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的小刘同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2章 “V”的阴影,小姐姐玩骑马游戏,财神爷的小刘同学,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沈微蜷缩在起居室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窗外沉沉的夜色,只留一盏孤零零的落地灯,在她脚边投下昏黄而狭小的光圈。光晕之外,是陆凛庞大宅邸那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她膝头摊开一本硬壳日记本,深褐色的皮革封面磨损得厉害,边角已经泛白卷起,散发出一种混合着陈年纸张、微弱霉味和某种早已消逝的香水尾调的复杂气息——那是属于她母亲林晚秋的味道。
指尖冰凉,带着轻微的颤抖,她又一次抚过日记本扉页上那行娟秀却透着力道的钢笔字:“给微微——愿你的世界永远晴朗。妈妈。”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绵长而钝痛的酸楚。这本日记,是她在那堆几乎要被遗忘的老宅遗物箱底翻出来的,一个尘封了十年的秘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再次将目光投向摊开的那一页。日期标注在十年前惨案发生前的三个月。母亲的字迹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变得急促、潦草,甚至有些变形,字里行间透出浓重得化不开的恐惧和绝望。
>【12月7日,阴冷。】
>他回来了。那个叫‘V’的魔鬼。我以为一切早已结束,是我想得太天真了。他就像跗骨之蛆,永远不会放过我们。
>……
>【12月15日,夜不能寐。】
>宏远(沈微父亲)彻底垮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烟灰缸堆成了山。我听到他压抑的哭声……像个迷路的孩子。我不敢问,我怕听到那个可怕的答案。他一定是被‘V’抓住了致命的把柄!‘V’要的从来不只是钱,他要的是彻底摧毁,是让人万劫不复!宏远到底卷进了多深的漩涡?为什么偏偏是他?
>……
>【12月22日,绝望。】
>‘V’又发来了指令。冷冰冰的文字,像毒蛇的信子。他要宏远在下个月初,将那笔巨额的黑钱,通过新开的离岸账户和那几家空壳画廊,洗出去。数额……大得让我头晕目眩。这不仅仅是洗钱,这是……这是叛国!是足以把我们全家都送上断头台的绞索!宏远颤抖着求我,说他没有选择,如果不照做,‘V’会立刻把我们掌握的那些……那些‘证据’公之于众,不止是他身败名裂,整个沈家都会被碾碎成齑粉!他还说,‘V’提到了微微……我的女儿!那个畜生用微微的安全威胁他!宏远,我的丈夫,他崩溃了……他说他宁愿去死,也不能让微微受到一丝伤害……我该怎么办?报警?不,‘V’的能量……警察里一定有他的人。逃跑?我们能逃到哪里去?‘V’的眼睛无处不在……
>……
>【1月5日,最后的挣扎。】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宏远一夜白头。他说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可能同归于尽的决定。他要把‘V’的身份,和他掌握的关于那个庞大洗钱网络的所有证据,包括‘V’直接下达指令的录音备份,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他说如果他遭遇不测,这些就是扳倒‘V’的唯一希望。地点……他只告诉了我一个模糊的指向……‘老地方,锁在时间的缝隙里’。这是什么意思?宏远,求你别做傻事!‘V’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庞大的、藏在阴影里的怪物!我们斗不过的……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
>
日记在这里中断了。后面几页被粗暴地撕掉了,只留下参差不齐、触目惊心的毛边。沈微的指尖死死抠着那粗糙的纸页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皮革里。冰冷的愤怒和灭顶的悲恸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原来如此!原来父母和哥哥的死,并非简单的入室抢劫,而是源于父亲被卷入的这个由“V”操控的、深不见底的金融黑洞!是灭口!是那个代号“V”的魔鬼,为了掩盖滔天罪行而实施的屠杀!
“V”……
这个字母像一个淬了剧毒的烙印,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灼烧着她的神经。她猛地抬起头,视线穿透起居室虚掩的门缝,死死钉在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沉重的红木书房门上。陆凛的书房!那个她曾撞破他处理裹尸袋的禁地!那个藏着沾血曼陀罗胸针的暗格!
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炸开,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一个可怕的、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撕裂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堡垒。
曼陀罗……“V”……
陆凛与那个残忍杀害她全家的“曼陀罗”组织有着千丝万缕、无法洗脱的关联。他手段通天,心狠手辣,掌控着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甚至能轻易抹去一个人的存在痕迹。他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资源和人脉网络,操纵金融、翻云覆雨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他行事诡秘,背负着沉重的、不为人知的黑暗过往。他对她……那种近乎病态的占有和掌控欲……
所有支离破碎的线索,所有模糊的指向,所有深埋心底的不安和猜疑,在这一刻,被日记里这个冰冷的“V”字,如同磁石般猛地吸附、串联、指向了同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终点!
