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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深夜,青石板路上水花四溅。李承道裹着褪色的道袍,青铜八卦冠上的符文在雷光中忽明忽暗。他身后的林婉儿蹦跳着踩水洼,翡翠八卦吊坠随着动作轻晃,将符咒折成的纸鹤别在马尾上:“师父,这雨下得蹊跷,莫不是有......”
话未说完,一道惨白身影从巷口转出。女人身着素白旗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青紫色的指甲在伞柄上刮出刺耳声响。李承道瞳孔微缩——她踏过积水却未溅起半点水花,绣鞋边缘凝结着灰白色的粉末。
“两位道长,”女人声音像砂纸摩擦,“我丈夫在永眠火葬场离奇死亡,求你们查明真相。”她递出的信封沉甸甸的,李承道接过时,触到她腕间冰凉的触感,袖口滑落处,十字形的缝合线蜿蜒至袖内。
林婉儿正要开口,李承道按住她肩膀,目光死死盯着女人脚踝:“夫人可知,永眠火葬场已废弃十年?”女人僵住的瞬间,远处传来婴儿尖锐的啼哭,她踉跄着后退两步,伞面翻转,露出内侧用朱砂画的镇魂符。
“明晚子时,我在火葬场等二位。”女人丢下这句话,转身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灰白色脚印。李承道捡起女人遗落的手帕,嗅到淡淡腐臭味,布料边缘同样有细密的缝合痕迹。
“师父,她根本不是活人!”林婉儿攥紧桃木剑,剑身缠着的红绳无风自动。李承道摩挲着信封里的金条,表面刻着“永眠”二字,与传闻中火葬场的标记如出一辙:“去查她的生辰八字,再找本《幽冥志》,重点查魂契那章。”
次日深夜,月光被乌云吞噬。永眠火葬场的铁门锈迹斑斑,“永眠”二字渗出暗红液体,如同新鲜血迹。林婉儿正要推门,李承道突然扯住她后领,五帝钱串“叮铃”作响——门缝里钻出一缕缕黑雾,在空中凝成扭曲的人脸。
“退后!”李承道甩出朱砂符,符纸瞬间燃烧,照亮门内景象。停尸房的冰柜自动弹开,数十具尸体整齐排列,脖颈处都有相同的十字形缝合伤口。林婉儿好奇地凑近一具尸体,指尖刚触到冰冷的皮肤,突然双眼翻白,脖颈暴起青筋。
“别让他们换走我的魂!”陌生男人的嘶吼从林婉儿口中传出,她猛地掐住自己喉咙。李承道迅速掏出桃木剑抵住她眉心,剑身上符文迸发金光:“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林婉儿剧烈抽搐两下,瘫倒在地,尸体指甲缝里掉落半张残破的黄纸。
“往生契......”李承道捡起黄纸,借着月光辨认上面的血字,“以魂为契,阴司借道......婉儿,快找《幽冥志》!”话音未落,整座建筑突然剧烈震动,焚化炉方向传来铁链拖拽声,伴随着孩童嬉笑:“又有新玩具啦——”
林婉儿翻出怀中古籍,手指快速翻动:“找到了!往生契是用活人魂核与阴司交易的禁术,被换魂者会变成没有意识的躯壳,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独眼驼背的老头拄着拐杖现身,浑浊的眼球泛着灰翳,说话时后颈的皮肤像蚯蚓般蠕动:“活人不该来这里。”李承道注意到他鞋底沾着灰白色骨灰,与昨夜女人脚印的痕迹一模一样。林婉儿突然拽住师父袖口,悄悄比划手势——老头身后的墙上,挂着数十张泛黄照片,最中间是他们白天见过的神秘女人。
“前辈可知这张往生契?”李承道举起黄纸。老头脸色骤变,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整栋建筑的灯全部熄灭。黑暗中,焚化炉传来铁门开启声,无数黑影如潮水般涌出,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肉味。
“护心!”李承道甩出五帝钱阵,铜钱悬浮空中组成光圈,将黑影暂时阻挡在外。他转身却发现林婉儿不见了,冰柜里的尸体不知何时全部消失,地面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灰白色脚印,通向化妆间。
化妆间的镜子蒙着厚厚灰尘,李承道擦去镜面污渍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镜中,林婉儿正手持银针,面无表情地缝合自己的脖颈,胸腔处裂开的缝隙里,一颗发光的珠子缓缓升起,正是他们在尸体上发现的魂核。
