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燃烧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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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棒槌落空的刹那,班克斯手中的霰弹枪已经如同毒蛇般抬起,几乎抵在了铁皮那闪烁着红光的单眼镜头下方——那是它相对脆弱的“脖子”连接处!
砰——!!!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灼热的钢珠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如同高压水刀般狠狠灌入了铁皮脖颈的金属缝隙!
噗嗤!哗啦!
粘稠的黑油混合着破碎的齿轮、电线碎片和一种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浆般的物质猛地从创口喷溅出来!铁皮那刺耳的金属嘶吼戛然而止,变成了漏气般的“嗬嗬”声,庞大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轰然向前栽倒!
但危机远未解除!
“小心!” 知更的尖叫声响起!
那只覆盖着金属甲壳的巨大鼻涕虫,无视了倒下的铁皮,蠕动着黏糊糊的身体,速度极快地朝着正在给霰弹枪上膛的班克斯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散发着浓烈酸腐气味的粘液!同时,那只剥皮鼠怪则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四肢金属爪猛地蹬地,如同炮弹般朝着角落里正在操作仪器的老约翰扑去!
班克斯刚完成上膛,眼角余光瞥见那兜头盖脸喷来的墨绿色酸液,脸色骤变!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下意识地抬起左臂挡在身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声低沉而怪异的嗡鸣,如同无数金属蜜蜂同时振翅,猛地从老约翰手中的仪器里爆发出来!那嗡鸣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充斥了整个地下空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
那只扑向老约翰的剥皮鼠怪,身体猛地一僵!它胸腔里那颗被暗紫色粘稠物包裹的畸形心脏,搏动的频率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暗紫色的粘稠物如同沸腾般剧烈翻涌!鼠怪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啸,扑击的动作在空中诡异地扭曲变形,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抽搐,发出痛苦的嘶鸣!
而那只喷吐酸液的金属鼻涕虫,动作也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它头部巨大的口器张合的速度明显慢了一拍,那股致命的墨绿色酸液,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干扰,喷射的轨迹发生了微妙的偏斜,擦着班克斯抬起的左臂边缘,狠狠泼洒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嗤啦——!!!
刺鼻的白烟瞬间升腾!被酸液泼中的金属墙壁发出恐怖的腐蚀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融化,留下一个不断扩大的、边缘冒着气泡的狰狞孔洞!
班克斯惊出一身冷汗!生死一线!他来不及思考这诡异的嗡鸣是什么,也顾不上手臂被酸液溅到几滴带来的灼痛,趁着鼻涕虫动作凝滞的瞬间,霰弹枪再次怒吼!
砰——!!!
这一次,目标是鼻涕虫头部那个巨大、布满螺旋利齿的口器!
噗嗤!
粘稠的、混合着破碎甲壳、绿色组织液和金属碎片的污物猛地炸开!鼻涕虫发出一声沉闷而痛苦的嘶鸣,庞大的身体剧烈地翻滚扭曲,将地面腐蚀得滋滋作响!
“好机会!” 陈观强忍着伤痛,挣扎着半坐起来,嘶声喊道。他看到了那只摔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剥皮鼠怪!
老约翰对身后扑来的危险仿佛毫无所觉,他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手中的仪器上。枯瘦的手指如同幻影般在旋钮和开关上跳动,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疯狂扭曲、仿佛要爆掉的波形图。他额头的汗水如同小溪般淌下,浸湿了衣领。那低沉的嗡鸣声变得更加尖锐、更加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失控炸开!
“撑住!老头子!” 班克斯一枪轰烂了鼻涕虫的口器,来不及确认战果,猛地调转枪口,指向那只还在抽搐、但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剥皮鼠怪!他知道,老约翰的“小玩具”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
“吱——!!!” 那只被轰烂了半个脖子的铁皮,竟然没有彻底死去!它胸腔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如同电锯卡壳般的噪音,仅存的浑浊红光镜头死死锁定了离它最近的知更!它用那只被轰得破破烂烂、还在滴油的钢铁钩爪,支撑着残破的身体,猛地朝正在努力将炉膛推向门口的知更抓去!
