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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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徐州鼎和雍州鼎的指导下，加上霍无忌、邓遂等人的辅助，他已熟练掌握纵地惊雷、列缺剑诀、覆地印这三种武技。第一次施展术法时，他感受到体内真气的强大力量，久久不能平复。

他也曾考虑将这些技艺传授给吕凝、魏磬等人，也付诸实践，但结果不尽如人意，没有一人能与天地灵气共鸣。

这让他深切体会到邓遂等人所言“末法时代”的含义，能够修炼的人实在太少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六月中旬。

经过多日的教导，吴巨的五个 ** 已基本掌握了绘画技巧。

不得不说，他们的进步很快，既有天赋，又受人督促，所以十分努力。如今，他们的肖像画已栩栩如生，静物画更是炉火纯青。

于是，到了正式结业之时。

最后一节课上，吴巨讲解了如何根据描述凭空造像的方法。

“简单来说，凭空造像就是让人依次描述嫌疑人的外貌特征，比如脸型、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等细节，是一项非常专业的技能。

为了避免描述者表达不清，我们通常会提供一些画好的五官模板。

例如瓜子脸、鹅蛋脸等。”

桃花眼、杏眼、三角眼、金鱼眼；鹰钩鼻、葱头鼻、矮鼻梁、厚嘴唇等，供负责描述的人挑选。选完后，再调整五官的距离、大小等细节……

吴巨讲完原理后，拿出一本册子说：“这是我整理的一些常见五官形状，对素描很有帮助，你们收好。”

五个学生接过册子，翻开查看。册子分成了几个部分，每部分都记录了许多五官形状，图上有画，下有名称，字体是吴巨闻名咸阳的瘦金体。

“多谢老师赐书！”五人意识到册子的珍贵，急忙起身行礼。

他们与吴巨相处时间虽短，却感受到他的用心。这本册子是吴巨亲手绘制的，这份师恩弥足珍贵。

吴巨摆摆手，不在意地说：“我再演示一下。小温，你描述个人，我现场画给你看。”

被点名的小温惊讶地问：“是我吗？”

吴巨点头：“想画谁就说谁，尽量详细些。”

小温思考片刻，翻开册子，结合记忆描述道：“她……瓜子脸，瑞凤眼，高鼻梁，窄鼻翼，薄嘴唇。”

“女孩？”吴巨笑着问。

小温点头。

“是你的心上人？”吴巨又问。

小温涨红了脸，结巴着说：“是我的未婚妻。”

“哈哈哈哈哈哈哈！”吴巨大笑，摆手不再调侃，开始在纸上作画，笔尖沙沙作响，很快画出一张人脸。

学生们围过来观看。

“画得挺像呢。”吴巨评价道。

“那是当然！”小温自豪地说。

吴巨摇头：“还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吗？”

小温指出：“眼睛间距再宽点，嘴唇再宽点，发型……”

一番修改后，小温兴奋地说：“已经很像了！”

“真神奇！”其他四人不禁感叹。

“有几分相似？”吴巨问。

\"别夸我，直说就行。\"他又补充道。

小温刚到嘴边的话被吴巨这句话堵了回去，仔细想了想，认真地说：\"七成。\"

\"七成嘛，还行。\"吴巨在心里嘀咕着，生怕自己做不好。

但他还是大方地承认：\"老实说，我画得不算好，远远没达到这个技能应有的最佳效果。你们看不上就别笑话我了。\"

\"老师日理万机，学识渊博，素描对您只是众多技能之一，能有这样的造诣已经很不错了。\"一位学生说道。

\"你倒是会说话！\"

吴巨笑着骂了一句，随即说道：\"确实如此，素描对我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的技能，我已经荒废很久了，最近才重新拾起。但对你们来说，这是谋生的本领，所以我很有信心，你们一定可以比我做得更好！\"

说到这里，五个学生既激动又隐约感觉到一种离别的气息。

\"希望你们将来能让这门技艺发扬光大，为金吾司、为秦国做出贡献，别让我失望。\"

吴巨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了，多说无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该教的都已经教给你们了，你们可以出师了！\"

此话一出，五个学生心中触动，甚至有人眼中泛起泪光。

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师生情谊深厚。吴巨年纪不大，几乎和他们同龄，性格和蔼可亲，既是老师也是朋友。

吴巨虽然懒散，但无论是在处理生意还是娱乐时，总能把一 ** 排得满满当当。然而，他还是抽出时间教导学生，风雨无阻，从不懈怠。

在教学过程中，他全力以赴，毫无保留，尽管有时严厉，但都是为了他们好。

师恩如海！

\"老师，请让我们向您一拜！\"五人含泪拱手行礼，满是不舍与感激。

\"好了，别弄这些感伤的了，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都住在咸阳有什么好哭的。\"吴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回去向霍卿复命吧。\"

