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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的喧嚣像一层浮在表面的糖霜,底下是粘稠的、尚未凝固的黑暗。水晶吊灯把无数切割的光斑投在香槟塔上,流光溢彩,却照不透程长赢眼底那片沉寂的深海。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这座被霓虹点亮的城市。清风里,那片曾被死亡浸透的土地,此刻在城市的脉络里只是一块幽暗的疤痕。远处,抗战纪念馆的轮廓在夜色中初显峥嵘,如同从废墟里长出的黑色巨岩,沉默地压在他心头。军方的接管令、那枚冰冷的“特别贡献”奖章、账户里暴涨的数字,这一切都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以及沉甸甸的、粘在手上的血腥气。

“程总,恭喜啊!”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开发商端着酒杯挤过来,脸上堆砌着谄媚的笑意,“清风里这一手翻云覆雨,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以后还请多提携!”

程长赢微微侧身,酒杯象征性地碰了一下,发出清脆却空洞的声响。“王总过誉,运气而已。”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掠过对方,投向人群深处那个同样被包围的身影——苏晚晴。她穿着一身银灰色的曳地长裙,像一柄收在鞘中的利刃,正从容地应对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恭维和试探。灯光落在她脸上,那完美无瑕的笑容面具下,一丝疲惫和某种更深沉的、被强行压抑的东西,只有离得足够近才能窥见。

他穿过人群,衣角带起的微小气流让几个试图上前攀谈的人下意识地顿住脚步。他走到苏晚晴身边,自然地将手虚扶在她光裸的腰后,一个占有与守护兼具的姿态。包围圈瞬间松动了些许。

“累了?”他低声问,声音淹没在背景的爵士乐里。

苏晚晴侧过头,眼底的流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完美无缺的笑容面具裂开一条细微的缝隙,露出底下真实的、带着倦意的柔软。“还好。习惯了。”她举起手中的香槟,对着远处一个举杯示意的官员遥遥致意,动作优雅流畅,无可挑剔。随即,她的目光落回程长赢脸上,带着一丝探究,“你呢?这场仗,赢得并不轻松吧?”

程长赢的目光扫过她戴着长及小臂的黑色丝绒手套的左手。那手套遮盖了一切,也像一个无声的提醒。“赢?”他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只是从一个泥潭,踏进了更深的漩涡。龙腾倒了,周家元气大伤,但京圈七大家,还有六个。还有……”他顿了顿,没提许嘉文被捕时那狰狞的狂笑和关于苏家的指控,那像一根刺,暂时被他强行摁在心底,但随时可能发炎溃烂。“清风里的毒,只是冰山一角。许嘉文那条线上,还不知牵出多少腐烂的根须。”

苏晚晴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她沉默地啜饮了一口香槟,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我知道。”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这盛宴,本就是坐在火山口上吃的。只是没想到,火山灰这么快就落下来了。”她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璀璨迷离的光,“有时候真想醉一场,忘掉这些算计、血腥和……影子。”

“影子?”程长赢捕捉到了这个词。

苏晚晴没有立刻回答。她放下酒杯,目光有些空茫地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人活着,谁不是背着过去的影子在走?甩不脱,挣不掉。”她喃喃道,语气里透出一种罕见的脆弱。

程长赢的目光再次落定在她那只被丝绒手套紧紧包裹的左手上。那手套,像一道沉默的封印。一个念头,混合着酒精的灼热和心底某种积压已久的冲动,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端起自己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仰头,将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烈酒像一条火线,从喉咙一路烧灼下去,短暂地麻痹了理智的缰绳。

“影子……”程长赢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酒后的沙哑和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直地看进苏晚晴的眼底,“比如……你左手无名指上,那道永远抹不去的戒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苏晚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端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杯中的液体剧烈地晃荡了一下,几乎要泼洒出来。周围的喧嚣、灯光、人影,在她眼中瞬间模糊、扭曲,最后只剩下眼前程长赢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她精心构筑多年的堡垒,直刺最隐秘、最鲜血淋漓的旧伤。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想后退,想用惯有的冷漠和锋利将他推开。但程长赢的手,不知何时已轻轻却不容抗拒地覆在了她戴着丝绒手套的手背上。隔着那层柔软的屏障,她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稳定力量。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成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说,”程长赢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重量,“那道藏在手套下面,属于‘苏晚晴’的旧戒痕。它不仅仅是一个痕迹,对吗?它连着一段……需要用火才能斩断的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眼神复杂,有锐利的审视,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在车库那次,你把我从鬼门关拖回来。那支军用解毒剂……不是普通的家族能量能调动的。还有你偶尔流露出的,对火焰近乎病态的回避……晚晴,你的影子,是什么颜色的?”

