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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像是天穹被撕开了无数道口子,倾泻而下,疯狂地捶打着落地窗。厚重的丝绒窗帘被风卷起一角,又重重落下,每一次起伏都像垂死的巨兽在喘息。别墅外,庭院的景观灯在雨幕中晕开模糊惨白的光团,扭曲摇曳,如同漂浮的鬼火。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种声音:雨水的咆哮,淹没一切,也像要淹没沈微自己。
她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后背死死抵着同样冰冷的墙面。昂贵的羊绒地毯就在一步之遥,她却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这刺骨的寒凉里。寒意从地板、从墙壁、从四面八方渗入骨髓,身体却反常地滚烫,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脑子里是战场。一场永无止境、血肉横飞的战役。
十年前那个地狱般的夜晚,猩红粘稠的血从父母身下蔓延开,浸透了她最喜欢的碎花小地毯,刺鼻的铁锈味至今仍能让她窒息。凶手模糊而狰狞的面孔,带着地狱的气息,在记忆的碎片里扭曲变形。他口袋边缘一闪而过的银色反光——那枚小小的、蔷薇花形状的发卡!那是她的!是她十五岁生日时妈妈亲手别在她发间的!
这记忆的碎片还未消退,更冰冷、更现实的恐惧画面就蛮横地撞了进来——厚重的黑色裹尸袋在雨夜湿漉漉的地面上被拖行,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陆凛高大的背影在别墅禁地幽暗的光线下,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他臂弯里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垮了她所有的认知。还有他那句,混合着雨腥气和死亡气息的低语,如同淬了毒的冰锥,一遍又一遍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穿刺回响:
“杀人犯的体温,配拥抱你吗?”
“配拥抱你吗……”
“配吗……”
每一次回想,都像有无数把钝刀在她心上来回切割。信任崩塌的齑粉堵住了她的喉咙,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砂砾感。她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膝盖,指甲深深抠进手臂的皮肉里,试图用这尖锐的疼痛来对抗脑中那几乎要将她撕成碎片的轰鸣和幻象。身体无法控制地筛糠般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像是要把自己咬碎。她把自己缩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消失在冰冷的墙壁里,消失在那些纠缠不休、要将她彻底吞噬的恐怖画面中。泪水早就流干了,只剩下眼眶灼烧般的干涩和疼痛。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绞痛。她甚至无法分辨,这灭顶的绝望和寒冷,究竟是来自外面倾盆的暴雨,还是来自自己心底那个深不见底的、名为陆凛的冰窟。
死寂。只有窗外暴雨的咆哮如同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
厚重的书房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条缝隙。一道被拉长的、极具压迫感的影子,先于主人一步,沉沉地投射在沈微面前冰冷反光的地板上,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巨蟒。
沈微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无形的冰锥钉在原地。心脏骤然缩紧,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没有抬头,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膝盖之间,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道目光,隔绝那个存在本身带来的、几乎令她窒息的威压。
空气凝滞了,沉重得如同浸透了水银。雨声似乎也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里退去,只剩下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膜里疯狂撞击。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缓,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一步一步地靠近。每一步,都像踏在沈微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那气息,冷冽的雪松木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硝烟过后的铁锈味,越来越近,将她彻底笼罩。
他在她面前停住。巨大的阴影完全覆盖了她蜷缩的身体。
沈微依旧死死地低着头,全身的肌肉绷得像石头。她能感觉到那两道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落在她颤抖的脊背上,带着审视、探究,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别的什么。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那沉重的压迫感向下沉降。
陆凛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昂贵的手工西裤因为这个动作绷紧,勾勒出腿部强劲的线条。他蹲得很低,几乎与蜷缩在地板上的她平视。
沈微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头顶凌乱发丝的微弱气流。一股强烈的冲动让她想立刻跳起来,逃离这个让她恐惧又混乱的源头。但身体背叛了她,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伸了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试图抬起她深埋在膝盖间的脸。他的指尖触碰到她冰冷的皮肤,那温度烫得沈微猛地一颤,如同被烙铁灼伤。
“别碰我!” 一声破碎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嘶哑得变了调,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挥开他的手,动作激烈得像在格挡致命的攻击,身体失控地向后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陆凛的手停在半空,保持着被挥开的姿势。空气凝固了一瞬。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却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如同暴风雨前夕压抑的海面。那目光沉沉地锁着她,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专注。
“看着我,沈微。”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窗外的风雨声。不是命令,却比命令更令人无法抗拒。
沈微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身体僵硬,只有眼睫在疯狂地颤抖。她慢慢、慢慢地抬起头,动作迟滞得如同生锈的机器。
视线终于对上。
陆凛的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暗。像暴风眼中心最致命的平静,又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下滚动的熔岩。他深邃的眉眼间,平日里那种掌控一切的冷峻似乎被强行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更为汹涌的东西——是痛楚?是隐忍的暴戾?还是……一丝她不敢确认的疲惫?