知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推炉膛上,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致命的危险!她正用肩膀死死顶着滚烫的炉壁,双脚蹬地,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推!
“知更!!!” 陈观目眦欲裂!巨大的惊恐瞬间压倒了所有伤痛!他想扑过去,身体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巨大的、滴淌着黑油的钢铁钩爪,带着死亡的阴影,抓向知更毫无防备的后背!
就在这万分之一秒的刹那!
嗡——!!!
老约翰手中的仪器发出一声尖锐到几乎撕裂耳膜的爆鸣!屏幕上所有的波形图瞬间变成刺眼的红色,然后彻底熄灭!仪器顶端冒出一缕刺鼻的青烟!
噗通!
老约翰佝偻的身体猛地一晃,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着墙壁软软地滑坐下去,剧烈地喘息着,脸色灰败如纸。他强行催动那台简陋的“灵能干扰器”(psionic Jammer),显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但就在仪器报废、嗡鸣消失的瞬间,那只抓向知更的铁皮钩爪,以及那只刚刚挣扎着爬起来的剥皮鼠怪,动作同时恢复了正常!铁皮的钩爪带着凌厉的风声,距离知更的后背只有不到半米!
砰——!!!
班克斯的霰弹枪再次轰鸣!目标不是铁皮,而是那只刚刚恢复、正要扑向老约翰的剥皮鼠怪!
灼热的钢珠狠狠灌入了鼠怪裂开的胸腔!那颗被暗紫色粘稠物包裹的畸形心脏瞬间被打得爆裂开来!粘稠的紫黑色液体和破碎的组织四散飞溅!鼠怪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彻底瘫软下去,四肢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但班克斯的救援,终究慢了一线给知更!
眼看那冰冷的钢铁钩爪就要触及知更的后心!
千钧一发!
“滚开!!!”
一声嘶哑到极致的怒吼在地下空间炸响!不是班克斯,也不是老约翰!
是陈观!
极致的恐惧和愤怒,如同老约翰所说的“燃料”,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点燃!一股难以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和灼热感,猛地从右肩那空荡的创口深处爆发!仿佛那里有一团无形的火焰被强行点燃!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混乱与毁灭气息的冲击波,以陈观为中心,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冲击波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悸的意志!它仿佛无视了物理的阻碍,瞬间扫过那只抓向知更的铁皮怪物!
那只残破的铁皮,动作猛地一僵!它胸腔里那如同电锯卡壳般的噪音瞬间变成了混乱的杂音!它那浑浊的红光镜头疯狂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支撑着它的钢铁钩爪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垂落下来,庞大的金属身躯如同被按下了关机键,轰然倒地,溅起一片灰尘和油污!残破的躯干里,只有几缕细小的电火花还在不甘地跳动。
整个地下空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炉火燃烧的微弱噼啪声,老约翰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远处管道里那永不疲倦的滴水声。
知更被身后铁皮倒地的巨响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回头,只看到那堆冒着电火花的废铁,和班克斯、老约翰惊愕的目光。她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班克斯端着还在冒烟的霰弹枪,疤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死死盯着瘫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如鬼、右肩厚厚药糊糊下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暗紫色流光一闪而逝的陈观。刚才那股无形的冲击波……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
老约翰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浑浊的眼睛却亮得吓人,死死锁定在陈观身上,那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突然爆发出未知能量的危险废料。他灰败的脸上,嘴角再次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
陈观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那一下爆发仿佛抽空了他仅存的所有力气,右肩创口处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和灼烧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但他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是他救了知更?是维泽尔留下的力量?还是……别的什么?
