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天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7章 天雷地火渐尾声,诡秘神国,狠天帝,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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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神窟外的天地间,雷火交织的异象正缓缓平息,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焦土的气息。李长久拄着剑,从碎石堆中站起身,衣衫褴褛却眼神锐利,他望着逐渐散去的雷云,胸口起伏不定——刚刚与九婴的死战几乎耗尽了他的灵力,若非最后那搏命一剑劈开了虚空裂隙,恐怕早已与那发狂的妖兽同归于尽。

不远处,陆嫁嫁的身影在烟尘中显现,她拄着长剑半跪在地,嘴角溢着血迹,先天剑体上布满了细密的伤口。看到李长久存活,她紧绷的脸颊才露出一丝松动,声音带着喘息:“你……竟真的活下来了。”方才李长久将她推离葬神窟的瞬间,她以为那是永别。

“我说过,欠你的剑法还没教完。”李长久咧嘴一笑,牵动了胸口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不过现在看来,该你先教我怎么处理这一身伤了。”

话音刚落,一道清冽的女声从云端传来:“不必麻烦陆峰主了。”

神御踏着霞光降临,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她走到李长久面前,抬手便对着他的额头叩下。李长久下意识想躲,却被一股温和而不容抗拒的力量按住。那看似随意的一下,却像钥匙插入锁孔,他体内最后一道无形的枷锁应声而碎,阻塞的灵力瞬间奔腾起来,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大师姐?”李长久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位不可观的大师姐会在此刻出现,更没想到她会帮自己彻底打破枷锁。

神御收回手,淡淡道:“师尊有令,你需尽快成长。”她目光扫过陆嫁嫁,“谕剑天宗的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陆嫁嫁闻言,眼神一凛。她知道大师姐指的是瀚池真人——那位隐匿在天窟峰底、与修蛇合体的伪宗主。雷火渐息的天空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远处,南荒的方向传来隐约的兽吼,葬神窟深处似乎还有异动。但此刻,李长久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动,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走了,陆峰主。回去算账。”

天雷地火的余威中,两道身影并肩离去,身后是逐渐沉寂的葬神窟,身前是风雨欲来的谕剑天宗。一场新的风暴,正随着枷锁的破碎悄然酝酿。

返回谕剑天宗的路上,山风卷着落叶掠过剑峰,带着深秋的凉意。李长久体内灵力奔涌如潮,突破枷锁后的畅快感让他忍不住哼起了小调,只是调子跑跑得没边没际。

“别得意太早。”陆嫁嫁瞥他一眼,用剑鞘敲了敲他的后背,“瀚池真人与修蛇合体已有数年,紫庭境的修为加上上古妖兽的凶性,不是轻易能对付的。”她想起峰底那股阴寒的气息,眉头微蹙。

李长久揉着后背笑:“放心,我这儿有秘密武器。”他晃了晃手腕,一道微弱的金光闪过——那是从葬神窟边缘捡到的半片鳞片,带着修蛇忌惮的气息。在葬神窟底与九婴缠斗时,他偶然发现这鳞片能引动地下阴火,或许能克制与修蛇合体的瀚池。

刚到天窟峰山脚,就见雅竹焦急地等在石阶旁,见到两人身影,她眼眶一红:“峰主!严峰带人闯了寒牢,说要……要为严舟长老报仇!”

陆嫁嫁脸色一沉。严舟死于剑经反噬,这本是咎由自取,严峰却将账算到了她头上。看来瀚池真人在峰底早已布好了局,就等她回来引爆内乱。

“慌什么。”李长久拍了拍雅竹的肩,“带路。”

寒牢外,严峰正指挥着数十名弟子砸门,他准紫庭境的气息狂躁地翻涌,额上青筋暴起:“陆嫁嫁勾结外人害死师叔,此等叛徒不配做峰主!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李长久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拿着瀚池的密令当令箭,你这道行怕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严峰猛地回头,看到李长久时瞳孔骤缩:“你没死?!”他记得瀚池真人说过,李长久坠入葬神窟必死无疑。

“托你的福,阎王爷嫌我嘴贫,不收。”李长久往前走了两步,体内灵力自发运转,突破后的气势让周围弟子忍不住后退,“倒是你,严舟死前可是清清楚楚说了,是瀚池逼他与剑经合体,你现在帮凶手喊冤,就不怕你师叔夜里来找你?”

