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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刀门的汉子一把抢过诗笺:“狗屁!这分明是词牌《蝶恋花》,你敢冒充诗?”
“醉月楼何时规定只能写诗?”凌云阁的公子忽然开口,扇尖点着“照见归鸿”一句,“且看这‘翅上冰花舞’,比之阁下的‘裂甲千军’,更见风雪之骨。”
白纱后的身影动了动。沉水香突然化作漫天蝶影,绕过神道一的指尖,最终落在他掌心的剑茧上。一个清冽如融雪的声音从纱后传来:“炼陨境中期,却能在诗中藏剑气,公子……可是从焚天域来?”
神道一的瞳孔骤缩。焚天域三字,让他想起赤焰宗巨像崩塌时,苏妄尘握他的手时的温度。他忽然转身,靴跟碾碎地面的积雪:“在下不过路过,诗……是他写的。”
林缚正对着白纱作揖的动作僵在原地。楼内众人这才注意到,方才挥毫的男子早已退到阴影里,唯有眉骨下的疤痕在灯笼下泛着冷光。蝶梦仙的琴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几分颤音:“公子既懂‘融身作羽’的孤勇,又何必藏起掌心的青莲?”
雪片突然从雕花窗棂飘入。神道一望着白纱后隐约可见的蝶形发饰,忽然想起苏妄尘在青云宗废墟说过的话:“你的杀招里,藏着不愿说的‘护’字。”此刻他指尖的墨痕尚未干透,却听见林缚在身后大喊:“蝶梦仙!我这诗可入得您法眼?”
“入得。”蝶梦仙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但作诗之人,不是你。”
白纱无风自动。神道一看见青玉案上的素笺腾空而起,墨迹未干的《蝶恋花》竟在空中显化出剑气残影——那是青莲剑派“踏雪无痕”的剑路。他忽然明白,这花魁的真实身份,怕是与苏妄尘同出一宗。
“公子留步。”蝶梦仙的衣袂已到二楼栏杆,“能否告知,‘衔来星子温寒土’中的‘寒土’,可是指苍澜城的废墟?”
神道一的手按上腰间的万魂幡。幡旗突然剧烈震颤,苍澜城百姓的残魂在幡面显形,映得蝶梦仙的白纱泛出血色。他忽然冷笑:“姑娘既知苍澜城,可知二十年前,赤焰宗的老狗们如何用孩童的命核刻鬼脸?”
楼内气温骤降。炼陨境中期的灵压轰然外放,楼下酒盏纷纷炸裂,积雪在神道一脚下凝成冰晶。蝶梦仙的白纱“噗”地化作蝴蝶,露出内里绣着青莲纹的袖口——果然是青莲剑派的弟子。
“原来你是苏师姐的……”蝶梦仙的话没说完,便被神道一打断。
“与你无关。”他转身走向门口,靴底在青砖上留下冰痕,“诗,送你了。若敢拿它做文章——”齿轮状瞳孔在夜色中亮起,“我不介意在醉月楼再添十二盏命核灯笼。”
雪越下越大。神道一站在朱雀大街的槐树下,望着醉月楼方向的灯火。万魂幡里传来林缚的哭号,想必是蝶梦仙在追问诗的来历。他忽然摸出苏妄尘塞给他的半块玉佩,玉面上的青莲纹在雪光中微微发烫——那是她离开前,趁他不备塞进他掌心的。
“神道一!”
街角传来呼喊。方才在醉月楼见过的瘦高书生跌跌撞撞跑来,怀里抱着个檀木匣子:“蝶梦仙让我交给你,说是……诗的回礼。”
匣子打开,里面是柄三寸长的银蝶发簪,蝶翼上刻着半首残诗:“霜刀断尽人间路,却留清光照鬓边。”正是苏妄尘当年未写完的那首。神道一的指尖划过刻痕,忽然听见匣子底层传来细不可闻的琴音——
雪片落在发簪上,融成一滴水珠。神道一忽然想起三年前的暴雨夜,她抓着他衣摆时,发间的银铃还未碎。那时他以为她只是个任性的剑派弟子,却不知她早已在他每次受伤时,偷偷用剑气护住他的心脉。
醉月楼的灯笼突然全部熄灭。神道一望着黑暗中亮起的几点蝶形荧光,知道是蝶梦仙在送他离开。他将发簪收入袖中,万魂幡的血色流光忽然稳定下来——因为发簪上的青莲纹,正与他掌心的剑茧产生共鸣。
冬夜的钟声敲过子时。神道一站在开源境的城墙上,望着远处山脉轮廓。那里有赤焰宗的余孽,有归墟镜渊的浊气,还有苏妄尘所在的青莲剑派。他忽然摸出方才在醉月楼写的诗稿,墨迹已被雪水晕开,却清晰可见最后那句被他划掉的批注:“若教此身融作羽,衔来星子温她眸。”
雪落在疤痕上,化作冷泪般的水痕。神道一忽然轻笑,将诗稿揉成纸团抛向夜空。纸团在风雪中舒展,竟化作万千雪蝶,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去——就像他每次望向苏妄尘时,眼底藏着的、从未说出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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