷待宰的可怜的小羊羔,聚焦明确地紧盯着猎物的方位。
不得不说,认识的南宫耀知道他是个男人身子,可他此刻松散着一头长发,再配上浮风长衫,经过一番洗浴过后的白净脸庞,确实有点不好辨别的意味。
以至于有些跟着来打酱油的人都在忍不住默念:“天呐,这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了吗?”
“造孽啊……”这是翟月此刻唯一想到的三个字,便不受控地吐了出来。
他在心里默默扶额,他怎么就忘了呢?在遍地是酒却毫无酒气的灵界,自恃千杯不醉的南宫耀去了别的地方,可就不灵验了。尤其是在人界,酒质不好还是怎的,与他的体质就一直没契合过,耀儿碰了人界的酒以后,顶多三杯就神智不清了。
他话音一落,便得到来自周围的一阵附和。甚至那个丑侩都忍不住向正傻到迷糊的南宫耀晃了晃手里的兔子,企图将之哄骗过去,还真有效果,南宫耀盯着盯着就忍不住靠去了。
“嗯……确实造孽。”
他眼睛不经意地向某处瞥了一下,好在,还没糊涂到一定程度,带子系着呢。翟月悠悠叹了口气,好在他随意摸到的是件长装。
不过眼见着这小子真的越过自己朝他处蹿去,还是没忍住低声又咒骂一句“死造孽的臭小子”,伸手堪堪拦在了他的胳膊上。
刚一碰到初出浴的热气膨膨的人儿,便觉得一阵暖流从手心开始蔓延起来,温度似乎比他方才熨平伤疤时还要来得高。
他有些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又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紊乱的思绪稍稍平整些,语气也尽可能的压低情绪,却又实在忍不住地咬着牙冷怒道:“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南宫耀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手摸上肚子,反问道:“月兄,我穿了啊,你看不见吗?”
翟月似乎被噎了噎,满心的生气情绪无力发作,接着又是一阵吞咽口水,弱弱地说了一句:“看,看得见,但,但是,外面风大。”
正此时,一阵风忽地应声而至,有些贴合地打在单薄的人身上,让南宫耀有些瑟瑟发抖起来,却让观者都莫名燥热起来。
翟月不知道第几次吞了吞口水,一个有眼力见的下人手捧衣物刚赶到现场,面对焦灼的场景一时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应对,看了看翟月,被他怒了一眼,又默默低下了头。
“你看,我就说风大吧?来,把衣服穿上。”翟月说着以手示意了边上呆滞得不行的下人,那人终于会意,低着头才捧着一堆衣服走到二人跟前。
“哦,”小声地应了一声,南宫耀张开胳膊便乖乖由人摆弄去了。只是他那双有些醺醉的眼似乎注意到了某处的异常,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了翟月准备为他绑衣服的手,朝某个方向指道:“月兄,小兔。”
翟月挪步挡着他的视线,悠悠地道:“没事没事,不用管它。”
“不要,我要小兔,”他的脸努力透过翟月歪看向丑侩。
“小兔被别人抓着了,都不会动了。”
翟月及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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