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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爷突然让族里的年轻人搬来笔墨,在祠堂的墙上写下“戒赌行善”四个大字,笔锋苍劲,竟透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从今天起,陈家子弟但凡沾赌,族谱除名;但有行善事的,不论大小,都记进族志。”

阳光穿过祠堂的雕花窗,照在“行善”二字上,金光闪闪的,竟比阳印的光更让人踏实。梁平看着陈家族人三三两两散去,有的去打听苏秀才后代的下落,有的去筹备给周先生立碑的石料,忽然对身边的晓冉和林薇笑了:“你看,这才是真正的‘破煞’——不是靠龟甲,不是靠阵法,是人心底的那点亮,被自己个儿给捂热了。”

晓冉指着远处田埂上的身影,陈峰正帮着老农挑水,三叔在村口给孩子们讲“十赌九输”的故事,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给陈家的未来镀了层金边。“比听故事带劲多了,”她笑着说,“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林薇轻轻点头,指尖划过阳印上渐渐平息的纹路:“就像周先生当年留的余地,善恶本就一线之隔,跨过去,就是坦途。”

梁平收起龟甲,掌心还留着淡淡的暖意。他知道,陈家的故事不会就此结束,就像这山川地脉的气,永远在流转——造过的孽会成警示,行过的善会成根基,而那些隔着百年的羁绊与和解,终将化作照亮前路的光,比任何阵法都更长久,更有力量。

祠堂的香火还在袅袅升起,陈峰攥着那半块“周”字佩的手沁出了汗。梁爱娣刚帮着把周先生的牌位摆进供桌,转身就撞见他眼里的红血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竟提前品出了苦涩。

“媳妇。”陈峰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尖在玉佩上掐出深深的印子,“祠堂的煞破了,可咱家……好像真的拼不回去了。”

梁爱娣看着他喉结滚动,忽然想起刚结婚那年,他在工地上摔断了腿,躺在病床上还攥着她的手笑,说“以后一定让你和安安过上好日子”。那时的阳光透过病房窗户,落在他眼里,亮得像今天祠堂的香火。

“莉莉怀了我的孩子,三个多月了。”陈峰的视线落在供桌的牌位上,不敢看她的眼睛,“上次实验失败,债主把我堵在实验室,是她跪在地上求人家宽限,又跑遍了亲戚家,把自己陪嫁的金镯子都当了……那笔钱,是她一条命一条命换来的。”

他忽然抬头,眼里的光碎得像祠堂地上的香灰:“我欠你的,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可我欠她的,也一样。她对我不是一时兴起,那天我发烧到糊涂,她守在床边喂水擦身,嘴里念的都是‘你可得好起来,孩子不能没爹’……那种真心,我骗不了自己。”

梁爱娣的指尖触到供桌的边缘,冰凉的木头硌得她生疼。安安的笑脸突然浮现在眼前——孩子昨天还抱着她的腿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她该怎么说?说爸爸被另一个阿姨的真心绊住了脚?

“《宅经》里说‘气脉断了,强接也生不了根’。”陈峰的声音带着哽咽,“咱们之间的那股气,早在我瞒着你搞实验、躲着你借高利贷的时候,就断了。莉莉帮我续上的,是另一条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存折,塞到她手里:“这是我这几年攒的私房钱,不多,够安安读到初中。以后……我会按月打抚养费,直到他成年。”他顿了顿,喉结又滚了滚,“对不起,爱娣。我没福气,守不住你给的家。”

祠堂外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是陈家的小辈在搬周先生的碑石。梁爱娣捏着存折,指尖的温度被纸页吸走,忽然想起父亲说的“婚姻如阵,心齐则生,心散则破”。她抬头看向陈峰,他眼里的愧疚是真的,提到莉莉时的温柔也是真的,就像周先生当年的恩与仇,纠缠着,却终究要分个去处。

“安安还在幼儿园等我接。”她把存折塞进兜里,转身时脚步很稳,“牌位我会常来擦,周先生的故事,我也会讲给安安听——告诉他,做人得守心,欠了的,迟早要还。”

陈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祠堂门口,阳光落在空荡荡的门槛上,像道跨不过去的河。香火在他身后明明灭灭,映得供桌上“义士周先生之位”的牌位泛着光,仿佛在说,这世间的牵绊从来复杂,有善有恶,有舍有得,能说出口的对不起,已是最笨拙的,也是仅有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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