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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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墨尘吃痛后退，\"谁？\"

\"师兄，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卑鄙。\"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楚璃抬头，只见楚清羽不知何时已站在宫殿入口，手中握着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剑。

\"母亲！\"楚璃又惊又喜。

楚清羽快步走到女儿身边，一剑斩断禁锢她的力量：\"没事吧？\"

楚璃摇头，急切地指向萧惊鸿：\"惊鸿他...\"

楚清羽看了一眼：\"只是昏迷。\"她转向墨尘，眼中杀意凛然，\"师兄，今日该做个了断了。\"

墨尘却笑了：\"师妹，你以为就凭你能阻止我？\"他指了指头顶的血色阵法，\"九幽黄泉阵已成，龙脉之力正在汇聚。很快，我就能...\"

\"做你的春秋大梦！\"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

玄羽带着林风等江湖人士冲入宫殿。更令人惊讶的是，玄羽身旁飘着一道虚幻的身影——镜灵！

\"镜灵？\"楚璃惊讶不已，\"你怎么...\"

镜灵向她微微点头，随即看向楚清羽，眼中满是复杂情感：\"清羽...好久不见。\"

楚清羽身子一颤，却强自镇定：\"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墨尘看到镜灵，脸色终于变了：\"你竟敢离开太虚镜？不怕形神俱灭吗？\"

镜灵冷笑：\"为了阻止你，这点代价算什么？\"

玄羽不再废话，双手结印：\"诸位，随我布'天罡伏魔阵'！\"

江湖人士立刻各就各位，按照特定方位站定。玄羽、楚清羽和镜灵则组成三角，将墨尘围在中间。

墨尘不屑一顾：\"徒劳的挣扎！\"他双手一挥，无数黑影从地面冒出，化作狰狞的鬼物扑向众人。

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楚璃趁机爬到萧惊鸿身边，检查他的伤势。幸好，只是昏迷，呼吸还算平稳。

\"坚持住...\"她轻声说，将太虚镜放在他胸口，希望能借助镜子的力量保护他。

战斗愈演愈烈。墨尘的实力远超想象，即使面对众人围攻也游刃有余。更可怕的是，头顶的血色阵法正在不断吸收龙脉之力，墨尘的气息越来越强！

\"这样下去不行...\"楚璃心急如焚。突然，她注意到祭坛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形状与太虚镜极为相似。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母亲！\"她高声喊道，\"祭坛下方有机关，可能是阵眼！\"

楚清羽闻言，立刻会意：\"掩护我！\"

玄羽和镜灵同时发力，暂时逼退墨尘。楚清羽趁机冲向祭坛，长剑直刺凹槽所在！

\"找死！\"墨尘大怒，一道黑光射向楚清羽后背。

\"母亲小心！\"楚璃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镜灵闪身挡在楚清羽面前，硬生生接下这一击！虚幻的身影顿时黯淡了许多。

\"镜灵！\"楚清羽眼中含泪，却不敢停下，长剑精准刺入凹槽！

\"咔嚓\"一声脆响，祭坛裂开一道缝隙，血色阵法的运转明显滞涩了一瞬。

\"不！\"墨尘暴怒，\"你们毁不了它！龙脉之力已与我相连，阵法破灭，整个鬼哭峡都会崩塌！所有人都会陪葬！\"

玄羽脸色一变：\"他说得对！必须立刻撤离！\"

\"来不及了...\"镜灵虚弱地说，\"阵法已经开始崩溃...\"

果然，宫殿顶部开始掉落碎石，地面剧烈震动。墨尘狂笑：\"晚了！都去死吧！\"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直昏迷的萧惊鸿突然睁开眼睛！更诡异的是，他的瞳孔变成了纯粹的金色，与镜灵如出一辙！

\"惊鸿？\"楚璃惊讶地看着他。

萧惊鸿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伸手按在太虚镜上。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镜子竟与他产生了共鸣，金光与萧惊鸿身上的气息融为一体！

\"这是...\"玄羽目瞪口呆，\"镜灵转生？！\"

楚清羽也震惊不已：\"不可能...除非...\"

墨尘突然脸色大变：\"萧景瑜...是你？！\"

萧惊鸿——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存在——开口了，声音却不再是原来的音调，而是带着某种空灵的回响：\"墨尘，二十年的恩怨，今日该了结了。\"

他举起太虚镜，一道前所未有的金光直射血色阵法。阵法如同冰雪遇火，迅速消融！

\"不！\"墨尘歇斯底里地怒吼，扑向萧惊鸿。

楚清羽和镜灵同时出手阻拦。就在这混乱之际，一块巨大的岩石从穹顶砸下，正中墨尘！

\"啊——！\"