这话戳中了严峰的痛处,他脸色涨红,挥剑便刺:“胡言乱语!纳命来!”

剑光刚起,一道更凌厉的剑气已破空而至,“铛”的一声将严峰的剑震飞。陆嫁嫁不知何时已站在李长久身侧,先天剑体微光流转:“天窟峰的规矩,以下犯上者,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严峰又惊又怒:“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陆嫁嫁身形微动,残影闪过,严峰还没看清动作,手腕已被死死扣住。咔嚓一声脆响,他握剑的手骨寸断,修为气息瞬间溃散。

周围弟子吓得噤若寒蝉,再没人敢吱声。

雅竹上前低声道:“峰主,卢师兄在守着峰底入口,说瀚池真人最近动静很频繁,似乎在炼化修蛇的本源。”

陆嫁嫁点头,目光转向天窟峰深处那片终年被云雾笼罩的区域:“看来是等不及要破境了。”她看向李长久,“你刚突破,先去稳固修为,峰底的事……”

“一起。”李长久打断她,指尖转着那半片鳞片,“我欠你的,总得亲手还。”

陆嫁嫁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头微动,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夜幕降临时,两人悄然来到天窟峰底。溶洞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鳞片摩擦声,瀚池真人的身影在暗影中若隐若现,他半身已化为蛇形,鳞片泛着幽蓝的光,正贪婪地吞噬着洞壁渗出的灵脉之气。

“终于舍得回来了。”瀚池真人的声音嘶哑如蛇吐信,头也没回,“陆嫁嫁,你以为破了枷锁的李长久能救你?今日你们师徒,都得成为我突破五道境的祭品!”

李长久嗤笑:“老蛇皮,口气比葬神窟的沼气还臭。”说话间,他将那半片鳞片掷向空中,灵力注入的瞬间,鳞片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竟引动了溶洞深处的地火!

“什么?!”瀚池真人大惊失色,修蛇最怕地火,他下意识后退,却被陆嫁嫁抓住破绽。

“就是现在!”

剑光如龙,直刺瀚池真人的破绽处。而李长久则借着地火掩护,身影一闪,已出现在溶洞最深处——那里,藏着瀚池真人与修蛇合体的本源核心。

天雷地火虽歇,但谕剑天宗的这场清算,才刚刚开始。

地火在溶洞中肆虐,映得瀚池真人蛇形的躯体忽明忽暗。他感受到本源核心传来的灼痛,怒吼一声,长尾横扫,岩壁瞬间崩塌,碎石如暴雨般砸向陆嫁嫁。

陆嫁嫁脚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在碎石间穿梭,先天剑体迸发的锋芒劈开层层气浪:“瀚池,你与妖兽为伍,早已背离剑道初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初心?”瀚池真人狂笑,声音里满是扭曲的疯狂,“剑道的终点本就是力量!你以为紫庭境九层楼便是极致?待我吞噬修蛇本源,五道境不过是起点!”他猛地吸气,溶洞中残存的灵脉之气被他尽数吸入口中,蛇瞳里闪过嗜血的红光。

就在这时,李长久已摸到本源核心所在。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晶石,通体漆黑,表面缠绕着修蛇的幽蓝妖气,正是瀚池与妖兽合体的关键。他想起之前在葬神窟领悟的“太明”权柄,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猛地按在晶石上。

“滋啦——”

金光与妖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本源核心剧烈震颤,瀚池真人顿时惨叫一声,身形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你做了什么?!”

