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天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章 城楼之下谪仙人,诡秘神国,狠天帝,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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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界城的城楼在残阳下拉出长长的阴影,砖石缝隙里渗出的幽光与天边渐沉的暮色交织,像一幅被打翻了的浓墨画卷。李长久站在护城河对岸的老槐树下,望着城楼上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铜剑鞘——那是剑阁二师姐柳珺卓当年赌输后留下的信物,此刻剑鞘上的冰裂纹路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烫。

“十二年前在这里,你也是这样盯着城楼发呆。”赵襄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九羽灵翅在她肩头若隐若现,金红色的羽毛扫过空气时,带起一串细碎的空间涟漪。她今天换了身玄色宫装,裙摆上用金线绣着赵国的朱雀图腾,只是图腾的一只翅膀被刻意绣成了残破的模样。

李长久没回头,目光仍落在城楼上那个灰衣人身上。那人背对着他们,身形清瘦,手里拄着一根竹杖,杖头的铜铃随着晚风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时间的脉搏上。“那时候我以为她是来索命的,”他忽然笑了笑,嘴角勾起惯有的讥诮,“没想到是来送机缘的。”

话音未落,城楼上的灰衣人忽然转过身。那是个看起来不过三十许的女子,眉眼间带着一种不属于尘世的清冽,正是不可观的大师姐神御。她手中的竹杖轻轻点在城砖上,整座城楼竟微微震颤起来,护城河的水面泛起层层叠叠的光晕,像是有人在水底铺开了一片星河。

“女娲的转世身,果然比传说中更有趣。”神御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护城河的水汽,“你身上的‘太明’权柄已经醒了三成,却还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小孩子把戏上?”她的目光扫过李长久,又落在赵襄儿肩头的九羽上,眉头微蹙,“朱雀神国的钥匙,倒是比你母亲当年坦诚多了。”

赵襄儿的灵翅猛地张开,玄色宫装的袖口无风自动:“我母亲的事,轮不到不可观的人置喙。”她指尖凝聚起一缕纯阳之力,空气瞬间被灼烧得噼啪作响,“倒是你,放着葬神窟的烂摊子不管,跑来断界城看风景?”

李长久忽然抬手按住了赵襄儿的手腕。他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空间权柄正在躁动,就像当年在皇城诡案中,她第一次觉醒力量时那样。“她不是来打架的。”他盯着城楼上的神御,忽然想起二师兄说过的话——不可观的大师姐最擅长的不是打架,是“看”,看透命运的缝隙,看穿时间的褶皱。

神御果然笑了,竹杖上的铜铃叮铃作响:“羿射九日时,你也是这样护着羲和的。”她向前走了一步,身影竟直接穿透了城楼的砖石,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这次,你要护的可不止她一个。”她抬手指向城楼上的另一处阴影,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穿白裙的少女,正抱着膝盖坐在垛口上,正是从葬神窟出来后便失踪的宁小龄。

宁小龄抬起头,雪狐灵耳在月光下泛着银辉,眼底却没有往日的灵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师兄,”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她的沙哑,“冥君的权柄,比想象中沉得多。”

李长久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感觉到宁小龄体内那股翻涌的力量,既有她原本的轮回权柄,又多了一股阴冷诡谲的气息——那是冥君掌控的地狱道法则。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两股力量正在她体内相互撕扯,就像当年红尾老君附体时的景象,只是这次的规模要庞大百倍。

“所以你把她藏在断界城,”李长久转向神御,语气冷了下来,“就为了看她什么时候彻底失控?”

神御却摇了摇头,竹杖指向西方的天空。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轮暗日,正缓缓吞噬着最后的晚霞。“暗日灭世的预言,还差最后一块拼图。”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太初六神当年设下的杀局,不是为了囚禁世界,是为了养‘饵’。”

“饵?”赵襄儿皱眉,“什么饵?”

