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2章 深渊回响,焚躯之誓,从高武开始修仙:我的系统能加点,藏情空,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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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的缝隙透进一丝灰白,驱散了洞内最深沉的黑暗,却带不来丝毫暖意。陈观猛地睁开眼,意识在剧痛和彻骨的寒冷中瞬间回笼。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扯胸腔里的碎玻璃,后背和左腿的伤口在低温下传来麻木的刺痛,右臂约束环下的冰冷悸动如同永不疲倦的毒蛇,在血管里缓缓游弋。

他低头看向怀里。艾米蜷缩着,小脸埋在他胸前,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身体也时不时地哆嗦一下。旁边的知更,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体冰凉得吓人,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这冰冷的黑暗中悄然流逝。

不能再等了!

“艾米…艾米醒醒…” 陈观的声音嘶哑干涩,轻轻摇晃着妹妹的肩膀。

艾米猛地一颤,睁开眼,碧蓝的大眼睛里先是迷茫,随即被恐惧填满:“哥…哥哥…怪物…还在外面吗?”

“声音小了…” 陈观侧耳倾听。洞外沙蝎的骚动声确实比夜晚减弱了许多,只剩下零星的、仿佛在巡逻的沙沙声和螯钳偶尔刮擦的声响。“它们怕光…或者…被别的东西引走了…” 他猜测着,但语气并不确定。

“姐姐…” 艾米立刻看向知更,小手颤抖着探向她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后,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小脸依旧写满担忧,“姐姐…好冰…”

“天亮了…我们得走…” 陈观斩钉截铁地说,积攒着力气坐直身体。仅仅是这个动作,就让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扶…扶哥哥起来…”

艾米立刻爬起来,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用肩膀顶住陈观没受伤的右臂腋下,努力将他搀扶起来。陈观咬紧牙关,借着艾米的支撑,拖着剧痛的身体,一点一点挪到那个被沙土半掩的洞口。

他小心翼翼地扒开一些堵住洞口的沙土,凑近缝隙向外望去。

刺目的白光瞬间涌入!经过一夜的酷寒,白天的沙漠再次展现出它无情的一面。沙丘在初升的烈日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空气已经开始扭曲蒸腾。昨晚围攻他们的沙蝎群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在沙地上留下无数凌乱的爪印和一些破碎的深褐色甲壳碎片。远处沙丘的脊线上,隐约能看到几个小小的深褐色身影在缓慢移动,似乎在搜寻着什么,但距离他们藏身的洞口已经相当远了。

暂时安全!

“外面…怪物少了…” 陈观缩回头,对紧张的艾米说,“我们…必须趁现在走…”

“去哪?” 艾米的小脸上充满了茫然和恐惧。

陈观的目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臂,那冰冷沉重的约束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死寂的光泽。昨夜那短暂的定位光芒和清晰的东北指向,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

“那边…” 他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指了指洞口的缝隙透光的方向,那正是东北方。“往…太阳升起的…更左边一点…走…” 他不敢提那颗青绿色的星辰,只能用艾米能理解的方式描述。

“找…找水吗?” 艾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嗯…找水…找人…” 陈观点头,声音沉重。他看向昏迷的知更,“艾米…帮哥哥…把姐姐…弄出来…”

这无疑是最艰难的一步。洞口狭窄,知更昏迷不醒,陈观自己也是强弩之末。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陈观几乎耗尽了刚刚积攒起来的一点力气,后背的伤口再次崩裂,才终于将知更从狭小的洞窟里拖拽出来,重新暴露在灼热的阳光和滚烫的沙地上。

知更被拖出来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眉头痛苦地蹙起,但依旧没有苏醒。

“姐姐…” 艾米心疼地用手擦去知更脸上的沙粒。

陈观靠在洞口滚烫的沙壁上,剧烈地喘息,汗水如同小溪般淌下。他看着躺在沙地上毫无生气的知更,又看看同样疲惫不堪、小脸被晒得通红的艾米,一股沉重的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垮。

怎么走?他连自己站稳都困难,如何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重伤员和一个年幼的妹妹穿越这片死亡沙海?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洞口上。一个念头闪过——担架!