难道……陆凛就是“V”?!
这个念头一旦成形,便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冲击着她。眼前瞬间发黑,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她仿佛又置身于那个血色的雨夜,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浓稠的血腥味,父母和哥哥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而那个站在阴影里、操控着一切、带来无尽毁灭的“V”……他的脸,渐渐与陆凛那张冷峻、深邃、时而对她展露极致温柔的面孔重叠在了一起!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她死死捂住嘴,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像一片在狂风中即将碎裂的枯叶。恐惧、仇恨、背叛感……无数种激烈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撕扯,几乎要将她彻底撕裂。
“不……不可能……” 她蜷缩起来,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带着哭腔的气音,仿佛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理智告诉她这太疯狂,太荒谬。可那本染着母亲血泪的日记,那枚象征死亡的曼陀罗胸针,陆凛身上那深不可测的迷雾……所有的一切都像沉重的锁链,将她拖向那个黑暗的结论。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极其轻微的电子锁开启的“嘀”声,以及皮鞋踏在昂贵大理石地面上特有的、沉稳而清晰的足音。那声音由远及近,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踩在沈微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
陆凛回来了!
沈微浑身一僵,如同被瞬间冻结。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血液瞬间涌向四肢又骤然退去,留下冰冷的麻木。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手忙脚乱地将膝头的日记本猛地合拢,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唯一能抵挡即将到来的风暴的脆弱盾牌。她蜷缩的姿势更深了,身体紧紧贴着沙发靠背,试图将自己缩进那片昏黄光晕的阴影里,屏住了呼吸。
沉稳的脚步声在起居室门口停下。虚掩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更宽的缝隙。陆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走廊明亮的顶灯光线,周身轮廓被镀上一层冷硬的光边,面容则隐在深邃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穿透室内的昏暗,精准地捕捉到了沙发上那个蜷缩成一团、微微发抖的身影。
“还没睡?”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处理完冗长公务后的沙哑疲惫,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他迈步走了进来,随手解开了昂贵西装外套的纽扣,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一种惯常的掌控感。
随着他的靠近,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如高山雪松般的气息,混合着一丝极淡的烟草味(他极少在她面前抽烟),瞬间侵占了沈微周围的空气。这曾经让她感到安心甚至迷恋的气息,此刻却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得她每一寸皮肤都生疼,激起一阵阵生理性的战栗。她抱着日记本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陆凛的目光在她怀中那本显眼的旧日记本上停留了一瞬,眸色深沉难辨。他走到沙发旁,并未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让沈微几乎喘不过气。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究。
沈微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眼底深处的情绪,只能感觉到那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自己脸上,带着审视的重量。她努力想扯出一个微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
“没…没什么,” 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像绷紧的琴弦发出的哀鸣,“整理妈妈…妈妈留下的旧东西,随便翻翻。” 她甚至不敢提“日记”两个字。
陆凛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沉默像一张不断收紧的网,勒得沈微几乎窒息。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他微微俯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伸了过来,目标明确地探向她怀里的日记本。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优雅,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沈微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双臂死死抱住日记本,往后缩去,像护崽的母兽。那抗拒的姿态如此明显,瞬间打破了室内那层薄冰般的平静。
陆凛的手停在半空。空气骤然凝滞,温度急剧下降。他周身的慵懒和疲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的、令人胆寒的冷峻。他缓缓直起身,阴影完全笼罩了沈微。
“微微,”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刮过沈微的耳膜,“你在怕什么?”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脆弱的伪装,直刺她灵魂深处那片因“V”而掀起的惊涛骇浪。
沈微的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怀中的日记本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剧痛。巨大的恐惧和那个盘旋不去的可怕念头(“他是V!他就是V!”)疯狂撕扯着她的神经。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找回一丝力气。
“没…没有怕,”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只是…只是妈妈的东西,我…我想自己保管。” 苍白的辩解,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显得如此无力。
陆凛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没有再试图去拿日记本,反而向前又逼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沈微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额发,那本该是温暖的触感,此刻却让她如坠冰窟。
“是吗?” 他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气息灼热地烙印在她敏感的颈侧肌肤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