“能让‘恶’现身的饵。”神御的目光落在李长久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复杂,“你以为自己是打破枷锁的人,其实从重生那天起,你就是最大的饵。帝俊的残魂,羿的记忆,太明的权柄……你身上的每一样,都是‘恶’最想吃的东西。”

就在这时,宁小龄忽然尖叫一声,体内的两股力量猛地爆发。断界城的天空瞬间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涌出无数黑影,落地后化作手持锁链的鬼兵。城楼上的苏烟树不知何时出现,正用重岁的权柄拼命压制那些黑影,可她的身影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看来它等不及了。”神御叹了口气,竹杖顿地。整座断界城忽然亮起无数光点,那是藏在各处的先天灵,此刻竟同时苏醒。李长久腰间的青铜剑猛地出鞘,剑身上自动浮现出《天谕剑经》的经文,与城楼上柳希婉留下的剑影遥相呼应。

赵襄儿的九羽灵翅完全展开,纯阳之力如潮水般涌向宁小龄,试图稳住她体内的暴动。“李长久,”她头也不回地喊道,“还记得三年之约吗?你要是敢在这里死了,我就把你的三足金乌拔下来炖汤!”

李长久笑了,纵身跃向城楼。青铜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流光,劈开迎面而来的鬼兵时,他忽然想起叶婵宫曾说过的话——所谓谪仙人,不过是戴着枷锁的囚徒。可此刻握着剑的手,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力。

城楼下的护城河开始沸腾,水底的星河彻底炸开,将整个断界城照得如同白昼。神御站在光芒中央,竹杖上的铜铃急促地响着,像是在为一场迟到了千年的战争,敲响了序幕。

铜铃声里,李长久已落在宁小龄身侧。鬼兵的锁链如毒蛇般缠来,却在触到他身上金乌虚影的刹那化作飞灰。他伸手按在师妹眉心,前世从葬神窟爬出时领悟的时间权柄悄然运转,试图冻结那股失控的冥君之力。

“别白费力气了。”宁小龄睁开眼,瞳孔里翻涌着墨色的漩涡,“这不是红尾老君那种货色,是真正的地狱道本源。”她忽然笑了,笑声里混着孩童的天真与冥君的阴冷,“师兄,你说要是我把这权柄让出去,是不是就能变回原来的小龄了?”

李长久的指尖一僵。他能感觉到师妹的意识正在被吞噬,就像当年在南荒,九婴被瀚池真人操控时的模样。但这次不同,宁小龄眼底深处,分明藏着一丝决绝——她在故意引导力量暴走。

“你想献祭自己?”李长久的声音沉得像冰,“忘了古灵宗祝定长老怎么说的?轮回权柄的真谛是守护,不是毁灭。”

“可现在需要有人拖住它们。”宁小龄抬手,指尖凝出一缕纯白的轮回之力,轻轻按在李长久手背上,“师兄你看,我已经能掌控它了。”那缕力量温润如玉,却在触到李长久皮肤时,突然化作一道印记,烙在他的手腕上。

与此同时,赵襄儿的纯阳之火已在城楼外筑起金色屏障。九羽灵翅扇动间,空间不断折叠,将涌来的鬼兵层层困住。但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些鬼兵杀不尽、灭不绝,就像从地狱道的裂缝里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些是‘恶’的先锋。”神御的竹杖在城砖上画出复杂的符文,每一笔都引动着断界城的地脉之力,“它们以恐惧为食,小龄的冥君权柄对它们来说,就像蜜糖。”她忽然看向李长久手腕上的印记,眼神微变,“轮回印记?这丫头倒是比你果断。”

李长久没理会她的话,青铜剑突然指向西方的暗日。剑身上的《天谕剑经》经文亮起,与他体内的太明权柄共鸣,一道金红色的光柱直冲天际,竟在暗日表面劈开一道缺口。“柳珺卓说过,剑阁的剑,能斩虚妄。”他的声音带着金乌啼鸣般的震颤,“那你说,这所谓的‘恶’,算不算虚妄?”

