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的小刘同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6章 暴雨中的伪证,小姐姐玩骑马游戏,财神爷的小刘同学,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一个极其小巧的、金属质地的U盘。深黑色的外壳,边缘镶嵌着一圈冰冷的银色金属,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幽微的光泽。U盘的一端,用纤细的银色链子系着一枚小小的金属铭牌,上面似乎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某种徽记,又像是某种诅咒。
他将这个冰冷、沉重的小物件,轻轻放进了沈微摊开的手心里,恰好压在那枚染血的旧发卡之上。金属的冰冷触感瞬间穿透皮肤,让沈微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看看这个。” 陆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沉,压抑,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这里面,有你要的答案。关于十年前,关于那些‘消失’的人。”
沈微的目光死死地黏在手心。那枚冰冷的U盘,像一块来自地狱的炭火,灼烧着她的皮肤。它压着那枚染血的旧发卡——一个横跨十年的残酷物证,一个来自地狱的疑问,一个……可能的答案?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希望在她混乱的胸腔里疯狂撕扯。她该相信吗?相信这个刚刚亲口承认处理了尸体、此刻又递给她一个“答案”的男人?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挣扎、痛苦和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希冀:“这……这到底是什么?里面有什么?”
陆凛蹲在她面前,身影高大,几乎完全笼罩了她。窗外又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黑暗,瞬间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也照亮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心悸——是沉重?是某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还是……一丝深藏的痛苦?
他没有回答她关于U盘内容的具体问题。他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她,那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将她所有的恐惧、怀疑和那一点点微弱的希冀都看得清清楚楚。
“沈微,” 他的声音在雷声的余韵中响起,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悲鸣,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孤注一掷,“现在……你愿意相信我吗?”
“信我……是在替你清扫这世上的垃圾。”
“信我……手上沾的血,是为了让某些人再也无法伤害你。”
他伸出手,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种奇异的、近乎虔诚的渴求,等待着她的回应。他的掌心向上,悬在两人之间,如同一个无声的契约,一个通往未知真相的邀请,也是一个将她彻底拉入他黑暗世界的漩涡。
窗外,暴雨依旧疯狂地冲刷着世界。书房内,冰冷的空气凝固成冰。沈微的目光,在掌心那枚冰冷沉重的U盘、那枚染血的旧发卡,和陆凛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眸之间,痛苦地、缓慢地移动。
信?还是不信?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啃噬着她仅存的理智。那枚小小的U盘,像潘多拉的魔盒,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它可能装着撕开地狱的钥匙,也可能……只是包裹着蜜糖的毒药。
时间仿佛停滞。每一秒都被拉长成无尽的煎熬。陆凛悬在半空的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耐心地等待着她的裁决,那专注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灼穿。
沈微的指尖,冰冷而僵硬,微微地蜷缩了一下,触碰到U盘冰冷的棱角。那寒意让她猛地一颤,像被烫到。她猛地闭上眼,十年前父母倒在血泊中的画面、陆凛在雨夜拖拽裹尸袋的背影、他此刻眼中那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的复杂……无数碎片在她脑中疯狂旋转、碰撞,最终化作一片尖锐的嗡鸣。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她喉咙深处溢出,带着崩溃的沙哑。她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失去了支撑,向前软软地倒去。
没有撞上冰冷的地板。
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带着灼人的热度和一种近乎霸道的占有欲,在她倒下的瞬间,稳稳地将她接住,牢牢地圈进怀里。
陆凛的怀抱,坚硬如铁,滚烫似火。他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硝烟过后的铁锈味,瞬间将她包裹、淹没。这气息熟悉又陌生,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让她本能地想要挣扎逃离。但身体却虚软得如同抽去了所有骨头,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那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她吞没,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种近乎麻木的茫然。
他抱得很紧,手臂像铁箍一样勒在她的腰背,另一只手则按着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深深压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丝绒睡袍,她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沉重而有力的搏动——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如同战鼓擂动,震得她耳膜发麻,也震得她混乱不堪的心跳渐渐被这节奏强行裹挟。
“嘘……别怕。”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刻意放柔的安抚,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汗湿的发顶,“都过去了。我在。”