“帮你‘分家’而已。”李长久咬着牙催动权柄,金光如蛛网般蔓延,强行剥离晶石中的妖气,“修蛇的力量哪有那么好占有的?当初你算计它,现在该还债了。”

本源核心的异动让瀚池真人实力骤降,陆嫁嫁抓住机会,长剑直指他心口:“谕剑天宗历代峰主,从无你这等败类!”

剑风呼啸,却在触及瀚池真人衣襟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挡住。只见卢元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之间,他手持酒葫芦,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却用身体护住了瀚池:“小师妹,手下留情。”

“卢师兄?”陆嫁嫁愣住了,“你……”

“他毕竟是我们的师尊。”卢元白叹了口气,酒葫芦晃了晃,“而且,他变成这样,也有我的错。”

瀚池真人趁机喘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竟想趁机偷袭卢元白。李长久眼疾手快,一脚将本源核心踢向瀚池:“小心!”

晶石撞在瀚池胸口,他体内的妖气彻底失控,蛇形躯体竟开始寸寸碎裂。卢元白回头看到这一幕,眼眶骤红:“师尊!”

“别叫我师尊……”瀚池真人看着自己逐渐消散的身体,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悔意,“我对不起……剑疯子……”

话音未落,他的躯体已化为点点蓝光,唯有那块本源核心落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光泽。

溶洞中陷入死寂。卢元白捡起核心,苦笑道:“他年轻时也曾是惊才绝艳的剑修,只是太想突破,才走了歪路。”他看向陆嫁嫁,“天窟峰不能没有峰主,你……”

“此事之后再说。”陆嫁嫁收剑入鞘,目光扫过溶洞深处,“还有一个人,该露面了。”

话音刚落,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剑疯子拄着拐杖从阴影中走出,他头发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哪里有半分“疯癫”的样子?“瀚池这步棋,本是想逼你破境,没想到被李长久这小子搅了局。”

李长久挑眉:“老疯子,你藏这么久,就是为了看我们打架?”

剑疯子瞪了他一眼,却没动怒:“不然呢?总不能让你这小子抢了我徒弟的风头。”他转向陆嫁嫁,语气缓和下来,“如今枷锁已破,天窟峰该换个活法了。”

陆嫁嫁沉默片刻,点头道:“弟子明白。”

溶洞外,天已微亮。雅竹带着弟子们守在入口,见三人出来,连忙上前:“峰主,守霄峰和悬日峰的人来了,说要……”

“要讨个说法?”李长久接过话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告诉他们,瀚池已除,谕剑天宗的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他话音刚落,就见薛寻雪和荆夏阳带着弟子站在不远处。薛寻雪看到陆嫁嫁,冷哼一声:“陆嫁嫁,你勾结外人击杀宗主,真当我们其他三峰是摆设?”

陆嫁嫁还没开口,李长久已上前一步,笑容玩味:“薛峰主这话就不对了,瀚池与妖兽合体是铁证,难道你们要为一个叛徒出头?”他看向荆夏阳,“还是说,守霄峰也想尝尝‘太明’权柄的滋味?”

荆夏阳皱眉,他能感受到李长久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气息,知道此人已非吴下阿蒙。再看陆嫁嫁,她虽面带倦容,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显然已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剑疯子忽然开口,声音传遍整个天窟峰:“从今日起,天窟峰由陆嫁嫁执掌,凡质疑者,先过我这关!”