城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柳希婉不知何时出现在护城河对岸,手中握着一柄白银长剑,正是当年李长久助她化形时所赠。“二师姐说,打架不带她,回头要扒了你的皮。”少女的声音带着笑意,剑光却凌厉如霜,瞬间扫清了赵襄儿身边的鬼兵。

“还有我们。”陆嫁嫁的声音从云层中传来。天窟峰的弟子们踏着剑影而来,南承的后天剑体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乐柔与云择背靠背站着,剑气交织成网。陆嫁嫁本人则落在李长久身边,先天剑体引动着天地灵气,竟在城楼上方凝聚出一柄遮天蔽日的巨剑虚影。

“看来不用我动手了。”神御收回竹杖,退到城楼边缘,“不过记住,这只是前菜。‘恶’真正想要的,是你体内的帝俊残魂。”她的目光掠过李长久,最终落在暗日缺口处,那里正缓缓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它已经开始啃食神国牢笼了。”

李长久握紧青铜剑,与陆嫁嫁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知道大师姐的意思——帝俊的人格一直潜伏在他意识深处,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当年在剑冢秘境,他就是靠着陆嫁嫁的剑道羁绊才压下那股力量。

“宁小龄!”赵襄儿突然厉喝一声,纯阳之火猛地暴涨,硬生生将宁小龄包裹其中,“你要是敢把自己玩死,我就拆了古灵宗!”

被火焰包裹的宁小龄反而平静下来,墨色瞳孔里的漩涡渐渐消散。“师姐放心,”她看向李长久,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还要等着看师兄怎么赢呢。”话音未落,她体内的冥君权柄突然逆转,那些涌来的鬼兵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倒灌回天空的裂缝中。

李长久趁机挥出一剑,金红色的剑气顺着裂缝直捣暗日核心。暗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那张模糊的人脸瞬间扭曲,缺口处竟滴落下黑色的“血珠”,落地后化作无数细小的黑影,却被陆嫁嫁凝聚的巨剑虚影一一碾碎。

“看来它也怕疼。”李长久喘着气,额角的金乌印记渐渐隐去,“神御,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神御望着暗日渐渐愈合的缺口,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地球来的‘客人’。太初六神当年设下神国牢笼,就是为了挡住它。”她转身看向李长久,眼神复杂,“你以为自己是破局者,其实从帝俊时代开始,你就是棋盘上最重要的那颗子。”

护城河对岸的柳希婉突然长剑直指天空:“管它是什么东西,打就是了!”白银剑光如流星般划过,再次在暗日表面留下一道伤痕。

李长久笑了,握紧青铜剑纵身跃起。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运转,整个断界城的时间流速仿佛都慢了下来。“说得对,”他的声音传遍城楼上下,“管它什么杀局、棋子,敢挡路的,一剑斩了便是!”

青铜剑与巨剑虚影合二为一,带着李长久的笑声,带着满城的剑气与火光,朝着那轮诡异的暗日,狠狠斩了下去。城楼下的护城河翻涌着金色的浪涛,倒映着天空中交织的光影,像一幅正在被改写的古老画卷。

巨剑斩落的刹那,暗日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那光芒并非纯阳之力的温暖,也非太明权柄的炽烈,而是一种吞噬一切的虚无——李长久感觉体内的灵力像是遇到了黑洞,正顺着剑锋被疯狂抽离。

“不好!”陆嫁嫁的声音带着急色,先天剑体爆发出璀璨的光华,试图稳住剑势,“它在吸收力量!”

李长久猛地咬破舌尖,借着痛感强行逆转灵力运转。三足金乌虚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啼鸣,金红色的火焰顺着剑刃倒流,竟在暗日表面燃起一片火海。“帝俊玩剩下的把戏。”他啐了口血沫,眼神却亮得惊人,“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得了?”

