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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地面却不是漆黑一片,月光照在雪地上被放大了光华,照亮着雪地上的一切。
还活着的匪徒被转移到了昨晚上那间屋子里,刘老则被移到了徐肆的房间内。刘老的情况不容乐观,此时虽然昏迷,但是已经开始发烧了,现在都不太敢动身上的那支箭。
大家都没有处理箭伤的经验,牛英虽然会处理一些简单的箭伤,却也不太敢动那支箭。在刘老以及白莲匪徒遇袭的那间房间,牛英仔细检查过,三个白莲匪徒是被从窗户外面射进来箭射死的,窗户的厚纸上留有两个孔洞,在他们身上,只发现了两支箭。
这意味着,夏鹰用两支箭结果了三名匪徒。其中一名匪徒被箭矢射中脖颈,然后箭矢直接穿过射中了身后一人,一箭射杀两人。
至于刘老,他是被身后的箭矢射中的,而他的身后是一堵墙。牛英在那堵墙上发现了一个孔洞,外面射进来时只有一个手指大小的孔洞,但是在房间内的这一面,却出现了一个手腕粗细的孔洞。随后这支箭射中了刘老的后背,透胸而出。
这已经超出李逸对于九品兵家修士的认知了,在徐政的解释中,兵家修士更多的劲气的运用,但是观看过徐政与朱老打斗的李逸,却没发现武夫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这支箭不对!”
还是牛英发现了异常,此刻他正盯着刘老胸口的箭头。但见这箭头上刻印某种纹路,此时在染血之后显得尤为诡异,像是活的一样。
“这纹路,好像有些眼熟。”王二也看到了这个纹路,他总觉得这些纹路好像见过,但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种箭矢了。
李逸也觉得眼熟,突然李逸想到了什么,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和之前在朱家坳时床弩上的弩箭箭头刻印的符文很像,这是军中的箭矢?”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王二,他连连点头,就是在朱家坳时弩箭上见过。当时他和李逸以及床弩被安排在山坡上作为支援火力,他们是接触过那种军中弩箭的。
如果这支箭来自于军中,那么事情就更为复杂了。打一个比方,在地方械斗中突然有人开枪,而且发现这枪的子弹竟然来自军中,那么这件事就不仅仅是地方上的事情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如果夏鹰的这箭矢真的来自军中,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在这个特殊时期,那支军队有异样。
要知道白莲教在莹川肆虐这么久,到如今还没有哪一支朝廷的军队加入反贼一方。
几人在徐肆的房间内面面相觑。
此前猜测刘老是本地的官员,刘老昏迷前说的话也证明了此前李逸等人的猜测是对的,刘老确实是本地官员,那么夏鹰是不是本地的驻军呢?如果夏鹰也是本地驻军,那么是不是说,本地官府以及驻军都被白莲教渗透了?
这个猜测更加吓人,按理说荠县在整个莹川都靠后,又是在山沟沟里,应该不太会驻军的。
但是徐肆的话却让大家打消了这最后的一点侥幸。
“荠县有一支驻军,专门是为了荠县铜矿设立的。”
李逸这才记起来,荠县是有铜矿的。历来铜矿都是官营,不允许私人插手,这个和白银、黄金矿一样,涉及到货币发行。甚至于铜矿在某些程度上比银矿更为重要,在朝廷结算中,白银是额定货币,物品计价也以白银为主,朝廷税收等都用白银作为标定,但是在广大基层,铜钱才是主流。
固然是因为铜钱使用历史长久,但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还是基层贸易中每次交易量都不大,使用铜钱更为便利。
因此,就算是在如今的陈汉,白银产量提升了,官方货币也变成了白银,但是朝廷依然需要保障铜钱的流通量。
如果真是这样,朝廷派驻军队在荠县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或许变得更为严重了。
“徐大哥,你可知道荠县这支驻军是什么来历?”