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峰弟子顿时鸦雀无声。

李长久看着陆嫁嫁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谕剑天宗的天,是真的要变了。而他自己,也终于在这场风波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远处的天际,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在剑峰之上,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

晨光漫过谕剑天宗的山门时,天窟峰的异动已传遍各峰。悬日峰的弟子们聚在演武场议论纷纷,薛寻雪站在峰巅望着天窟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她并非真要为瀚池出头,只是见不得陆嫁嫁风头太盛,可剑疯子的话像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终究没再迈步。

守霄峰的书房里,荆夏阳正对着一幅剑谱出神。方和歌推门进来,抱拳道:“师父,天窟峰那边传来消息,卢师兄已着手清理瀚池余党,陆峰主……在重整天窟峰的典籍。”

“她倒是沉得住气。”荆夏阳放下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点,“你觉得,李长久那小子如何?”

方和歌想起在四峰剑会上被李长久一剑击溃心结的事,老实道:“深不可测。尤其是他打破枷锁后,气息……有点像传说中的先天灵持有者。”

荆夏阳指尖一顿:“先天灵么……看来这天下,真要乱了。”

此时的天窟峰,李长久正被一群弟子围着“请教”。南承刚练成后天剑体,缠着他问剑招破绽;乐柔红着脸递上伤药,说是赔之前捉弄他的罪;连最腼腆的云择都凑过来,想问如何快速突破通仙境。

“一个个来,一个个来!”李长久被吵得头疼,指着南承,“你先来,昨日那招‘裂石’用力太刚,收势时留三分力试试。”他随手捡起根树枝,演示起来,树枝划过空气竟带起剑鸣。

陆嫁嫁站在藏书阁门口,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莞尔。雅竹走过来,低声道:“峰主,紫天道门那边派人来了,说是……十三雨辰求见。”

陆嫁嫁脸上的笑意淡去:“让她在会客厅等着。”

紫天道门曾联合瀚池攻打天窟峰,如今瀚池已死,十三雨辰此时来访,绝非好事。

李长久察觉到动静,丢开树枝走过来:“紫天道门?是来算账还是求饶?”

“总得见见才知道。”陆嫁嫁整理了下衣襟,“你跟我一起去。”

会客厅里,十三雨辰一身素衣,见陆嫁嫁进来,起身行礼时动作还有些僵硬——她左臂的伤还没好,那是上次被陆嫁击伤的。

“陆峰主。”十三雨辰开门见山,“十无宗主已死,十二秋叛逃被诛,如今紫天道门只剩我一人撑着。今日来,是想求陆峰主看在同属中土宗门的份上,放紫天道门一条生路。”

“生路?”李长久嗤笑,“当初你们围攻天窟峰时,怎么没想过给我们留生路?”

十三雨辰脸色发白,却挺直脊背:“我愿以四道主的身份立誓,紫天道门从此归附谕剑天宗,永不叛离。”

陆嫁嫁沉默片刻,道:“归附不必,但需交出当年参与围攻的弟子,交由宗门禁足百年。”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把十四衣的佩剑留下。”

十四衣是被剑经附身的严舟所杀,留下佩剑,算是给天窟峰的亡魂一个交代。

十三雨辰咬了咬牙:“好。”

送走紫天道门的人,陆嫁嫁望着窗外:“他们只是开始,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多势力找上门。”

李长久明白她的意思。瀚池之死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十二神国与太初六神的暗流,迟早会涌到台面上。

果然,傍晚时分,断界城的方向传来消息——司命带着一队修士,说是要“拜访”谕剑天宗。

“她来做什么?”李长久皱眉,想起在断界城与司命从罪君手下死里逃生的经历,“总不会是来叙旧的吧?”

陆嫁嫁握住剑柄:“不管来做什么,天窟峰如今,不怕任何人。”

夜色渐深,剑峰上的风更凉了。李长久站在崖边,望着断界城的方向,指尖的三足金乌虚影一闪而逝。他知道,天雷地火的尾声虽过,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吹到谕剑天宗的山门。

而他与陆嫁嫁,还有那些并肩作战的人,都已站在了风暴中央。

断界城的修士抵达时,天刚蒙蒙亮。司命一身黑衣,站在谕剑天宗山门前,身后跟着四名气息沉稳的随从,一看便是五道境的高手。她抬眼望着云雾缭绕的剑峰,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通报的弟子刚进山门,李长久就已带着南承等人迎了出来。他抱臂靠在一棵古松上,挑眉道:“司命大人大驾光临,是断界城缺酒了,还是又想找我打一架?”

