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黄巾溃败颍水赤,中原腹地尽归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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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全身。他下意识地举起手中法剑格挡,口中念念有词,似乎还想催动什么护身符咒。
“当啷!”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那柄镶嵌着朱砂符咒、象征天公将军权威的法剑,在灌注了张辽全身力量的月牙戟面前,脆弱得如同枯枝,应声而断!戟尖去势稍缓,却依旧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狠狠贯入张梁的胸膛!
“呃啊——!”张梁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飞起,杏黄道袍瞬间被喷涌的鲜血染透。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绝望,以及对这无情钢铁力量的深深恐惧,最终化为一片死灰。
“天公将军——!”周围的黄巾亲卫和力士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最后的抵抗意志随着张梁的毙命彻底崩溃。几名力士丢下兵器,跪倒在泥泞中,朝着张梁倒下的方向发出野兽般的嚎哭,随即被汹涌而过的十杰营士兵淹没。主帅授首,黄巾军最后一丝有组织的抵抗烟消云散,彻底沦为待宰的羔羊。
杀戮进入了最残酷的收尾阶段。颍水东岸的河滩,已然成为巨大的屠宰场。十杰营的士兵结成小队,如同梳篦般来回扫荡,无情地清理着残余的抵抗。长矛刺穿奔逃者的后背,战刀砍下绝望者的头颅。更多的黄巾士卒如同下饺子般,哭喊着跳入湍急的颍水,试图泅渡逃生。冰冷的河水瞬间吞噬了无数身影,挣扎的肢体在浑浊的浪花中沉浮,旋即被冲向下游。侥幸抱住浮木或水性较好者,也大多被河对岸早已严阵以待的刘基军弓箭手射成了刺猬。猩红的血水在河面上迅速晕染开来,大片大片地扩散,将浑浊的颍水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在朝阳的映照下,反射着妖异而残酷的光泽。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河水的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当正午的太阳高悬天际,驱散了些许河面的寒雾时,震天的喊杀声终于渐渐平息。颍水东岸,尸横遍野,断戟残旗插在泥泞中,破损的草袋和丢弃的简陋武器随处可见,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大战的惨烈。幸存的黄巾俘虏,黑压压地跪满了河滩空地,足有数万之众。他们衣衫褴褛,面如死灰,眼中只剩下麻木的恐惧和对未知命运的茫然。十杰营的士兵持着染血的长矛,警惕地看守着他们,铁甲上凝结着暗红的血痂,沉默中透着大战后的疲惫与肃杀。
刘基在张辽、徐晃等将领的簇拥下,策马缓缓行至这片修罗场的中心。战靴踏过被血水浸透的泥泞,发出轻微的噗嗤声。他目光扫过跪伏的俘虏,扫过尸骸枕藉的战场,最后落在远处那面依旧屹立、却布满凹痕与血污的“刘”字大纛上,眼神深邃。
“主公,”张辽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沉稳,“贼酋张梁授首,其麾下‘破山’力士大部战死,余者尽降。颍川黄巾主力,至此已不复存在。”他指了指远处被特意隔离看守的一小群俘虏,正是最后放下武器投降的几十名“破山”力士。这些巨汉此刻低垂着头,虬结的肌肉上布满伤痕,眼中再无狂暴,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深沉的疲惫。
“文远、公明,此战首功,当属你二人与十杰营将士!”刘基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四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赞许,“铁盾之坚,将士之勇,今日尽显!此阵,当名‘不动磐山’!”他特意提高了声音,让周围的士兵都能听见。
“磐山!磐山!磐山!”周围的十杰营士兵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疲惫的脸上涌起激动与自豪。磐山之名,是对他们用血肉和钢铁铸就的防线的最高肯定。
刘基抬手,压下欢呼,目光再次投向黑压压的俘虏。“传令!甄别俘虏,凡老弱妇孺,愿归乡者,发给三日口粮,遣返回籍,不得侵扰!凡青壮力士…”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体格健硕、眼神尚存一丝桀骜的黄巾士卒,特别是那群投降的“破山”力士,“愿归顺者,编入屯田卫,授田垦荒,既往不咎!冥顽不灵者…”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冬朔风,“严惩不贷!”
“主公英明!”徐晃洪声应道。屯田卫正需要这样的劳力开垦颍川沃土,而将这些强悍的力士收编,更是化敌为己用的妙招。
刘基微微颔首,策马走向河岸。他勒住缰绳,望着眼前赤红如血的颍水。滔滔河水裹挟着残肢断木和破碎的草袋,呜咽着向下游奔去,仿佛在流淌着无尽的哀伤。河对岸,隐约可见零星溃逃的黄巾身影消失在远方的丘陵之后。
“颍水赤,黄巾绝。”刘基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宣告,“自今日起,颍川、陈留、乃至豫州腹心之地,尽归我手!”他的目光越过血染的河流,投向更广阔的天地。脚下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将成为他争霸天下最坚实的根基。马钧的铁盾,张辽的勇武,徐晃的刚毅,还有这数万降卒转化的劳力,都是他撬动未来的力量。
他俯身,从马鞍旁摘下一块被河水冲刷到岸边、沾着暗红血渍的破碎铁盾残片。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上面布满了刀砍斧劈的深痕和几处凹陷,边缘的熟铁甚至有些微的卷曲变形,却依旧顽强地保持着大致的形状,未曾断裂。刘基的手指摩挲过盾面那坚韧的复合结构留下的独特纹理,感受着其下蕴藏的、改变了这场战役乃至未来走向的力量。
“传信陈留,”刘基将盾牌残片紧紧攥在手中,目光锐利如刀,“着马钧,速来颍川!此战铁盾之功,当详察其理,精益求精!我要这‘磐山’之固,遍布我军!”技术,是这场胜利的核心,也将是他未来征途上最锋利的矛与最坚固的盾。
夕阳的余晖将颍水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与尚未散尽的血色交织,流淌向未知的远方。河滩上,幸存的俘虏在士兵的押解下开始被分类登记,十杰营的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清理战场,收敛袍泽的遗体。一面面残破的黄色旗帜被投入尚未熄灭的篝火堆中,化为灰烬。
而在数十里外,一匹快马正沿着颍水西岸向北疾驰。马背上的骑士,黑衣劲装,正是曹操派出的精锐探马。他亲眼目睹了黄巾军如山崩般的溃败,看到了那堵在狂涛骇浪中岿然不动的铁盾壁垒,更看到了那面在尸山血海中猎猎飘扬的“刘”字大旗。此刻,他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忌惮。颍川的陷落,刘基的崛起,如同两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必须尽快将这一切,禀报给远在许都的曹司空。中原的天平,已然开始倾斜。血染的颍水,倒映着的不再是黄天的幻梦,而是冰冷的铁盾寒光,和一个崭新格局的冷酷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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