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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壶悬在沸水之上,袅袅白汽缠绕着程长赢的手腕,像一条冰冷的蛇。许嘉文推门而入时,他正将第二道茶汤倾入杯中,澄澈的金色液体在骨瓷里微微晃荡。“雨前龙井,许老尝尝?”程长赢没抬眼,声音平稳得像凝固的冰面。
包厢是许嘉文最爱的“听松阁”,窗外是精心修剪的枯山水,白石耙出的波纹仿佛凝固的海。许嘉文踱到窗边,指尖拂过冰凉的窗棂,目光扫过庭院角落一丛新移栽的翠竹——位置刁钻,恰好挡住监控探头原本的视角。他嘴角几不可察地一松,回身落座,端起茶杯,袅袅茶烟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难为你还记得我这老家伙的喜好。”他啜了一口,喉结滚动,“京圈那边,疏通不易,价码可不低。”
“钱不是问题。”程长赢放下茶壶,紫砂与红木茶盘相触,发出沉闷的轻响。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支票,轻轻推过桌面。数额栏空着,只签了名,像一张待填的空白判决书。“只要路通。”
许嘉文的目光黏在支票上,指尖无意识地在膝头敲击着某种无声的节拍。贪婪,如同最细微的电流,在他竭力维持的儒雅面具下噼啪作响。“周家倒了,其他几家也是惊弓之鸟。现在想搭上线……”他拖长了调子,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准备扑食的老猫,“得加码。”
“哦?”程长赢终于抬眼,那眼神深不见底,毫无波澜,“许老想要什么?”
“清风里纪念馆,”许嘉文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蛇吐信般的嘶嘶声,“地下三层那个‘未来科技展厅’……我要里面的东西。”他身体前倾,越过茶桌,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钩,“别装傻,长赢。军方移交的那些‘绝密’封存物,除了芥子气中和凝胶的配方,总还有些别的‘惊喜’吧?尤其是……那些没来得及完全清理的‘小玩意儿’。”
空气瞬间绷紧。窗外枯山水静止的白沙纹路,此刻像是勒紧的绳索。程长赢沉默地注视着许嘉文,包厢里只剩下紫砂壶底炭火细微的噼啪声,以及许嘉文略显粗重的呼吸。他放在膝头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是一种猎人终于见到猎物踏入陷阱边缘的兴奋与紧张。
“许老消息真是灵通。”程长赢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看来京圈对那点‘小玩意儿’,志在必得?”
“识时务者为俊杰,长赢。”许嘉文靠回椅背,重新端起茶杯,试图用动作掩饰那一闪而过的急迫,“周家是前车之鉴。交出来,你拿钱开路,我保你平安。大家都有得赚。”他呷了口茶,喉结再次滚动,目光却死死锁住程长赢的脸,捕捉着任何一丝表情的裂缝。贪婪的毒牙,已经彻底亮了出来。
程长赢没有回答。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面前自己那杯未动的茶,泼在了地上。金黄的茶汤溅在深色木地板上,洇开一片深痕,如同无声的宣告。
“许老,”程长赢的声音像淬了冰,“您看这个‘价码’,如何?”
话音未落,包厢正对着两人的那面巨大仿古屏风,原本描绘着水墨山水的绢面骤然亮起,变成一块刺目的高清屏幕!雪花闪烁一秒,刺耳的电流噪音猛地撕裂了包厢内虚假的宁静。
画面陡然清晰——
是许嘉文!同一个包厢,同一张茶桌,只是屏风上还是原本的水墨山水。画面中的许嘉文正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推给对面一个面容模糊、只露出昂贵西装袖扣的男人。他脸上堆着程长赢从未见过的、近乎谄媚的笑容,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整个包厢:
“……二爷放心,程长赢那小子,就是头蛮牛,看着精明,实则好拿捏得很!周家倒得太快,是意外,但这清风里的根子,我已经替他‘安排’好了,保管他踩进去就拔不出脚!只要您这边再给点‘东风’,让他和龙腾……不,现在该叫死透了的周家,再碰个你死我活,京城这块大蛋糕,还不是咱们几家稳稳分食?他蹦跶得再高,也不过是二爷您棋盘上的一颗子!”
屏幕上的许嘉文压低声音,身体前倾,那姿态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卑微与算计:“……至于您要的东西,清风里地下埋着的‘旧账’,等程长赢把盖子彻底掀开,闹得不可收拾了,自然有人会‘帮’他清理干净。到时候,那些‘小玩意儿’的去向……嘿嘿,还不是二爷您一句话的事?您看,这是这个季度的‘心意’……”
他推过去的档案袋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令人眩晕的百元大钞的边角。
画面右下角,电子时间戳异常刺目——14:35:47,202x年x月x日(即:24小时后) !
现实中的许嘉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如同被抽干了骨髓的僵尸。他端着茶杯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滚烫的茶水泼溅到手背上,他却毫无知觉。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卑躬屈膝的自己,还有那个荒谬绝伦、指向未来的时间戳!
“不可能!这……这是伪造!是AI换脸!程长赢,你他妈敢阴我?!”他猛地站起,带翻了沉重的红木椅子,发出巨大的哐当声!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疯狂的否认。他指着屏幕,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刚才的儒雅和贪婪算计荡然无存,只剩下困兽般的狰狞。
“伪造?”程长赢依旧坐着,稳如磐石,甚至拿起茶壶,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空了的杯子重新注满热水,白汽再次升腾。“许老,您纵横几十年,该不会以为,我程长赢请人喝茶,真的只是喝茶吧?”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屏幕,“这‘听松阁’,每一块木头,每一粒白沙,甚至您呼吸的空气里,都飘着我布的‘眼睛’和‘耳朵’。您刚才进门时看的竹子,喜欢吗?里面藏着最新的广角微光探头。您坐的椅子扶手,感觉如何?温感压力传感器,记录着您每一丝紧张的肌肉收缩。”
他顿了顿,看着许嘉文惨白的脸,眼神锐利如刀:“至于这时间……陈墨攻破了国家授时中心一个微不足道的冗余端口。让这录像‘来自未来’,无非是给许老您提个醒——您自以为是棋手,实则每一步落子,都在我的棋盘上,在我的时间线里。您以为的密谋,在我看来,不过是场提前彩排好的拙劣话剧。”
“噗!”许嘉文猛地喷出一口血沫,不是受伤,是极致的惊怒攻心!他身体晃了晃,扶着滚烫的茶桌边缘才勉强站稳。镜片蒙上了血丝和水汽,他死死盯着程长赢,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你……你这疯子!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京圈七家,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你动我,就是捅了马蜂窝!他们会把你,把苏晚晴,把你们那个狗屁长赢集团,碾得粉碎!连渣都不剩!”
他嘶吼着,声音在包厢里回荡,充满了绝望的疯狂。精心维持了几十年的面具彻底粉碎,露出底下那张被权力和贪婪彻底腐蚀、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真实面孔。
程长赢缓缓站起身。他的身影在许嘉文因惊怒而模糊的视线中,显得异常高大,带着一种冰冷的压迫感。
“后果?”程长赢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许嘉文粗重的喘息,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空气里,“从你为了佣金,把张启明病床下的窃听器位置泄露给赵天雄开始;从你假意解围,实则引导我去碰清风里这块毒地,想借刀杀人开始;从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每一步都在为你的主子铺路,把启明,把我,把晚晴都当成你向上爬的垫脚石和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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