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本不存在的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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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月光爬上观星台时，神道一右眸的金鳞裂隙突然扩大，夜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低头看着胸口沸腾的金鳞纹路，识海中杀念体正握着星轨长剑，将最后几个本我钉在鼎炉投影上——那些都是他白天给乞儿碎银时，指尖残留的温度。

“封不明！”他低喝一声，青影应声从房梁跃下，左颊冰焰鳞纹在月光下泛着血光，“接住！”

杀念体化作黑雾涌入封不明眉心，后者骤然单膝跪地，冰焰在袖口不受控地炸开：“你竟把识海分裂出的杀念丢给我？”他抬头，右眸星轨中混着血色，“别忘了，我承载的是你剥离的‘恶’，而杀念……”指尖划过胸口，那里正浮现出与神道一相同的金鳞纹路，“是你藏在混沌气最深处的瘾。”

神道一凝视着封不明逐渐融合的鳞纹，发现杀念体竟在修补他们之间的裂隙——那些被他用太素经强行分割的情感碎片，正借由杀戮本能重新连接。鼎炉中的火焰突然呈现出冰火交融的青色，正是寒池冰焰与混沌气共鸣的征兆。

“八极淬炼心脏，需让它既能承受恒星焚炼，又能容纳冰洋冻结。”他忽然开口，金鳞纹路从心口蔓延至封不明眉心，“而你，本就是我心脏缺失的那半块冰焰。”

封不明忽然笑了，笑声里混着冰裂与火燃的声响：“所以你把杀念推给我，实则是想让这具分身，替你承认对血腥的渴望？”他抬手，掌心同时腾起金鳞火焰与冰焰寒气，“也好，反正那些被你封存的夜晚，本就该由我来灼烧。”

寅时三刻，神道一再次盘坐鼎炉前，胸口的金鳞纹路已暗合封不明的冰焰轨迹。他知道，杀念体的融合让分身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却也在识海深处留下了一道裂痕——那是混沌鼎炉容纳万法的代价，也是他与封不明之间，再也无法斩断的因果。

“苏妄尘说，剑穗垂星可断因果。”他轻抚玉冠上的星图，发现某颗主星的轨迹，竟与封不明左颊的鳞纹完全重合，“但她不知道，我的因果，早已在分裂神魂时，与这个魔修分身熔成了一团烬火。”

识海深处，杀念体正踞坐在本我碎片堆上，掌心托着半枚愈合的 healing 丹——那是神道一白天给少年时，无意识中注入的混沌气。它忽然轻笑，指尖划过丹面，将金鳞与冰焰的纹路刻入其中：“蝼蚁的生死，恒星的冷暖，终究会在这混沌鼎炉里，熬成最烈的药。”

当晨雾漫过观星台时，神道一睁开眼，心口的金鳞纹路中，隐约能看见冰焰状的暗纹在流动。他知道，这次焚心淬炼并未如太素经所写般“斩尽杂欲”，反而让封不明获得了更独立的意识——那个总在夜晚出现的分身，如今能随意调用他的杀念，甚至在白天留下细微的影响。

“去执法殿吧。”封不明的声音突然在识海响起，带着不属于夜晚的冷冽，“长老们该发现，银莲商会分舵的魂灯，每一盏都刻着你的星轨印记了。”

神道一起身，玉冠星图在晨光中闪烁，却没人看见他袖中紧攥的碎丹——那是昨夜融合杀念时，从封不明掌心脱落的、刻着冰焰星轨的 healing 丹。指尖摩挲着丹面的纹路，他忽然轻笑，笑声被晨雾揉碎：原来最纯粹的混沌鼎炉，从来不是斩尽七情的无情道，而是让爱恨在心脏里烧成烬火，再借分身之手，把这团火，淬成斩破九域法则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