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配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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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白光照亮了深渊之眼地下七层最深处的基因检测室。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消毒水混合的、近乎凝滞的气息，唯一的声音是精密仪器运转时低沉的嗡鸣。全息投影在巨大的弧形主控台上方交织流转，构成复杂的数据瀑布，将裴成泽和沈清昀的脸映照得明暗不定。

裴成泽走到一台闪烁着幽蓝冷光的基因图谱分析仪旁，一道火焰般的暗红色纹身从脖颈蜿蜒没入领口。此刻，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正穿透缭绕的淡淡烟雾，牢牢锁在前方踏进来的身影上。

沈清昀看着裴成泽身上的暗红色纹身一顿，这……红色的异能，火吗，跟随着裴成泽的视线，往前方看去，一个穿着黑色制服，身体周围有淡淡幽蓝色火花，似有似无。

“你好啊，小朋友、我是段泽勋。”段泽勋的声音从老远就传来，还带着嬉笑，他走到一台巨大的神经脉冲接收器旁，他身形挺拔，指尖偶尔不受控制地跳跃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幽蓝电火花，发出细碎的“噼啪”轻响。那双蕴含雷霆力量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地盛满了审视与好奇，像两道探照灯，灼灼地打在沈清昀身上。

这应该就是另外一个成员了吧，他的目光掠过段泽勋指尖跳跃的幽蓝电花，最后落在主控台后方那个泛着金属冷光的圆柱形基因链接口舱上。“需要怎么做？”他问得直接。

段泽勋勾了勾唇，朝那冰冷的金属舱抬了抬下巴：“进去。放松。系统会扫描你的基因链，建立基础档案。”

沈清昀没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走向接口舱的动作流畅而优雅，没有半分迟疑。厚重的舱门无声地在他身后滑拢、锁死，将他与外界隔绝。舱内柔和的蓝色光线亮起，勾勒出他挺拔的剪影。

沈清昀看着舱内的环境，心里思索着，等会检测出来会是什么样呢？

“启动‘深渊凝视’协议，最高精度。”裴成泽沉声下令，声音在主控室内回荡。

段泽勋早已坐回自己的控制台前，双手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敲击。随着指令下达，整个检测室瞬间被激活。无数指示灯由待机的幽绿转为锐利的蓝光，主控台上方的全息投影瀑布骤然加速，数据流如同奔腾的星河倾泻而下。巨大的能量波动以接口舱为核心扩散开来，墙壁内嵌的能量导管发出低沉的咆哮，幽蓝的光流在其中疾速奔涌。

嗡——

低沉的蜂鸣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充满压迫感。主控台巨大的弧形屏幕上，代表基因链解析进度的光柱猛地向上蹿升，速度快得令人窒息。

“老天…这读数！”段泽勋盯着自己面前疯狂刷新的数据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指尖跳跃的电火花变得密集而慌乱，噼啪作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干扰，“我靠，能量阈值突破一级警戒线了！还在飙升！裴队！”

裴成泽早已站直了身体，双手撑在主控台冰冷的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紧盯着主屏幕，那根代表解析进度的光柱已经冲破了历史最高峰的红色标记，却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

屏幕边缘开始闪烁刺眼的黄色警告框，系统提示音急促地重复着：“警告！能量过载！警告！未知基因序列！”

“稳住系统！把冗余算力全部压上去！”裴成泽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