司命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陆嫁嫁身上,语气平淡:“我来送东西。”她抬手,身后随从递上一个紫檀木盒。

陆嫁嫁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块残缺的玉牌,上面刻着“天谕”二字。

“这是……”陆嫁嫁瞳孔微缩。

“天谕剑经的另一半线索。”司命淡淡道,“上次在断界城没来得及给你,如今瀚池已死,也算物归原主。”

李长久诧异:“你转性了?”他可不记得这位断界城的神官会这么好心。

司命没理他,只对陆嫁嫁道:“剑经完整版藏在剑冢深处,那里最近不太安稳,有‘不昼国’的人在窥探。”

“不昼国?”陆嫁嫁皱眉。那是十二神国之一,向来隐匿不出,怎么会盯上谕剑天宗?

“他们想要的,恐怕不止剑经。”司命看了李长久一眼,意有所指,“有些人的‘时间’权柄,可是香饽饽。”

李长久心头一凛。他的时间权柄极少外露,司命怎么会知道?

司命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转身道:“东西送到,我该走了。对了——”她回头,目光扫过陆嫁嫁,“九婴的残魂在葬神窟没死透,你们最好尽快处理。”

话音未落,她已带着随从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天际。

南承挠了挠头:“她这是……好心提醒?”

“黄鼠狼给鸡拜年。”李长久哼了一声,却摸了摸下巴,“不过九婴的事,倒是得提防。”

陆嫁嫁收起玉牌:“剑冢我必须去一趟,天谕剑经关系到谕剑天宗的根基。”她看向李长久,“你刚突破,留在宗门稳固修为?”

“一起去。”李长久摆了摆手,“你忘了?我对剑冢可比你熟。”前世他曾随师尊潜入过剑冢,对里面的机关了如指掌。

两人正说着,卢元白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封染血的信笺:“小师妹,南荒传来急报——万妖城的四大天王带着妖族联军,快打到赵国边境了!”

陆嫁嫁接过信笺,上面的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她看完后脸色微沉:“万妖城向来不插手人族事务,怎么突然动兵?”

“恐怕和九婴有关。”李长久想起在南荒与九婴的决战,“九婴是万妖城镇守南荒的凶兽,它死前发狂,多半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忽然想到什么,“赵襄儿呢?赵国现在是她做主,妖族打过去,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卢元白点头:“信上说,赵国已派使者求援,希望谕剑天宗能出兵相助。”

一时间,剑峰上的气氛凝重起来。剑冢的异动、不昼国的窥探、妖族的兵临城下……仿佛所有的麻烦都凑到了一起。

李长久忽然笑了:“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个去找。”他看向陆嫁嫁,“先去剑冢取剑经,再顺路去赵国看看热闹?”

陆嫁嫁看着他眼中的跃跃欲试,心中的沉重竟淡了几分。她握紧长剑,剑身嗡鸣作响,像是在回应这份战意:“好。”

三日后,天窟峰留下雅竹和卢元白主持事务,李长久与陆嫁嫁带着南承、乐柔等十名精锐弟子,踏上了前往剑冢的路。

队伍行至半途,路过一片荒林时,忽然听到林中传来打斗声。李长久示意众人停下,自己潜行过去查看,却见一名红衣女子正被数名黑衣人围攻,她手中长鞭舞动,招式凌厉,正是许久未见的柳珺卓。

“剑阁的二师姐?”李长久挑了挑眉,冲身后喊道,“陆峰主,快来搭把手,你家‘情敌’要被揍了!”