这三个字——“我在”——像带着某种魔咒,穿透了沈微混沌的意识。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在这滚烫的怀抱和低沉的安抚中,像是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又像是找到了一个短暂栖息的港湾,那根名为“恐惧”的弦,终于不堪重负地……断了。
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不是刚才那种崩溃边缘的无声颤抖,而是压抑到极致后的彻底决堤。沈微猛地揪住陆凛胸前的睡袍布料,将那昂贵的面料攥得死紧、扭曲,指节因用力而再次泛白。她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哭声破碎、嘶哑,带着积压了十年的恐惧、绝望、孤独和此刻巨大的混乱与委屈,如同受伤小兽最后的悲鸣,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又被窗外狂暴的雨声吞噬。泪水汹涌,瞬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留下深色的、滚烫的印记。
陆凛的身体在她爆发的痛哭声中明显地僵了一下。按在她后脑的手掌微微收紧,手臂环抱的力道也更加沉重,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他低下头,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却又无比强势的保护姿态。他没有再说“别哭”,只是用更紧的拥抱,无声地承受着她所有的崩溃和泪水,那沉重的心跳声,成了她混乱世界里唯一清晰而稳定的坐标。
窗外的雨,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疯狂地倾泻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彻底淹没清洗。
沈微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喉咙干哑刺痛,直到眼睛肿胀酸涩,直到力气被彻底抽干,只剩下断断续续的、虚弱的抽噎。那场歇斯底里的爆发,如同风暴过境,留下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空茫的麻木。她依旧蜷缩在陆凛滚烫的怀抱里,像一只精疲力竭的鸟,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欠奉。
陆凛一直没有动,像一座沉默而坚固的堡垒。直到她的抽噎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身体偶尔无法控制的细微痉挛,他才极其缓慢地动了动。
他微微松开了环抱的力道,但没有放开她。一只大手滑到她的膝弯下,另一只手臂依旧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背,然后,用一种毫不费力的、沉稳的姿态,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沈微本能地惊喘一声,虚软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这个动作让她自己都怔了一下。她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看向他。
陆凛低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只留下紧绷的下颌线条。他抱着她,大步走向书房一侧那张宽大厚重的真皮沙发。他的步伐很稳,仿佛怀中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占有欲。
她被轻轻地放在柔软的沙发里。身体接触到温暖的皮革,发出一声细微的喟叹,几乎要立刻被疲惫拖入黑暗。
但陆凛没有离开。他在沙发前单膝蹲下,高大的身影再次将她笼罩。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轻柔地、近乎怜惜地,拂过她红肿的眼皮,拭去她脸上残留的冰冷泪痕。那动作与他平日的冷硬霸道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沈微从未感受过的、小心翼翼的珍重。
“累了就睡。” 他的声音低沉,近在咫尺,带着一种催眠般的沙哑魔力,“我在这里。”
沈微的意识在温暖的包围和极度的疲惫中沉沉下坠。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冰凉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触碰到了睡裙口袋里那个冰冷坚硬的凸起——那枚沉甸甸的U盘。
冰冷的金属触感,像一根尖锐的刺,瞬间扎破了她刚刚获得的短暂平静的假象。一个清晰而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滑入她昏沉的脑海:
这真的是证据吗?还是……另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这个念头带来的寒意,比书房里的冷气更甚,让她即使在意识沉沦的边缘,也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但她太累了,累到无力思考,累到无法抵抗。眼皮如同千斤重闸,沉沉落下,将她拖入了无边的黑暗。
陆凛蹲在沙发前,凝视着沈微终于陷入沉睡的容颜。她脸上泪痕交错,眉头即使在梦中也不安稳地微微蹙着,像承受着无形的重压。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小了许多,从狂暴的冲刷变成了连绵不断的、沉闷的沙沙声,如同无数细小的爪子在玻璃上抓挠。
他维持着那个单膝点地的姿势,很久,很久。幽深的目光如同实质,描摹着她脆弱的轮廓,从凌乱汗湿的额发,到红肿紧闭的眼睑,再到微微翕动的、失去血色的唇瓣。
那目光里,翻涌着太多复杂难辨的东西。是审视?是评估?是某种沉甸甸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东西?还是……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压抑的痛楚?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悬停在距离她脸颊几厘米的空中,似乎想要触碰,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最终,那只手没有落下。他收回了手,慢慢地、无声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长长的、沉重的阴影,将沙发上蜷缩的沈微完全笼罩其中。他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又像一座无形的牢笼。
窗外,雨彻底停了。
死寂重新笼罩了这间奢华而冰冷的书房。只有沈微在睡梦中偶尔发出的、微不可闻的抽噎,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陆凛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沈微睡裙口袋那微微凸起的轮廓上——那里,正安静地躺着那枚冰冷的U盘,以及那枚沾着陈年血迹的旧发卡。
他眼底最后一丝翻涌的情绪也沉寂下去,化为一片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寒潭。那里面,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心悸的……黑暗。
夜还很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