“陈观!你怎么样?” 知更顾不上铁皮残骸,扑到床边,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
班克斯也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陈观,然后迅速扫视门口。铁门被彻底摧毁,烟尘正在缓缓散去,门外一片狼藉,倒着被腐蚀了大半的鼻涕虫尸体和剥皮鼠怪的残骸,更远处似乎还有几个黑影在管道口徘徊,但似乎被刚才的战斗震慑,暂时不敢靠近。
“妈的……门没了。” 班克斯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被酸液溅到的手臂火辣辣地疼),走到门口,用枪管警惕地拨弄着地上的怪物残骸。“暂时消停了。但血腥味和这破门的动静,肯定引来更多‘邻居’。”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费力地将倒塌的铁门碎片和怪物的尸体往门口堆,试图重新构筑一道简陋的障碍。动作间牵扯到手臂的灼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老约翰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工作台旁,拿起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浑浊的水,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他走到陈观床边,浑浊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他惨白的脸和包裹着药糊糊的右肩上扫视。
“刚才……那是什么?” 知更也意识到了什么,惊疑不定地看着陈观,又看看老约翰。
老约翰没有回答知更,而是直接问陈观,声音沙哑:“感觉?”
陈观喘着气,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疼……像……烧着了……”
“烧着了?” 老约翰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烧的是维泽尔(Vezel)的‘狗链子’(hound's Leash)?还是……你自己的‘柴火’(Kindling)?” 他枯瘦的手指再次点了点陈观的心口,“记住那种感觉。愤怒,恐惧,保护欲……都是柴火。点着了,就能烧掉一点缠在脖子上的狗链子。但小心……”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森冷,“烧得太旺,容易先把自己烧成灰。”
他不再多说,转身走向班克斯那边,看着那堆简陋的障碍物和门外虎视眈眈的阴影。
“门撑不了下一次。” 老约翰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锈窖’(Rust pit)不能待了。准备转移。”
“转移?” 班克斯停下动作,疤脸上满是烦躁,“去哪儿?带着这两个拖油瓶?特别是那个‘人形深渊信标’(Abyssal beacon)!” 他毫不客气地用霰弹枪管指了指陈观,“他这身味儿,走到哪儿都是开饭铃!”
“去‘旧枢纽’(old hub)。” 老约翰斩钉截铁,似乎早已想好,“那里结构复杂,‘铁皮’(tinheads)的巡逻队少。有‘净化滤网’(purge Filters)的残骸,能干扰一些低级的深渊感知。”
“旧枢纽?妈的,那鬼地方绕过去得穿过‘大嘴花’(chompers)的巢穴边缘!还有‘拾荒者’(Scavengers)的地盘!” 班克斯脸色难看。
“或者留在这里,等死。” 老约翰冷冷道,“选。”
班克斯烦躁地抓了抓光头,狠狠瞪了一眼陈观和知更,最终泄气般啐了一口:“操!算老子倒霉!” 他扛起霰弹枪,开始粗暴地收拾角落里的弹药和一些工具,“赶紧收拾!趁现在外面那些杂碎还没聚拢!”
知更扶着虚弱的陈观坐起来,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和两个男人沉重的背影,巨大的压力和无助感再次涌上心头。转移?在这危机四伏的地下世界?陈观能撑得住吗?
“知更……” 陈观虚弱地开口,用唯一能动的左手,轻轻碰了碰她冰凉的手背。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帮我……站起来。”
知更看着他眼中那尚未熄灭的火焰,用力点了点头。她搀扶着他,帮助他一点一点挪下冰冷的金属床。双脚触地的瞬间,右肩传来的剧痛和失血后的虚弱让他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但他死死咬着牙,用左手撑住旁边的床沿,稳住了身体。
活下去……找到艾米……
这信念,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和濒临崩溃的灵魂。
班克斯收拾好东西,背上一个鼓鼓囊囊、沾满油污的背包,手里提着霰弹枪。他看了一眼在知更搀扶下勉强站立的陈观,疤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道:“听着,‘破烂玩意儿’(Scrapheap)。待会儿跟紧,别掉队,别出声,别他妈乱看。要是引来了‘大嘴花’(chompers),老子第一个把你踹出去当诱饵!”
老约翰佝偻着背,已经走到了被障碍物勉强堵住的破门口。他手里提着那根沉重的尖头撬棍,浑浊的目光穿透障碍物的缝隙,警惕地扫视着门外幽深、危机四伏的管道迷宫。
“走。” 他沙哑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转动,下达了命令。
陈观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和右肩撕裂般的痛楚。他看了一眼身边同样紧张却强作镇定的知更,又看向那通往未知黑暗与危险的破口。
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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