李逸对军队方面的认知实在是太少了,不管是之前兵家修士,还是军队军官的选拔,他之前都是听徐政讲的,却不想这位徐大哥也了解。
“荠县铜矿场一直是有驻军的,荠县地处深山,原本就开采不易,因此矿场开采一开始就是调集军队过来充当矿工的。后来一些囚犯以及服役的百姓成为矿工,这支驻军便成了矿场的守备力量。”
“大概八十多年前,矿场曾经一度停止过开采。当时的莹川布政向朝廷上了一封奏折,请求朝廷免除荠县除了铜矿、煤矿等课外别项差办,因为这些年来的开采,让荠县的百姓苦不堪言,这些矿的开采不仅没有给当地带来好处,而且还加重了百姓的负担。因此荠县的采矿曾经停止过一段时间,但当时的军队并未撤走,而是守护者铜矿,不允许百姓过来私自开采。”
徐肆所说的加重百姓的负担,其实还要回到前文所讲的矿税。矿税是陈汉王朝针对矿产资源征收的特别税,早在陈汉初期就出现了,但是当时主要针对金、银、铜等征税,税率“三十税二”,这时候还属于常规税种。
但是矿税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啊,特别是朝廷缺钱的时候。于是历代皇帝缺钱的时候就向矿山征税。那征税和当地的百姓们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有关系。
以普通百姓们为例,服徭役便是其中一条。真碰上了朝廷对于矿场严重剥削时期,那么采矿的人也就不是人了,仅仅是开采工具。
除了百姓,对当地的地主有没有影响呢?也有。为了让矿税能够收上来,收税的人才不会管你是什么情况,他们想了一个骚操作,将矿测算好然后给当地大户承包,然后各大户再向各矿主征税。
也就是说,最终收税的人只要测算好的那些税,最终他就要收到这么多。那么承包了收税工作的大户怎么办呢?要么就是压榨下面的矿主,这样自己还能从中收取一些利润,然后矿主就压榨更底层的采矿的。
那要是大户有点良心或者下面的矿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矿税呢?这时候就需要大户自己出钱补上了。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包税制”了,其起源于五代时期,一直到如今的陈汉。
从以上“包税制”的流程其实不难发现,承包了矿税征收的大户其实具有很大的权力,这中间可操作的点就多了,例如大户和某家矿场关系不错,那么就比额定的少收点,然后在其他的矿多收。你要问为什么多收,问就是朝廷要求的,有本事去找朝廷啊。
更有甚者,征收矿税之人和大户相互勾结,在朝廷额定数额基础上增收,增收的部分自然落到了他们的口袋中。
所以这中间很容易滋生腐败和权力滥用。
扯远了,这边徐肆还在继续。
“二十多年前,朝廷重启了荠县铜矿的开采,当时派遣了一个税监过来,此人来到此地之后,大肆敛财,搞的民不聊身,最终当时的矿工造反,税监紧急调动这支军队平乱。虽然这件事最终平息了,但是那位税监也被言官们弹劾丢了性命。而这只军队还留在荠县的原因,就是防止再次发生民乱,有他们在能尽快将叛乱平息。”
李逸听了徐肆的话,沉吟片刻后,道:“如果夏鹰真的与这支军队有关系,这支负责平叛的军队恐怕就要成为反叛的队伍了。”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几人脸色都不好看。
没过多久,徐政回来了,衣服上都是一些细小的树枝,看起来却是在树林中有过一场“激战”。
“还是让夏鹰逃了,他好像天生适应这树林,不过,他上次的伤本就没好,这次又被我打伤,恐怕短时间内不会有所动作了。这夏鹰就算在军队中,也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出现在白莲教据点内,这背后恐怕还有这不少的隐情。”
听得这话,徐继、牛英等人都看着李逸。徐政一愣,疑惑的看着李逸。
还是徐继将刚才李逸的一些猜测讲给徐政,徐政听完面无表情的看着李逸,随后下巴一点,意思就是你继续。
李逸也不管这些了,说道:“刘老是本地的官员,夏鹰很大可能就是这支矿场军队中出来的,如果白莲教控制了本地的官府以及军队,那么荠县恐怕将成为白莲教与朝廷斗争的根据地。这里地处大山,朝廷大军在这里不容易展开,而这荠县旁边就是长吉县,长吉县可是四通八达。”
“他们要守要留,主动权就在他们手里了。”
事情真的越来越大了,原先李逸以为服役去打白莲教很快就能回去,结果现在背后牵扯到的势力和人员越来越多。
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越来越多了,首先就是他们原来的任务,调查这批石灰到底运到了哪里,结果现在荠县官府、矿场军队都进来了,这两个势力究竟和白莲教有没有关系也等着他们去调查。
要说这件事,本就不是他们能去调查的,他们是长吉县的,私自调查荠县的官场以及军队,本就不合规。但是这件事能不能向更上一级汇报呢?当然能,但是现在他们没有证据,刘老的话只能证明他是白莲教的。
况且这件事长吉县往上报到省里还不行,因为长吉和荠县是分属两个省,而那边的莹川还正在平叛呢!所以这件事如果要往上报,最后可能会报到京城。
再等朝廷派人来,这件事都不知道已经发生到哪一步了。何况,这种事也不是李逸应该考虑的,他又不是当官的,这是应该徐政考虑的,但徐政丝毫没有往上报的打算。
“对了,大人快看看刘老。”
终究是王二还记得刘老,这时候没有忘了告诉徐政一声。
徐政检查了刘老的情况,微微皱着眉头,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这支军中的箭原本就是冲着刘老来的,换了一般人当场就被射死了,刘老身为朝廷命官,自身自然不一般,如果是他全盛时期,或许还能活。但是他被我们绑住时体内养的气已经耗尽,而此刻还没死也正是因为八品修为的底蕴吊着一口气。”
“丹药也不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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