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以少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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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寒渊，黎明时分。

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雪粒。楚璃裹紧狐裘，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冰渊，牙齿不住打颤。自从萧惊鸿提出唤醒沉睡龙族的想法后，他们便日夜兼程赶到了这处极寒之地。

\"就是这里。\"萧惊鸿指向冰渊中央，\"寒渊之下，便是龙族沉睡之地。\"

白子画搓着手呵气：\"这么冷的地方，真有龙族存活？\"

\"龙族喜寒，越是极寒之地，越适合他们休眠。\"萧惊鸿解释道，\"千年前人龙大战后，幸存龙族便在此长眠。\"

楚璃取出太虚镜和地煞镜，两镜相映，照出冰渊下的景象——厚厚的冰层下，隐约可见一座水晶宫殿的轮廓！

\"真的有！\"明月公主惊呼。

萧惊鸿拔出佩剑：\"我需要以龙血为引，唤醒他们。\"他看向楚璃，\"但有一事相求。\"

\"你说。\"

\"龙族排外，尤其敌视人族。\"萧惊鸿神色复杂，\"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靠近冰渊。\"

楚璃刚要反对，萧惊鸿已转身走向冰渊。他割破手腕，龙血滴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一颗颗血珠。

\"以吾之血，唤汝等醒...\"

随着咒语吟诵，血珠竟如活物般滚动起来，在冰面上画出一个复杂阵法。阵法完成的瞬间，整个冰渊剧烈震动！

\"退后！\"楚璃拉住明月和白子画，迅速后退。

冰面龟裂，一道金光冲天而起！萧惊鸿站在光柱中央，衣袍猎猎，龙鳞纹路爬满全身。更惊人的是，他额头竟冒出两只小小的龙角！

\"惊鸿！\"楚璃忍不住喊道。

萧惊鸿回头看她一眼，那目光冰冷陌生，已不似人类。下一刻，他纵身跃入冰渊裂缝！

\"不！\"楚璃想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

冰渊下传来隆隆巨响，仿佛某种庞然大物正在苏醒。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破冰而出——那是一条足有百丈长的金色巨龙！

巨龙腾空而起，龙吟震天。更可怕的是，它爪中抓着已经昏迷的萧惊鸿！

\"惊鸿！\"楚璃不顾一切地催动太虚镜，\"放开他！\"

金光射向巨龙，却被一层无形屏障挡住。巨龙俯视着她，金色竖瞳中满是冷漠：\"人族...擅闯龙族禁地，死罪！\"

楚璃咬牙：\"我们是来求援的！启云国勾结魔君，意欲灭世！\"

\"与我龙族何干？\"巨龙冷笑，\"千年前人族背信弃义，今日遭此劫难，咎由自取！\"

楚璃这才注意到，巨龙身上有多处狰狞伤疤，显然经历过惨烈战斗。她突然明白了萧惊鸿所说的\"敌视\"是什么意思。

\"前辈！\"她高声道，\"萧惊鸿是龙裔，您怎能伤害同族？\"

\"龙裔？\"巨龙嗤笑，\"不过是个混血杂种！\"它爪尖收紧，萧惊鸿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楚璃怒火中烧，焚天剑应声出鞘！剑身赤红如血，在雪地中格外醒目。

\"焚天剑？！\"巨龙瞳孔骤缩，\"你...你是人族圣女转世？！\"

楚璃一愣：\"什么圣女？\"

巨龙死死盯着她，突然松开爪子，萧惊鸿从高空坠落！楚璃顾不得多想，太虚镜金光一闪，将他稳稳接住。

\"千年恩怨，今日暂且搁置。\"巨龙声音低沉，\"带他走吧。龙族...不会插手人族之事。\"

说完，它转身欲回冰渊。楚璃急中生智：\"若我能证明人族当年并非背信弃义呢？\"

巨龙身形一顿：\"何意？\"

\"太虚镜能映照过去。\"楚璃举起宝镜，\"请前辈一看便知。\"

巨龙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千年疑惑，缓缓降落在冰面上。楚璃将太虚镜对准它，镜面泛起涟漪，渐渐浮现出千年前的画面——

雪山神女与龙族太子并肩而立，共同对抗一个模糊黑影。那黑影强大无比，即使二人联手也节节败退。最终，雪山神女提议：\"分魂为九，封印天道！\"

\"天道？！\"巨龙震惊，\"不是人族背叛，而是...\"

\"是天道作祟。\"楚璃恍然大悟，\"它挑拨离间，让人龙两族自相残杀！\"

巨龙沉默良久，终于长叹：\"千年误会...竟至于此...\"它看向昏迷的萧惊鸿，\"这孩子...是太子血脉？\"

楚璃点头：\"他体内流淌着最纯正的龙血。\"

巨龙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带他去水晶宫。那里...有太子留下的东西。\"

......

水晶宫内，寒气刺骨。

楚璃抱着萧惊鸿，跟随巨龙穿过晶莹剔透的走廊。宫内处处可见战斗痕迹，显然当年经历过惨烈厮杀。

\"到了。\"巨龙停在一扇冰门前，\"只有龙血可开此门。\"

楚璃将萧惊鸿的手按在门上，鲜血渗入冰中，门缓缓开启。室内空荡荡的，唯有一柄冰蓝色长剑悬浮中央。

\"寒霜剑...\"巨龙敬畏道，\"太子佩剑，与焚天剑一阴一阳，互为克制。\"

楚璃惊讶地发现，寒霜剑的剑鞘纹路竟与焚天剑如出一辙，只是颜色相反。

\"双剑合璧，可斩天道。\"巨龙解释道，\"当年太子与圣女本欲以此对抗天道，可惜...\"

它没说完，萧惊鸿突然苏醒，剧烈咳嗽起来：\"璃...儿...\"

\"我在这！\"楚璃连忙扶住他。

萧惊鸿看到巨龙，本能地戒备起来。巨龙却俯首行礼：\"殿下，老臣冒犯，罪该万死。\"

\"殿下？\"萧惊鸿一脸茫然。

\"您是龙族太子转世。\"巨龙恭敬道，\"寒霜剑已等候您千年。\"

萧惊鸿看向那柄冰蓝长剑，莫名熟悉感涌上心头。他伸手一招，长剑竟自行飞入掌中！

\"这...\"

\"来不及多说了。\"楚璃打断道，\"启云国大军压境，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巨龙点头：\"老臣愿率龙族助阵！\"

萧惊鸿大喜：\"有龙族相助，此战必胜！\"

......

三日后，北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