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章 人界固有真情在2,我的破落户反派大哥,桑果子,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这只兔子有什么值得交好?脑仁不大想的屁事却不少。
兔衣只穿深海匠工海贝贝做的;吃每棵菜前必须先吃上面的花,没长花的花落了的都不吃;睡觉只能睡自然落下的,而且更要紧的,得符合它体型的叶片。
带它来人界,结果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种了满院子的杂草杂树杂花,除了留给人走的必经之路,几乎都是兔子的菜园了。
普通杂花杂草就算了,翟月深吸着气,望向远处那棵尚且粗壮的,两年前他刚到这里,便派人移植来的一棵大银杏,起初枝繁叶茂得喜人,现下只算得上苟活。
像被吸干了阳气一样,垂头丧气,不合时节地掉落黄绿的叶子,远远望去,夕阳掌起,它孤寂地被一片绿紫色的塚墓拥堵着。
也不知道它哪儿弄来的种子,种得这些一颗颗快赶上他腰高的大头菜。
翟月在心里默默扶额,这兔子虽然吃得多,但也是个有用的,跟随自己来人界,还以为是来助自己一同对付不利之人,没想到人家真的只是来种大头菜的。
这两年吃得它魂体逍遥,千年的灵力倒是不见隐退之迹,这是翟月所能庆幸的,也是它唯一的好处,没有成为一只烤兔的缘故。
但转念又想,这厮脏窝的本领也是愈发高强了。
翟月阴脸漫了眼院中一片的狼藉,又瞪了瞪近乎绑人大腿上费力巴结的小完蛋玩意儿,心里梗了又梗,脾气忍了又忍,只能扭头回屋去了。
“请你,立马,现在,把你的脏爪,从本神座的尊贵的肉身上拿走啊,啊!”
事实上,那只正竖立长耳探听四周,心里满是戒备的兔子,正如它自己形容的那样,它确实是只神兽,既高贵又神秘。
是魔界前魔尊死后幻化的两支力量源之一所成。
上一届魔尊战死后,福威分派到生前精心喂养的两只不同色的动物身上,也就是一黑一白两只魔兔。
对于魔尊真容已不可考究,只是据说在她死的那日,魔界乃至魂灵二界的天空齐齐地呈现异象,数以万计的鱼肚色的冷光像剑一样将三界的天撕成了一道道血口,从每一处骇人的口子里,都反复不停地滴落出令人心惧的暗红色怪水。
没日没夜地从天上掉下来,接连不断,大地很快被染成了整片整片的红褐色,每一处山川河流都尤如血水在其中肆意横流。
甚至当年的人们所打的每一口井水,舀出来都是难以入喉的泥水,三界百姓整年里叫苦不迭。个个为了争夺澈净的水资源无不用其极,各方势力轮番逃离到人界,差点引起天道大变。
好在多亏了那些平时隐居的仙人,群山之人纷纷出山为三界竭力献策。先是同新上任的魔尊凌天联合了震收了魔兽,将两者势力封印在不同处,又借得天势引得天水,让整个三界的天一连下了数十日哗啦澈白的大雨,才最终将三界的污秽彻底洗刷清净。
新天道的降临寓意着旧秩序的湮没。
原先通体白玉无瑕的魔兽坠入了混沌区,化成雕像隐没于黑暗之中数千年;另一只黢黑黑的则直接冻埋进了冰层之底,后来又被挖出来,此刻正供在魔界的一处庙宇中,庇佑着魔民们。
言归正传,这只白兔自从被唤醒后也有了两副姿态,一个是本体塑像,离不开那片混沌,另一个则是现在面前这样的与普通兔子无异的小家伙。
…
兔子接了翟月的威胁,自然很卖力巴结着大腿,虽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
它气呼呼地甩着耳朵,不停地抖着来自空气中及泥土地上染上的痕迹,企图让自己洁白的身躯看起来精神些,不过须臾,它就蔫了。
“臭小子!你注意一点好吗?都甩本神座一身了。”神兔见多事的仆从不在,便红着眼怒声叫嚣着。
然而对于南宫而言,他只能看到小兔围着他东跑西窜,以及时不时地还扒拉一下它的一身小肥肉。
可喜人了。“小兔子,我知道了,你是在和我玩猫捉鼠的游戏,那这样好了,你当猫,我当人,我来捉你如何?”