陆嫁嫁闻言,剑眉微蹙,提剑便冲了过去。剑光与鞭影在林中交织,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援手,很快便溃不成军。

柳珺卓收鞭而立,看到李长久时翻了个白眼:“谁用你多管闲事?”嘴上这么说,却递过来一个酒葫芦,“喏,谢礼。”

李长久刚要接,陆嫁嫁已伸手接过,淡淡道:“柳师姐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为了那丫头。”柳珺卓叹了口气,看向林深处,“希婉在里面,被不昼国的人缠住了。”

李长久和陆嫁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不昼国的人,果然已经动手了。

荒林深处,剑光如练。柳希婉一身白衣染血,正与三名戴着青铜面具的修士激战,她的剑法虽精妙,却渐渐不支。就在这时,两道更强的气息破空而至——

“希婉,我们来了!”

伴随着陆嫁嫁的声音,一道璀璨的剑光劈开晨雾,直刺为首的面具人。李长久则身形一晃,已出现在柳希婉身边,指尖金光亮起:“别怕,你师兄我……又来救场了。”

一场新的厮杀,在荒林的晨光中骤然展开。而远方的剑冢、赵国的边境、潜藏的不昼国……所有的线索,都在这一刻,悄然交织在了一起。

青铜面具人显然没料到会有援兵,阵型瞬间散乱。陆嫁嫁的剑如流星追月,直取为首者咽喉,对方仓促抬剑格挡,“铛”的一声竟被震得连连后退,面具下传出一声闷哼。

“谕剑天宗的先天剑体?”为首者声音嘶哑,带着几分诧异。

“杀你的人。”陆嫁嫁言简意赅,剑势再进,先天剑体催动到极致,剑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逼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另一边,李长久拉着柳希婉后退数步,随手甩出三枚铜钱,铜钱在空中化作三道金芒,精准击中两名面具人的手腕。那两人握剑不稳,柳珺卓的长鞭早已如灵蛇般缠上他们的脖颈,稍一用力便没了声息。

“多谢。”柳希婉喘着气,白衣上的血迹格外刺眼,“他们抢我身上的剑经残页……”

“剑经?”李长久挑眉,“看来不昼国是铁了心要找齐天谕剑经。”

说话间,陆嫁嫁已一剑挑飞为首者的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那人见身份暴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竟猛地自爆灵力。

“小心!”陆嫁嫁迅速后退,李长久同时拉着柳希婉和柳珺卓后跃,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自爆产生的气浪掀飞了半片林子,留下一个焦黑的大坑。

“跑了?”柳珺卓皱眉,鞭梢指向坑边一道淡影,“想溜?”

那淡影正是面具人自爆时趁机遁走的残魂,此刻正化作一道黑烟往林外窜。李长久指尖金光一闪,三足金乌虚影振翅飞出,一口便将黑烟吞入腹中,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残魂彻底消散。

“‘太明’权柄倒是越来越熟练了。”柳珺卓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李长久耸耸肩:“总比某些人被追得狼狈好。”

“你!”柳珺卓作势要挥鞭,却被柳希婉拉住。

“师姐,正事要紧。”柳希婉看向陆嫁嫁,“不昼国的人似乎在找剑冢的入口,他们手里有一块青铜令牌,说是能打开封印。”

陆嫁嫁神色一凛:“我们正是要去剑冢。”

“那正好,一起走。”柳珺卓收起长鞭,自来熟地拍了拍陆嫁嫁的肩,“剑阁和谕剑天宗好歹是世交,总不能看着你们被不昼国欺负。”

李长久看着这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忽然觉得头疼——一个是谕剑天宗的峰主,一个是剑阁的二师姐,这组合走在路上,怕是比不昼国的人更惹眼。

队伍重新出发,柳希婉说起不昼国的底细:“他们是十二神国里最神秘的一支,据说掌握着‘影’的权柄,能潜入任何结界。这次出动这么多人,恐怕不只是为了剑经。”

“还能为了什么?”南承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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