“艾米…找…找树枝…粗一点的…” 陈观喘息着吩咐,同时用右手艰难地撕扯自己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试图撕下一些相对完整的布条。

艾米虽然不明白哥哥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听话地在附近搜寻。沙漠里植被稀少,但并非完全没有。在距离洞口几十米外的一处沙丘背阴处,她惊喜地发现了几丛极其低矮、枯死的灌木,枝干虽然干枯发脆,但还算笔直坚韧。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折了几根相对最粗最长的枝条,跌跌撞撞地拖了回来。

陈观接过枝条,忍着左臂的剧痛,用右手和牙齿配合,将几根枝条大致并列摆放在沙地上,然后用撕下的布条,将它们的一端紧紧捆绑固定在一起。另一端则分开一定角度,形成两个粗糙的“把手”。

一个极其简陋,甚至称不上合格的担架雏形完成了。

“艾米…帮哥哥…把姐姐…抬上去…” 陈观示意。

两人再次合力,小心翼翼地将知更挪到那几根并排的枯枝上。陈观用剩下的布条,将知更的身体尽可能地和枯枝固定在一起,避免滑落。做完这一切,他和艾米都累得瘫坐在滚烫的沙地上。

“哥哥…这个…能行吗?” 艾米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担架”,小脸上满是怀疑。

“只能…试试…” 陈观喘着粗气,挣扎着站起来。他走到担架前端,用右手抓住两根分开的枯枝把手,试了试重量。知更很轻,但这简陋的担架在松软的沙地上拖动,阻力极大。而且,他只有一只手能用力!

他咬紧牙关,将担架前端的绳索套在自己右肩上,右手死死抓住把手,身体前倾,如同拉车的驽马。

“呃——!” 他低吼一声,右腿猛地蹬地发力!

粗糙的枯枝把手深深勒进他右肩的皮肉,后背崩裂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担架在沙地上艰难地移动了…不到半米!

陈观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巨大的阻力从肩头传来,几乎要将他残存的力量瞬间抽干!

“哥哥!” 艾米惊呼,连忙跑过来,小小的身体挤到陈观身边,伸出双手也抓住了担架前端的横枝,“艾米帮你拉!”

陈观看着妹妹憋红了小脸,使出全身力气的样子,心中又酸又涩,一股狠劲猛地涌了上来!

“好!一!二!拉!” 他嘶声喊着号子,再次发力!

这一次,有了艾米那一点点微小的助力,担架终于艰难地在沙地上向前滑动起来!留下两道深深的拖痕。

每一步,都如同在泥沼中跋涉。松软的沙地无情地吞噬着他们的力量。烈日当头,灼热的阳光炙烤着皮肤,脚下的沙子滚烫,每一次落脚都感觉鞋底在融化。汗水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浸透破烂的衣物,又在高温下迅速蒸发,只在皮肤上留下一层白色的盐渍。干渴感如同火焰,从喉咙一直烧灼到胃里,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刀割般的剧痛。

陈观的右臂承受着最大的拉力,肌肉如同被撕裂般疼痛。约束环冰冷的金属边缘摩擦着肩头的皮肤,很快磨破了皮,渗出血丝。更可怕的是,随着他体力的急剧消耗和情绪的剧烈波动,环体下的蓝白能量又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冰冷的刺痛感顺着血管蔓延,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语,疯狂地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

放弃吧…这卑微的挣扎…释放我…吞噬这沙海…力量…唾手可得…

那女孩…已是累赘…抛下她…带着小钥匙…你还能活…

“闭嘴!” 陈观在心底疯狂咆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死死盯着前方,强迫自己只想着那个方向——东北!那颗青绿色的星辰!那是唯一的希望!他用意识海中那点代表“太阳”和“艾米”的温暖光芒,死死抵御着冰冷黑暗的侵蚀!

“哥哥…艾米…艾米没力气了…” 不知走了多久,艾米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她的小脸煞白,嘴唇干裂出血,脚步虚浮,抓着担架横枝的小手都在颤抖。她毕竟只是个孩子。

“停…停下…” 陈观自己也到了极限。他松开把手,肩膀上的绳索勒痕深可见肉,火辣辣地疼。他踉跄着跌坐在滚烫的沙地上,大口喘息,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他看向担架上的知更,女孩在颠簸中眉头紧锁,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水!必须补充水分!

陈观的目光扫过四周。依旧是连绵的沙丘,单调得令人绝望。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右臂的约束环。昨夜那定位的光芒…现在白天,还能感应到方向吗?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伸出左手食指,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触碰向环体上那道能激发光芒的纵向裂痕。

嗡!