暗日中的人脸剧烈扭曲,发出非男非女的嘶吼。那些被火焰灼烧的区域开始融化,露出底下流淌的银色液体,细看之下,竟像是无数细小的星辰在汇聚。

“是星辰权柄!”赵襄儿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它真的能模仿所有人的权柄!”她的九羽灵翅急速扇动,空间裂缝在暗日周围炸开,试图将那些银色液体撕裂。

就在这时,宁小龄突然盘膝坐下,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诀。城楼地面开始浮现出幽蓝色的纹路,那是冥君权柄引动的地狱道阵法,竟将暗日漏下的银色液体全部吸入地底。“我把它们关到九幽去。”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脸色却异常坚定,“至少能困住一时半刻。”

柳希婉趁机欺近,白银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暗日中心。“一时半刻足够了!”剑光穿透白光的瞬间,她忽然闷哼一声,长剑竟从中间断裂,“它的内部是空的!”

“早就说了是虚妄。”李长久召回青铜剑,指尖在剑身上快速划过,《天谕剑经》的经文与他的时间权柄交织,在剑刃上形成一道螺旋状的光纹,“陆嫁嫁,借你的剑心一用!”

陆嫁嫁没有丝毫犹豫,先天剑体与他的金乌虚影相触。两股力量碰撞的刹那,李长久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画面——帝俊在神国牢笼前狂笑,羿拉弓射向九日,而他自己则在飞升台上,看着师尊叶婵宫的剑刺来。

“别被记忆吞噬!”陆嫁嫁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将他从混乱中拽回。李长久猛地睁眼,发现青铜剑已经刺入暗日核心,螺旋光纹正在疯狂切割着那些银色液体。

暗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天空开始剧烈震颤。神御站在城楼边缘,忽然抬手结印,断界城的地脉之力被她引动,在暗日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这是太初六神留下的封印,能暂时锁住它的星辰权柄!”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显然催动这封印并不轻松,“你们只有一炷香时间,要么毁掉它的核心,要么……”

话音未落,暗日突然收缩,化作一颗拳头大小的银色珠子,朝着李长久直扑而来。那速度快得超越了空间法则,赵襄儿的九羽还没来得及展开,珠子就已经撞上李长久的胸口。

“噗——”李长久喷出一大口血,感觉像是被一座神山砸中。但更可怕的是,那颗珠子竟像活物般钻进他的体内,顺着经脉直逼识海。

“李长久!”陆嫁嫁的剑瞬间斩向他的胸口,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那是珠子在护体。

“别碰他!”神御急喝,“那是‘恶’的本源碎片!它在强行融合帝俊残魂!”

李长久的意识开始模糊,识海里,帝俊的人格正随着银色珠子的入侵而苏醒。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在识海中狂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让我看看,是你的意志强,还是我的权柄硬!”

“滚出去!”李长久怒吼,三足金乌的虚影在识海中展开,与帝俊的残魂撞在一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失控,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抬起,青铜剑直指陆嫁嫁。

“师兄!”宁小龄的轮回印记突然发光,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李长久体内,暂时压制住了银色珠子的躁动,“想想我们在天窟峰的日子!想想……”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李长久猛地甩开。此刻他的左眼已经变成了银色,里面闪烁着星辰的光芒。“没用的。”帝俊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慢,“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陆嫁嫁却向前一步,将剑尖抵在自己心口。“那你杀了我。”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当年在剑冢你没下手,现在也一样。”

李长久的动作僵住了。左眼的银色光芒剧烈闪烁,像是在挣扎。识海里,三足金乌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竟将帝俊的残魂与银色珠子一同包裹其中。

“原来如此……”神御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不是融合,是吞噬。李长久的意志,正在反过来吞噬它们。”

正如她所说,李长久的右眼开始亮起金红色的光。左右眼的光芒交织、碰撞,最终竟融合成一种璀璨的紫金之色。他缓缓抬起头,眼神清明,只是周身散发的气息比之前强大了百倍不止。

