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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增加“威慑力”的何家再去盘剥乡里,盘剥周围的村庄,这样形成了一套恶性循环。当然,或许对于何家来说,这是正向循环。
这兼并土地,一开始何家也是按照朝廷的法令来的,过不下去的村民主动将土地押给何家以换取一些银钱,这就相当于典当中的活当,之后是可以赎回去的。
但是慢慢的何家开始使用一些手段,赎买回去是要利息的,虽说在典当土地之时会签订契书,但是如果何家不认这份契书呢?普通的村民能怎么办?
去告对吧,但是一般的流程是要先找村里的甲长或者耆长,也就是德高望重之人来评判。在这个里甲之间,朝廷设立了“申明亭”,凡事里甲之间出现了户、婚、田土、斗殴等民事以及轻微刑事纠纷都必须在这个申明亭进行调解
如果甲长不能解决问题,那么这件事就可以往上告,告到县里。但是有一条,没有经过申明亭调解的,不能直接上告到县里。如果越级上告,不管你有没有理,是不是占据道德制高点,先鞭子抽五十下。
《陈汉律》明确规定,凡事军民诉讼,必须自下而上陈述案情,如果直接越过管辖地政府,而向上一级政府告状的,笞五十。
而且这五十下只能算是告状之人白白受了,因为就算是告到了上一级衙门,案件依旧会发回原审衙门重审的。
甚至如果上诉的内容不符,或者诬告,那惨了,直接按照诬告罪名累加,最高可判流放。
对于上一级衙门的官员来说,如果这个官员受理了案件,但是案件没有查清楚,这个受理的官员也会被惩罚,或者是罚俸禄,或者是降级处分。
总之,村里有纠纷,先去找甲长或者里老等人。
但是在里甲之间,调解的标准是什么呢?是《陈汉律》?是《陈汉会典》?还是《大诰》?这些法律条文是判罚的基准,但是具体到乡下村里,判罚的最大准则就是“息讼和睦”。
什么意思呢?就是乡里乡亲的,大家都讲究一个邻里和睦,说得再透彻一些,就是息事宁人、以和为贵。
这种断案标准如何呢?只能说对于朝廷稳定肯定是有帮助的,但是这里面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如果地方上的甲长或者甲老收了别人的钱,或者本身就是和被告人有利益往来的人呢?
就像是柱子他们周围几个村子,里老大都和何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时候真碰到了纠纷,这些收受了好处的甲长还能秉持着断案的标准吗?
在李逸看来,很悬!在诉讼这一块,等于说按照朝廷的规定,“申明亭”这一关是肯定不能少的,那么这个必须就容易造成腐败和贪污,甚至是滥用权利。
从柱子口中得知,并不是没有人在“申明亭”调解之后不服而上告的,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这何家通过各种手段兼并了许多土地之后,又将这些土地租给农户们种植。前面说过,一开始百姓们还是愿意的,因为这样他们就不用交税,而是只需要给何家交租就行了。
按照朝廷法度,何家兼并了这么多土地,那就需要交这么多赋税,但是何家不想交,于是何家就想了一些骚操作。
例如将自家的土地在官方造册中说成还是百姓的土地,或者说少报甚至是瞒报一些土地。
其中将土地的成本再次转移到百姓们身上,才是叫百姓们真正的走投无路。因为这样一来,百姓们不仅需要交一份地租给何家,还需要再交一份给朝廷。
原本给何家种地只能勉强糊口,现在两重主要赋税压在身上,老百姓们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呢!
之所以说这何家旁支在乡下是“土皇帝”,还是因为距离县城太远了。
朝廷的法度是到县一级,到更下面就很困难了,而在这乡村一级,地主才是真正的统治阶级。
聊着聊着,不觉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可是路过了好些个村子了,他们还没有到。
又过了两刻钟,柱子突然指着看看一棵看起来很平常的大树说道:“到了,我们到了,前面那棵树往里走就到了。”
队伍里众人神情一亮,甚至是马背上的榛子也是眼前一亮,高呼一声:“终于到了,我们回来了!”
声音回荡在这片暮色中的田地中。
等走到这棵大树这里,柱子往左边一转,李逸这才明白往左走是往里走。
没走太远,在暮色下,已经能看到一些房屋的轮廓了。可每天这时候应该是炊烟袅袅的村子里,却看不到什么炊烟。往日里这时候村子里很热闹,但是今天却有些安静。
李逸心里一凛,看来是出事了!
一群人进村,村口树林里没有人,路过几幢村民的房屋,也没有发现人。不过,越走近村中心,声音越大。
“前面人挺多的,应该是出事了,有不少呼喊的声音!”夏嫣然“听力”好,还没有完全靠近就已经听到了。
听到这话,柱子等人加快脚步往村中心而去,等绕过一幢房屋,眼前豁然开朗,却是村中心的一片开阔地带。
此时中心地上亮起了火把,外围站着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而在人群中央,一个男人骑着一匹马,周围跟着三四个打手模样的男人。
却听马上那人说道:“这老赵家欠了钱,如今利钱都还不上了,我们何家心善,只要他的女儿卖给我们,就算是还清楚欠的钱了,这件事可是白纸黑字写的,你们要拦着?”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纸张,在火光的照耀下,上面似乎是写了些什么。
而在场中央,一男一女护着一个小女生,女生不停的哭。这男的想来就是马上之人口中姓赵的男子,此时该男子还在不停的朝着场中央另一人辩解着什么。
隐隐约约能听到不是、骗人之类的话。
这时,马上之人又开口了,“秦老,你是村里的老人了,也是附近有名的德高望重之人。可如今这白纸黑字写着,有什么可质疑的,莫非,您老真的觉得我们何家会存心骗你们?”
最后的这些话,语气不由得重了,里面还带着些许威胁的意思了。
秦老摇摇头,转身对着赵姓男子说些什么,等说完,赵姓男子一脸颓丧,而旁边的女人以及身后的小女孩已经跌坐在地上,哭成一团了。
那何家的人哪里管这些,当即有两人上前来拉着小女孩准备强行带走。
“小花妹妹,你们放开小花妹妹!”
却是刚刚到人群旁边的李逸他们一行人中的榛子,他笨拙的从马上下来,落地之后猛的冲向人群,本来想去救人家小女孩,结果被何家其中一个打手一脚踹翻,躺在地上不动弹。
李逸是从见到这些人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内容,想来应该是何家放高利贷,结果这赵姓人家还不起,于是何家就拿人家的闺女抵债。
原本他就看不惯这些,这下看到榛子被一脚踹翻倒地不起,眼睛一眯,将手里的缰绳递给夏嫣然。
夏嫣然看着李逸的脸色,便知道他生气了,默默的接过缰绳。
转过身,看着场中呼喊榛子的身影,又看着何家那几个准备将人带走的家伙,右脚一个蓄力,猛的冲到了场中央。
在马上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耳光将人扇到了地上。那些打手也是有些武艺在身的,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正准备围上来,结果就是一人被李逸赏了一记耳光。
这耳光可是用上了劲气,打上去势大力沉,一阵“啪啪”的声音之后,何家之人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哀嚎。
边上的村人都已经看傻了,不过李逸只是看向倒地之人。
“来了几个月了,终于是看到一起欺男霸女的戏码了,希望你们能让我尽兴!”
李逸说这话时,声音平淡,不含一丝人间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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