苏晚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丝绒手套的触感滑过程长赢的掌心。她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身后堆满精致点心的长桌上。一个高脚玻璃杯被她撞倒,“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裂声清脆刺耳,瞬间吸引了附近几道探寻的目光。

“抱歉,失陪一下。”苏晚晴的声音极力维持着平稳,但那丝紧绷的颤抖却无法完全掩饰。她甚至没有看程长赢一眼,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穿过人群,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急促而慌乱的声响,径直走向宴会厅侧门通往露台的通道。

程长赢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跟了上去。他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深秋凛冽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湿冷的寒意,瞬间吹散了宴会厅里暖融浑浊的空气,也吹得他酒意醒了大半。

露台空旷而寂静,只有城市遥远的光污染在天空映出一片朦胧的暗红。苏晚晴背对着他,单薄的肩膀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她倚在冰冷的汉白玉栏杆上,夜风吹乱了她精心梳理的发髻,几缕发丝散落在苍白的脸颊旁,脆弱得像一尊随时会碎裂的琉璃人偶。

程长赢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没有立刻靠近。他能感受到她周身弥漫开来的那种巨大的痛苦和抗拒,像一层无形的屏障。

“晚晴……”他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

“别过来!”苏晚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利。她猛地转过身,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此刻盈满了泪水,在远处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破碎的光芒。她死死地盯着程长赢,眼神里交织着愤怒、恐惧、被冒犯的耻辱,还有更深沉的、无法言说的痛楚。“你凭什么?程长赢!你凭什么自以为看透了我?凭什么撕开别人的伤疤?就因为你赢了清风里?就因为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她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尖锐,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程长赢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也没有被她的愤怒击退。他站在原地,承受着她所有的情绪风暴,眼神沉静而坚定,像一块沉默的礁石。

“就凭,”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夜风,“在车库,在我以为自己要烂成一滩毒水的时候,是你闯了进来。就凭那支全国只有三支的解毒剂,你用它换了我一条命。晚晴,我们早就不是局外人了。你的伤疤里,有我的命悬一线。我的深渊里,也有你递过来的绳子。我们……早就分不清了。”

“分不清?”苏晚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凉的冷笑,眼泪终于失控地沿着脸颊滑落,在冰冷的夜风里留下刺痛的痕迹。“程长赢,你根本不知道你揭开的是什么!你以为那只是一道难看的疤?一个失败的婚姻留下的印记?”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嘶哑,带着浓重的绝望,“那是我用命换来的‘自由’!是用火……活生生烧出来的!”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泣血的悲鸣。吼完,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猛地一软,顺着冰冷的栏杆滑坐在地。昂贵的晚礼服裙摆铺散在冰冷的地面上,沾染了灰尘。她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从她埋下的头颅间溢出,在空旷的露台上显得格外凄凉无助。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苏晚晴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被噩梦缠绕、遍体鳞伤的脆弱灵魂。

程长赢的心被那绝望的呜咽狠狠揪紧。他不再犹豫,大步上前,在她身边单膝蹲下。他伸出手,没有去触碰她颤抖的肩膀,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轻轻覆上她那只戴着丝绒手套的左手。

苏晚晴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程长赢的手坚定而温暖,带着不容拒绝的安抚力量,轻轻地、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让我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人心的魔力,像黑暗里唯一的光,“晚晴,让我看看你的伤。不是作为盟友,不是作为合作伙伴……让我看看。”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夜风呜咽着掠过空旷的露台。苏晚晴的呜咽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她埋在膝盖间的头,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和鬓发,眼妆有些花了,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也卸下了所有坚硬的外壳,露出从未示人的、真实的脆弱。

她抬起泪眼模糊的眸子,看向程长赢。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里面没有她预想中的怜悯、好奇或者任何令她不适的窥探欲,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痛楚和……理解?那眼神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却奇异地包裹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暖流。长久以来筑起的心防,在这无声的注视下,开始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

她颤抖着,极其缓慢地,用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地,褪下了那只遮盖了无数秘密的黑色丝绒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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