“一炷香还没到。”李长久握紧青铜剑,剑身上同时浮现出金乌、星辰、剑影三种纹路,“现在,该轮到我们反击了。”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暗日原来的位置。青铜剑高高举起,紫金光芒撕裂云层,朝着那枚被太极图困住的银色珠子核心,斩下了最终一剑。

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片极致的寂静。当剑光散去,天空中的太极图缓缓闭合,暗日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横贯天际的紫金长虹,像是在宣告着这场战斗的终结。

李长久落在城楼上,身体晃了晃,被陆嫁嫁扶住。他体内的银色珠子已经消失,识海里,帝俊的残魂也不见踪影,只有三足金乌的虚影更加凝实。

“暂时解决了?”赵襄儿收起九羽,走到他身边,语气依旧不善,眼底却藏着关切。

“只是暂时。”神御擦去嘴角的血迹,望着紫金长虹,“它的本体还在神国牢笼外面。这一剑,顶多让它元气大伤。”

李长久笑了笑,握紧陆嫁嫁的手:“没关系。反正我们迟早要出去看看。”他看向宁小龄,发现师妹正对着自己眨眼睛,手腕上的轮回印记还在微微发烫,“下次再玩献祭,我就把你锁在天窟峰抄剑谱。”

宁小龄吐了吐舌头,刚想说什么,却被远处传来的钟声打断。那是断界城的晨钟,此刻却在三更天响起,显得格外诡异。

神御的脸色变了:“是不昼国的钟声。它们居然敢在这时候……”

话音未落,整个断界城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李长久等人身上的灵力还在发光,照亮了周围人凝重的脸。

“看来,好戏还没结束。”李长久握紧青铜剑,紫金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这次,该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将断界城彻底淹没。晨钟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震颤,却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扭曲感,仿佛敲钟的不是铜锤,是钝刀子在割人的耳膜。

“不昼国的‘永夜’权柄。”陆嫁嫁的先天剑体泛起微光,照亮了她紧绷的侧脸,“他们想切断我们与天地灵气的联系。”她话音刚落,手中凝聚的剑影就淡了几分——果然,空气中的灵力正在被快速抽离。

赵襄儿的九羽灵翅猛地张开,金红色的羽毛在黑暗中划出火焰般的轨迹:“一群躲在阴影里的耗子。”她指尖凝聚出一缕纯阳之力,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掷去。那缕光芒没入黑暗后,却像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别浪费力气。”神御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竹杖在地上画出的符文此刻成了唯一的光源,“不昼国的老巢藏在时间夹缝里,寻常攻击碰不到他们的边。”她忽然转向李长久,“你刚吞噬了‘恶’的本源碎片,应该能感觉到时间线的波动——他们在篡改断界城的过去。”

李长久闭上眼,集中精神去感知体内那股新生的紫金之力。果然,周围的时间线像被狂风搅乱的丝线,无数个“过去”的断界城虚影在黑暗中闪现:有苏烟树还在当花魁的茶楼,有夜除没断头时的天君府,甚至还有鹓扶神国未灭时的宫殿……

“找到了。”他猛地睁眼,紫金光芒刺破黑暗,直指西北方向,“他们在篡改红尾老君被镇压的那段时间线,想让那头老怪物重现!”

话音未落,黑暗中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股熟悉的妖气冲天而起,正是红尾老君的气息,只是比当年在赵国时强盛了十倍不止——显然,不昼国不仅复活了它,还篡改了它的记忆,让它以为自己从未被镇压。

“卑鄙!”宁小龄的轮回权柄发动,试图将红尾老君的时间线拨回正轨。但她刚一出手,就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他们在时间线上加了锁!是太初六神的‘尘封’权柄!”

“是白藏。”神御的声音冷了下来,“看来十二神国里,不止朱雀神一个叛徒。”她竹杖顿地,将一部分地脉之力注入宁小龄体内,“撑住,小丫头。轮回权柄是破‘尘封’的关键,当年玄泽就是靠这个才困住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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