一丝极其微弱的蓝白色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在裂痕深处极其艰难地闪烁了一下!光芒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但那股奇异的、指向东北方向的能量波动,却清晰地传递了过来!虽然比昨夜微弱了无数倍,如同信号不良的指针,但方向感依旧明确!

有希望!这东西在白天也能用!虽然能量似乎更弱了!

“艾米…水…” 陈观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省着…喝一点…” 他摸索着,从怀里掏出那团早已干硬的、昨夜用来吸水的布块。上面残留的水分早已蒸发殆尽,只剩下一点潮湿的盐分。

艾米看着那干硬的布块,舔了舔更加干裂的嘴唇,却摇摇头:“艾米…不渴…留给姐姐…”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

“喝!” 陈观强硬地将布块塞到艾米嘴边,上面残留的些许湿咸气息对极度干渴的人来说也是诱惑。“舔一下!必须喝!你不喝…哥哥…就不走了!”

艾米看着哥哥严厉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才伸出小舌头,在那干硬的布块上极其珍惜地舔了一下,润湿了一下嘴唇,然后立刻推开:“艾米…喝过了…”

陈观心中绞痛,也不再强求。他自己也舔了一下那布块,咸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对缓解干渴毫无帮助,反而更渴了。他将布块小心收好,目光投向东北方连绵的沙丘。

“走…” 他挣扎着站起来,再次将绳索套上血肉模糊的右肩。

“哥哥…你的肩膀…” 艾米看着他肩头被绳索磨出的深深血痕和渗出的血迹,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没事…” 陈观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皮外伤…啦!”

两人再次拉动沉重的担架,在滚烫的沙海中艰难前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无休止的酷热、干渴、剧痛和脚下那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沙丘。太阳升到最高点,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扭曲得如同沸腾的液体。艾米的小脸被晒得通红,眼神开始涣散,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倒。陈观更是如同行尸走肉,全凭一股意志在支撑,右臂的约束环下,那冰冷躁动的能量越来越难以压制。

低语声如同跗骨之蛆,在他脑海中疯狂叫嚣:

看啊…那小钥匙也快不行了…愚蠢的坚持…

抛弃她们…释放我…我能带你离开…瞬间到达…

力量…就在你手中…为何抗拒?…拥抱深渊…

“滚…都滚…” 陈观意识模糊地喃喃自语,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他死死盯着前方,仿佛要将那东北方向的地平线刻进灵魂深处。

就在这时!

“哥…哥哥…” 艾米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和虚弱,指向侧前方,“沙…沙子…在动!”

陈观猛地一个激灵,强行凝聚起涣散的目光,顺着艾米指的方向看去!

距离他们大约几十米外,一片相对平坦的沙地中央,沙子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剧烈地翻滚、隆起!一个巨大的沙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

不是沙蝎!这动静比沙蝎大太多了!

嗡——!!!

一股低沉、充满压迫感的震动感猛地从地底传来!比昨夜沙蝎引起的震动要浑厚、狂暴十倍不止!脚下的沙粒疯狂跳动!

“跑!” 陈观瞳孔骤缩,一股源自本能的、巨大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他!他甚至来不及思考那是什么东西!他猛地卸下肩头的绳索,不顾一切地扑向担架上的知更,试图将她抱起来!

然而,太迟了!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片隆起的沙地猛地炸开!漫天黄沙如同瀑布般冲天而起!

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恐怖身影,破沙而出!

那是一条…沙虫?!

不!它比任何传说中的沙虫都要狰狞恐怖!

它的主体像一节放大了无数倍的、布满厚重深褐色甲壳的火车车厢,直径足有三四米!甲壳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尖锐的骨刺和扭曲的、如同熔岩冷却后形成的沟壑纹路,在烈日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冰冷光泽!头部没有明显的眼睛,只有一个巨大无比的、呈螺旋状向内旋转的恐怖口器!口器边缘是无数圈如同粉碎机刀片般的、层层叠叠的锋利骨刃!此刻,那巨大的口器正疯狂旋转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呜呜”轰鸣声,将周围的沙石瞬间绞成齑粉!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硫磺和腐烂气息的恶臭扑面而来!

它那庞大的身躯只露出了头部和一小截躯干,但仅仅是这露出沙面的部分,就高达近十米!投下的阴影瞬间将陈观三人笼罩!

“啊——!!!” 艾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巨大的恐惧让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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