墨尘被巨石压住，发出凄厉的惨叫。更可怕的是，失去阵法支撑，整个地下宫殿开始崩塌！

\"走！\"玄羽高喊，\"这里要塌了！\"

众人顾不得查看墨尘死活，急忙向外逃去。楚璃想去拉萧惊鸿，却发现他又陷入了昏迷。

\"帮我！\"她向林风求助。

林风二话不说，背起萧惊鸿。楚璃则护着太虚镜，跟随众人冲向出口。

身后，墨尘的咒骂声渐渐被崩塌的轰鸣淹没。就在众人即将逃出宫殿时，楚璃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她！

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崩塌的废墟。难道是错觉？

来不及多想，一块巨石砸在身后，逼得她不得不加快脚步。

当最后一人冲出峡谷时，整个鬼哭峡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塌陷，扬起漫天尘土。

\"结...结束了？\"一名江湖人士气喘吁吁地问。

玄羽神色凝重：\"墨尘应该已经...\"

话音未落，大地突然剧烈震动！远处山峰上，七道金光冲天而起，直入云霄——那是七处龙脉节点的位置！

\"龙脉暴动！\"玄羽大惊，\"墨尘的仪式还是影响了龙脉平衡！\"

楚璃怀中的太虚镜突然飞起，悬浮在半空，镜面映照出七处节点的景象——每一处都出现了巨大的空间裂缝，无数黑影正试图从中钻出！

\"那是...魔物？\"林风声音发颤。

镜灵虚弱地点头：\"龙脉失衡，两界屏障减弱...魔界生物正在入侵...\"

楚清羽扶住摇摇欲坠的镜灵：\"现在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太虚镜。镜子在空中缓缓旋转，最终停在一个方向——北方。

\"北疆雪山...\"玄羽恍然大悟，\"龙脉源头！只有在那里重新平衡龙脉，才能修复屏障！\"

萧惊鸿此时悠悠转醒，茫然地看着四周：\"发生...什么了？\"

楚璃喜极而泣：\"你没事太好了！我们还以为...\"

萧惊鸿皱眉：\"我记得墨尘说了些奇怪的话，然后...\"

他话未说完，突然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更诡异的是，他的皮肤下隐约有金光流动！

\"这是...\"玄羽迅速检查他的状况，脸色越来越难看，\"镜灵的力量...与他融合了...\"

楚清羽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刚才真的是...\"

镜灵苦笑：\"是我的一部分意识...借助太虚镜暂时占据了他的身体。\"他看着萧惊鸿，眼中满是复杂，\"这孩子...体内确实流着萧景瑜的血。\"

萧惊鸿如遭雷击：\"所以墨尘说的...是真的？\"

楚清羽叹息着点头：\"萧景瑜是我和镜灵的好友。二十年前，他为保护刚出生的你，死在萧景琰手中。我带着你隐居楚家，没想到...\"

楚璃脑中一片混乱。如果萧惊鸿不是皇室血脉，那她与他的婚约...还有墨尘说她不是楚清羽亲生女儿...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楚清羽轻声道：\"璃儿，你确实不是我亲生，但在我心中，你比亲生女儿更亲。\"

楚璃鼻子一酸，扑进母亲怀中。身世之谜虽然揭开，但此刻她心中只有庆幸——无论血缘如何，这份亲情是真的。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玄羽打断众人，\"龙脉暴动，魔物入侵，我们必须立刻赶往北疆雪山！\"

萧惊鸿强撑着站起：\"我去备马。\"

楚璃扶住他：\"你的身体...\"

\"无碍。\"萧惊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我是谁，保护这片土地都是我的责任。\"

镜灵看着众人，轻声道：\"我会用最后的力量暂时稳定太虚镜。但要想彻底修复龙脉...\"他看向楚璃和萧惊鸿，\"需要你们二人的力量。\"

\"我们？\"楚璃不解。

镜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楚清羽：\"还记得太虚镜的传说吗？\"

楚清羽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是深深的忧虑：\"你确定要这么做？\"

\"别无选择。\"镜灵的身影越来越淡，\"清羽...保重。\"

最后一丝光芒消散，镜灵彻底消失在空气中。楚清羽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一片虚无。

\"母亲...\"楚璃担忧地看着她。

楚清羽强忍泪水：\"走吧，去北疆。路上我会告诉你们...太虚镜真正的秘密。\"

众人不再耽搁，迅速离开正在崩塌的鬼哭峡。楚璃走在最后，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