李承道的桃木剑“嗡”地一声出鞘,符文闪烁的剑尖几乎要贴上镜面。镜中的林婉儿动作僵住,缓缓抬头,那双本该灵动的杏眼此刻空洞得如同两口深井,嘴角却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现实中的林婉儿却不见踪影,化妆间内只有老式梳妆台吱呀作响,红木抽屉正一格格自动弹开。
“破魔障!”李承道咬破指尖,将鲜血甩在镜面上。符咒般的血痕刚一接触镜面,林婉儿的虚影便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黑烟消散。但下一秒,所有抽屉“砰”地全部弹开,数十张泛黄照片倾泻而出——全是不同的人脖颈处带着十字缝合伤口,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其中一张赫然是林婉儿的照片,日期正是今夜。
“师父!”林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承道猛然转身,桃木剑直指来人咽喉。林婉儿吓得后退半步,马尾上的符咒纸鹤都被剑气削去半片翅膀:“是我!我刚刚跟着脚印追到焚化炉那边,突然有黑雾......”她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满地照片上,手指颤抖着捡起自己那张:“这是怎么回事?”
李承道还未及回答,天花板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化妆间的门“哐当”一声自动关闭,镜子里再次浮现人影——这次是那个独眼驼背的老头,他正站在两人身后举起拐杖。李承道猛地拉过林婉儿就地翻滚,拐杖擦着头皮砸在地上,青砖瞬间碎裂。
“你们不该来窥探阴司秘事。”老头的独眼泛起幽绿光芒,后颈缝合线裂开,露出森森白骨。他抬手间,化妆间的镜子全部变成漆黑的旋涡,无数苍白手臂从中伸出,指甲缝里嵌着灰白色骨灰。林婉儿甩出符咒纸鹤,纸鹤化作火鸟冲向老头,却在触碰到对方身体的瞬间熄灭。
“这些躯壳都是我的容器!”老头癫狂大笑,身后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虚影,全是脖颈带着十字伤口的人,“只要收集够一百个魂核,我就能重铸肉身!”李承道突然注意到老头手中握着的拐杖,木质纹理间隐约可见牙齿咬痕——那分明是用人骨雕刻而成。
林婉儿摸到脖颈发凉,低头看见翡翠吊坠正发出微弱的光。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遇到极阴之物,吊坠自会示警。”此刻吊坠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竟与照片上的十字缝合如出一辙。“师父,他的弱点在独眼!”她大喊着掷出桃木剑,剑身却在距离老头半米处被无形屏障弹开。
老头挥动手臂,一具具空壳尸体从镜子里爬出。李承道迅速结印,口中念咒:“乾坤借法!”五帝钱串化作流光,将最近的几具尸体钉在墙上。但尸体们竟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蠕动的黑影冲破表皮,变成浑身是血的人形怪物。
“跑!去焚化炉!”李承道拽着林婉儿撞开房门。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每一次熄灭再亮起,就多几具挡路的尸体。林婉儿突然刹住脚步,指着墙上的消防栓镜面:“师父,你看!”镜中的他们身后跟着个半透明的女人,正是委托他们的神秘人,此刻她正对着两人拼命摇头,又指向楼梯方向。
“她在帮我们!”林婉儿转身冲向楼梯。李承道却注意到,女人脖颈处的缝合线正在崩裂,露出的皮肤下隐约可见发光的珠子——她体内也有魂核。追来的怪物群突然停住,对着女人发出恐惧的嘶吼。女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去三号焚化炉,毁掉魂契碑!”
楼梯间的腐臭味愈发浓烈,李承道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林婉儿的翡翠吊坠突然爆发出强光,前方墙壁轰然炸裂,露出通往地下室的阶梯。阶梯尽头,一座石碑泛着幽蓝光芒,上面密密麻麻刻满往生契,最顶端镶嵌的魂核正在吸收所有光线。
“就是现在!”李承道将桃木剑刺入石碑缝隙。林婉儿摘下翡翠吊坠,用力砸向魂核。吊坠与魂核碰撞的瞬间,整个地下室剧烈震动,石碑开始崩解,无数魂核从裂缝中飞出。老头的怒吼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坏我大事!”