他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吞咽着什么。那张足以令无数人倾倒的俊美面容,此刻在窗外惨白闪电的映照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眼底那两簇幽暗的火在疯狂燃烧。
他伸出手,这一次的动作极其缓慢,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能让沈微看清每一个轨迹的谨慎。宽大温热的手掌,没有再去碰她的脸,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覆上她死死攥紧、指节已经捏得发白、甚至抠进了掌心的拳头。
他的手心滚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沈微几乎要再次尖叫着跳开。那热度与她冰冷僵硬的手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松开。” 他的声音更哑了,带着一种奇异的、像是哄劝又像是强制的意味,目光紧紧锁住她惊恐睁大的眼睛,不容她逃避。“松开手,让我看看。”
沈微浑身都在抖,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理智在尖叫着拒绝,身体却在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注视下,在那股强大的、不容置疑的意志面前,一点点地瓦解了抵抗。紧绷到痉挛的手指,在他温热手掌的包裹下,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一根、一根地松开了力道。
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深深月牙形伤口暴露出来,皮肉翻卷,渗着细密的血珠。然而,比这伤口更刺目的,是那枚静静躺在她汗湿掌心中央的东西——
一枚小小的、银质的蔷薇花发卡。
花瓣边缘被反复摩挲得有些发亮,但在花蕊深处,一点深褐色的、早已干涸凝固的污渍,如同丑陋的疤痕,死死地嵌在上面。那是……血。十年前那个夜晚,她仓皇奔逃时,从发间遗落、沾上了亲人鲜血的发卡!
陆凛的瞳孔,在看到那枚发卡的瞬间,猛地收缩!如同被最锋利的针狠狠刺中。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他覆在沈微手背上的掌心瞬间蔓延开来,几乎冻僵了沈微的血液。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崩裂,但周身的气场却骤然变了。那深不见底的眼底,翻涌的巨浪瞬间凝固、冻结,随即化为一片骇人的死寂。那死寂之下,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焰和……一种沈微无法解读的、近乎绝望的痛楚。
“它……” 沈微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控诉和巨大的恐惧,“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在你书房的暗格里?”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他,像是要从他脸上挖出真相,“还有那个凶手!他口袋里也有一枚!一模一样!陆凛……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和我家的血案……到底有什么关系?!”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用尽了全身残存的力气,破碎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又被窗外的雷声狠狠碾碎。
巨大的闪电再次撕裂墨黑的夜幕,惨白的光芒瞬间涌入室内,将陆凛的脸照得如同冰冷的雕塑,棱角分明,也清清楚楚映亮了他眼底那片骤然翻腾起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风暴。那风暴的中心,是沈微绝望而恐惧的脸庞。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雨点狂暴地敲打着玻璃,像无数只疯狂的手在拍打。
陆凛覆在沈微手背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质问。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用自己的手掌,将她那只摊开、带着伤、躺着染血发卡的手,连同那枚冰冷的证物,一起包裹起来,合拢。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拒绝的沉重感,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的目光从两人交叠的手上移开,抬起,重新落在沈微布满泪痕和惊惧的脸上。那眼神深得如同寒潭,里面翻涌着沈微完全无法理解的、激烈到几乎要毁灭一切的情绪。
“沈微,”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到了极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疲惫和沉重,“看着我。”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粗粝却又异常轻柔地抚过她湿冷的脸颊,拭去那混着雨水湿气的冰冷泪痕。他的指尖滚烫,与她脸颊的冰冷形成强烈的反差。
“那些尸体……”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字眼,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翻涌的情绪,深不见底的眼眸牢牢锁住她,“是我处理的。”
沈微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竟然……承认了?!
“但,” 陆凛的指腹停留在她冰凉的唇角,力道微微加重,带着一种强制性的力量,迫使她继续听下去。他的声音更低,更沉,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沈微摇摇欲坠的心防上,“我不是在杀人。”
“我是在清理门户。” 这四个字,他说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斩钉截铁的决绝,如同出鞘的利刃,闪烁着寒光。
沈微的呼吸猛地一窒,混乱的脑子完全无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清理……门户?” 她喃喃地重复,眼神涣散而迷茫,像迷失在浓雾中的幼兽。
陆凛没有直接解释。他包裹着她手的那只手紧了紧,然后极其缓慢地松开。沈微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地板上,那枚染血的发卡依旧躺在掌心,像一个沉默而尖锐的控诉。
紧接着,陆凛探手入怀。他那件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睡袍内侧口袋,似乎藏着什么。他的动作不快,带着一种刻意的展示感。手指抽出时,夹着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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