南宫耀叽里呱啦地对着兔子的长耳念叨,兴奋地给它介绍着它的新身份:“你叫能文能武的魅魅,白天装死,夜里披着一身鸡毛行动,”他指着一道沟,道:“对,就是鸡毛,你来暗杀我之前,先和我的神鸡守卫嘎巴斗争过,嘎巴惨败,恭贺魅魅小猫缴获鸡毛衣衫一件。这里,就是我的窗子,你偷偷摸摸地从窗子翻过,就为了趁我熟睡的时候把鸡毛盖在我的头上,好捂死我,等下我就躺在这里等你来杀我,你听懂吗?魅魅?”
“啊啊啊,”神兔疯狂地甩动耳朵,似乎要把刚听到的愚蠢的言论通通甩走,实在受不了如此煎熬,咆哮说:“为什么本神座非要陪这个蠢到爆炸的小子玩这种东西不可啊,苍天呢大地呢,不是说我是至高无上的化身吗,我想问问呢,我可以一头撞死他吗?”
南宫耀兴冲冲地把小兔子放到缺了水的水沟前,考虑到它身形肥胖,就顺手帮他拨到沟里,摔了小兔一个大跟头,小嘴砸到牙上,怨天哀地地说:“我天呢,我求求你了,我不撞死他,我自己死总可以了吧?”
说完,小兔将两耳弯到脸前,不痛不痒地往泥巴上撞。一下两下三下……
南宫耀是左等兔不来,右等兔不来,急得一骨碌爬起,连着爬到坑前,露出个头冲神兔招呼着:“哎呀小兔你在干嘛,还不来杀我啊?你不想玩了吗?”
小兔闻声怒道:“我玩个眼珠子!本神兽真是瞎了眼了,都忘了早晚会遇到你这么个人,看本神兽一头撞翻你个老木瓜!”
它一头撞在干干的泥巴上,没拿耳朵垫。
南宫耀正拨弄着爬到腿上瘙痒的几株长草,回头看到小兔哼哧哼哧地刨着墙往上费力地爬。
他的心里突然流过一阵暖流,伸出手一把抓住他高高举起,又作势往怀里抱,感动得一塌糊涂:“原来小兔你这么想和我玩吗?来,先抱一个。”
“我抱你祖宗啊,啊啊,翟月你快来,啊啊,你别过来啊!”神兔无声地抗议后,被人近乎拴在怀里,窒息的爱迫使它的小腿蹬得前所未有的快。
一下一下踢在南宫衣服上,又不痛不痒。
反倒让他心里更好奇了:“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兔子,啊,兔灵不像兔灵,普通也不普通。”
神兔有些累了,不再作出什么动静,有气无力地软趴着,任由他抱着,但仍在心里默默抵触他的话:“什么兔灵,我这么厉害还要修什么灵,我可是独一无二的真神兽。”
接下来,南宫带着这只奇怪的兔子,踏遍了院子里每一处风景,看假山气势,亭池温婉,阴木秀美,所到之处皆令其欢喜,直至欣赏得疲倦,拖着小兔俩前腿跑亭子里窝地坐着了。
“小兔,我有些累了,你呢?”他指着脚边的小东西,碰碰它的鼻子。
神兔立马耳朵甩甩,表现得精神抖擞的样子。
他两根手指按趴它的俩长耳朵,替它回道:“我也累了,要不你抱我回去歇歇吧?”
“好!”他一骨碌站起,不像一开始那样粗鲁,而是温柔地托起兔身,抱着它,晃晃悠悠地就往屋内钻。
端接茶水正准备先尝上一口的翟月,斜眼瞧着门边的动静,突然闯进来的人让他一口茶差点喷到杯子里。
这南宫耀泥呼呼的,竟然头顶上脸上内外衣上腿上鞋上,手指缝里甚至连头发丝,每一处他能尽收眼底的地方都黑得不像样!
更令他血脉喷张的是,这小子一张弄花了浓妆的脸添了些犷色,此刻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落到本该表现得十分嫌恶的翟月眼里,破天荒地,舔了舔嘴唇,一脸欣赏。
他将手里突然变味的茶杯往桌上一推,腾出的手还莫名有点不知道该往哪上面戳戳的冲动。
按捺住自己的双手,别在身后,翟月站了起来,走到南宫耀跟前。尴尬地将眼神扫向他的怀里,呵,他怀中的兔子状态也好不哪儿去,一块又一块的黑斑泥点子黏在它身上,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现在又跟个斑点狗似的。
兔子耷拉俩眼,连头都懒得动一下,欲死不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