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剑指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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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冥火照亮渊底，三百根青铜柱组成困龙阵，中央悬浮的冰螭心脏已生出龙鳞。夜无欢血罗刹插在阵眼，魔气顺着地脉纹路侵蚀冰晶：\"以汝之血唤醒帝魂，这局棋才算公平。\"

凌清雪剑气劈开魔气锁链，霜天剑却突然脱手刺入冰壁。剑柄血色月轮映出骇人画面——冰层下封冻着与青铜巨门相同的龙尸，帝魂金瞳隔着万载玄冰与她相望。

\"果然在此！\"夜无欢甩出赤练绫缠住凌清雪腰身，魔刃抵住她心口：\"青霄剑宗禁地藏着天魔帝君真身，你那好师尊没说过么？\"绫缎突然燃起九幽冥火，将二人拽入冰层裂隙。

坠入冰窟的刹那，霜天剑龙纹苏醒，剑灵化作缩小版冰螭盘踞肩头。夜无欢颈间彼岸花渗出血珠，魔刃竟被帝魂威压压弯：\"残魂寄身冰螭...好手段！\"

冰螭心脏突然爆射蓝光，凌清雪瞳孔完全化作竖瞳。她不受控地结出冰魄诀第九重法印，千里冰原瞬间冻结，连魔气都凝成黑晶坠落。夜无欢七窍渗血，魔铠爬满霜花：\"你以为...咳...挣脱得了血契？\"

血色契印突然浮现在冰螭心脏表面，夜无欢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魔血触及时空裂隙，青铜巨门虚影再度降临。帝魂龙爪穿透虚影按住凌清雪天灵：\"等了千年，终于等到完美的容器......\"

霜天剑灵突然自爆，冰螭精魄灌入凌清雪经脉。她左半身瞬间龙化，利爪撕碎帝魂虚影：\"区区残魂，也配夺舍！\"夜无欢趁机将血罗刹刺入冰螭心脏，九幽冥火顺着血管烧灼：\"帝君可知...幽冥血契能噬主？\"

天魔帝君怒啸震碎半数青铜柱，冰窟穹顶坠下玄冰巨剑。凌清雪龙爪捏住剑锋，冰魄诀逆转运行：\"三百年前你被分尸镇封，如今连残魂都要借壳重生！\"剑气贯穿帝魂虚影时，她瞥见冰层深处闪过玄微子的道袍残角。

夜无欢突然甩出赤练绫缠住凌清雪龙爪：\"看看你师尊的手笔！\"魔气掀开冰层，露出浸泡在血池中的三百具冰螭傀儡——每具面容都与凌清雪神似。池底石碑刻着《冰魄诀》总纲，落款竟是玄微子的道印。

\"以魂养魂...好个正道魁首！\"夜无欢魔刃劈碎血池禁制，冰螭傀儡同时睁眼。凌清雪霜天剑横扫千军，剑气却穿透傀儡身躯：\"这些都是我的...分身？\"

帝魂虚影趁机钻入最大那具傀儡，冰螭真身开始蜕变。夜无欢扯过凌清雪跃向青铜巨门：\"现在杀他，等同弑师！\"霜天剑突然调转剑锋，在她后背划出血痕：\"你早知真相......\"

血珠溅在门扉时，巨门轰然开启半尺。夜无欢将凌清雪推入门缝：\"好好看看这三千世界的真相！\"门内星河倒转，映出九洲十二处相同的血池祭坛，每座祭坛都立着各派掌教的身影。

青铜巨门内的星河流转着三千世界镜像，每颗星辰都映出血池祭坛。凌清雪龙爪捏碎最近的星辰虚影，窥见其他世界的\"自己\"正被各派掌教抽髓炼魂。

\"这才是《冰魄诀》的真相...\"她呕出带着冰晶的黑血，霜天剑感应到本命精血躁动，竟调转剑锋刺向夜无欢：\"你早知这是诸天养蛊之局！\"

夜无欢魔刃架住剑锋，九幽冥火顺着血契灼烧二人神魂：\"三百年布局，总要有人掀翻棋枰。\"她突然扯碎衣襟，露出心口与帝魂同源的金色魔纹：\"你以为幽冥宫圣女...当真只是棋子？\"

天魔帝君虚影自最大血池升起，抬手间十二道青铜巨门同时洞开。凌清雪霜天剑引动周天星斗，剑气裹挟诸天冰魄寒光：\"今日便断了这轮回！\"

\"痴儿。\"玄微子道音穿透时空，本命剑魄自青霄禁地破空而至。剑锋穿透凌清雪龙爪，却未伤分毫——那剑魄竟与霜天剑同源同质！夜无欢血罗刹劈向剑魄，魔刃却被帝魂龙爪捏碎：\"尔等不过本帝播撒的劫种......\"

凌清雪突然逆转冰魄诀，周身爆开血雾。霜天剑汲取精血后蜕变为赤金色，剑脊浮现完整的《天魔策》铭文：\"师尊可知，第九重之上还有第十重？\"她挥剑斩断诸天星流，三千世界镜像同时崩碎。

夜无欢七窍流血，以幽冥血契为引重铸魔刃：\"血河为锋，众生为锷——这才是真正的血罗刹！\"新刃贯穿帝魂虚影时，诸天血池祭坛燃起黑焰，各派掌教惨嚎着化作飞灰。

青铜巨门轰然闭合的刹那，凌清雪剑指玄微子本命剑魄：\"这一剑，还你三百年养育之恩。\"霜天剑贯穿剑魄时，青霄禁地冰螭真身突然睁开十二只金瞳：\"时候到了......\"

诸天星辰坠落如雨，夜无欢抓住凌清雪跃出时空裂隙。二人跌回现世时，葬龙渊已化为千里焦土。霜天剑插入焦土，剑柄月轮映出骇人预言——三百年后，青霄山巅与幽冥殿内同时升起血色月轮。

夜无欢抹去唇角黑血，魔刃挑起凌清雪下颌：\"现在杀我，可阻未来血劫。\"霜天剑却自主归鞘，剑穗缠绕住她手腕：\"你我既是劫种...便让这诸天...咳咳...同坠无间......\"

千里外青霄剑宗，玄微子捏碎浮现裂痕的本命玉牌。冰魄池底浮出十二具冰棺，每具都封存着凌清雪的\"前世\"。池面倒映出血色月轮，池畔石碑悄然浮现新文：\"应劫者现，焚道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