混乱中,李承道瞥见一个熟悉身影——白天的神秘女人正伸手接住一枚魂核,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凝实。女人转身时,李承道看清她眼底的血丝:“我是第一个被换魂的人,十年了......”她话音未落,老头的拐杖穿透她的胸口,女人手中的魂核滚落,恰好被林婉儿接住。
“把魂核给我!”老头独眼几乎要爆出眼眶,周围的空壳尸体全部向林婉儿扑来。李承道迅速结出封魔印,桃木剑划出炽烈光弧:“婉儿,快走!去顶层天台!”林婉儿握紧魂核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尸体被剑气撕裂的声响,还有老头越来越近的咆哮:“敢抢我的东西,我要把你们的魂核都挖出来!”
林婉儿攥着魂核狂奔,翡翠吊坠在胸前发烫,仿佛要灼穿皮肤。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李承道的符咒爆炸声与怪物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她撞开天台铁门,腥风扑面而来,远处焚化炉的烟囱正喷出人形黑雾,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鬼脸。
“别......动......”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那个神秘女人倚着生锈的水箱,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指甲缝里嵌着灰白色骨灰。她伸出手,腕间的缝合线像活物般扭动,“把魂核......给我......”
林婉儿后退半步,桃木剑横在胸前:“你不是说要毁掉魂核吗?”女人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满口黑牙:“傻丫头,没有魂核,我拿什么夺回自己的身体?”她猛地扑过来,脖颈处的缝合线全部崩开,半透明的魂体从皮囊中钻出。
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破窗而入,五帝钱串如灵蛇般缠住女人的魂体。“她早就被魂契控制了!”李承道的道袍沾满血污,青铜八卦冠歪斜地挂在头上,“还记得她遗落的手帕吗?那上面的腐臭味,是长期接触魂核才有的!”
天台突然剧烈震动,地板裂开缝隙,无数灰白色的手从地下伸出。独眼老头拄着骨杖缓缓升起,他的独眼变成了一枚发光的魂核,后颈的缝合线延伸到全身,将破碎的皮肤勉强拼凑在一起。“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头的声音像是从焚化炉深处传来,“既然你们都想当容器,那就......”
他挥动手杖,所有裂缝中喷出蓝色火焰。李承道迅速结印,桃木剑划出结界:“离火咒!”但火焰接触到符咒的瞬间,竟变成了诡异的黑色,顺着剑身灼烧过来。林婉儿突然想起地下室石碑上的细节——那些往生契的边角,都刻着相同的火焰纹路。
“师父!这些火焰和魂契有关!”林婉儿大喊着掏出符咒,却发现所有符纸都在自燃。老头怪笑着逼近,他每走一步,地面就裂开新的缝隙。李承道突然扯下道袍上的布条,将林婉儿腰间的朱砂袋绑在她手上:“用你的血,画破魔阵!”
林婉儿咬牙割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地面的瞬间,火焰发出刺耳的尖啸。她强忍着剧痛,按照李承道教的步法移动,鲜血在身后画出古老的阵纹。老头的脸色第一次出现慌乱:“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破魔阵的步法?除非......”他的独眼突然转向李承道,“你是龙虎山......”
话未说完,李承道甩出所有五帝钱,铜钱在空中组成八卦图,将老头暂时困住。“没时间解释了!”李承道咳出血沫,十年前在永眠火葬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还是个小道士,跟着师父来调查失踪案,却亲眼目睹师父被魂契吞噬。而现在,老头手中的骨杖,分明就是师父那根刻着云纹的桃木杖。
林婉儿的破魔阵即将完成,火焰却突然暴涨。神秘女人挣脱五帝钱的束缚,扑向林婉儿手中的魂核。李承道毫不犹豫地挡在徒弟身前,女人的利爪穿透他的肩膀,鲜血溅在破魔阵上,阵纹顿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走!去钟楼!”李承道将林婉儿推向楼梯,自己转身迎战老头。钟楼的方向,传来悠扬却诡异的钟声,每响一声,焚化炉的火焰就减弱一分。林婉儿突然想起地下室石碑上的裂痕——那些纹路的走向,竟与钟楼的位置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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