\"是！\"

五个学生点头后陆续离开，但每走几步就回头张望。小温忍不住问：\"老师，以后我们还能向您请教问题吗？\"吴巨平静地回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们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小温。\"吴巨从画架上取下一张纸递给小温：\"这个送给你了。\"

\"送给我？\"小温接过画纸，有些意外。

\"难道你想把未婚妻的画像留在我这儿？我不介意的。\"吴巨笑着调侃。

\"没...没有。\"小温的脸瞬间红了。

众人轻笑起来，这轻松的氛围稍稍缓解了些离别的伤感。

\"傻小子。\"吴巨笑着摇头，挥挥手：\"去吧！\"

目送五人离开吴府，吴巨松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了一件事。这五个学生将来能达到何种高度，全凭他们自己的造化。凭借素描这项技艺，他们定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至于之后素描如何推广、普及，那就不关吴巨的事了。霍无忌会有安排，想必他不会吝啬，一定会让五人继续传授这项技能。这样一代代传承下去，不用太久，从金吾司到各级官衙都会应用这项技术，也算他对刑侦工作的一份贡献。

吴巨伸了个懒腰，觉得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走出院子，来到水榭时，看到吕凝和魏磬正在乘凉。

\"在干嘛呢？\"吴巨笑着问。

魏磬看到吴巨来，立刻抱怨：\"太热了师父！\"

\"有那么夸张吗？\"

吴巨看了看外面炽热的阳光，确实很热。但他体内有真气流转，还能通过呼吸法将热量排出体外，因此完全不觉炎热。他躺在竹椅上，跷起二郎腿，看着池塘里含苞待放的荷花，随口说：\"心静自然凉，你的心还不够宁静。\"

\"都是些歪理。\"魏磬嘟囔着，不停用扇子扇风。

吴巨看向吕凝，笑着问：\"热吗？\"

吕凝乖巧地点点头。

吴巨刚从椅子上起身：“我去想想办法。”

魏磬撅着嘴挥拳：“师父您也太偏心了，对我就是‘心静自然凉’，对吕姐姐就是‘想想办法’，对吧！”

忽然，她灵机一动：“师父，我记得您以前在岐山时，不是用硝石制过冰吗？现在正好可以用这个降温！”

当初看到水变成冰的情景，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在这酷热难耐的六月，还有什么比冰更能让人感到舒爽呢？只是冰太过珍贵，连大王都舍不得多用，但有了吴巨的硝石制冰技术，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好主意！”

吴巨点头起身：“那今天就给你们露一手，降温算什么，我要让你们尝尝冰棍的滋味！”

说罢，他从容离去。

魏磬和吕凝对望一眼：“师父又要玩什么花样？”

二人急忙跟上。

……

人不能忘本，吴巨自然也没忘记自己作为医者的身份。尽管他并未开设医馆，但时常为人诊治，咸阳的达官显贵、王公贵族，甚至像秦姬这样的宠妃，都曾找他看病，这也让他在咸阳广受欢迎，人脉广泛。

正因如此，吴巨特意在府内设了一处小药库，存放各类药材，硝石便是其中一种。

为了制作所需之物，他收集了不少硝石。只需将其研磨成粉，稍作提纯即可。

同时，他还命下人取来桃子、杨梅等水果。

吕凝看着吴巨将大量硝石粉末倒入一盆水中，又在其中放置一个小盛满水的盆，运用水浴法，不久后，小盆中的水便快速冻结成冰，散发出阵阵寒气。

她惊讶得张大了嘴。

魏磬虽曾见过吴巨制冰，但这还是她头一次亲眼目睹全过程。

吴巨将这块冰分成两半，一半切碎成冰块，投入果汁中；另一半捣成冰沙。

硝石含有某种成分，用它制作的冰是否能食用尚无定论，但他采用水浴法隔水降温，这种方法自然是可行的。

他又端来一盆果汁，加入糖调味，然后在上面固定了几根竹签，重复之前的步骤，最后将冰块分开，一根根冰棍便完成了。

“大功告成！”吴巨拍手欢呼。

水榭之上，吴巨、吕凝、魏磬三人躺在竹椅上，每人手持一根冰棍，旁边放着冰镇果汁和冰沙，周围摆放着十几个冰鉴，里面装满了冰块用于降温。

“真是惬意！”魏磬感叹道，“这才叫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