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林晓雅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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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霄凛看着对面的女人从进门到现在如同木偶一样无神也无声，也不急，从资料里抽出一张户籍证明还有一张照片出来，“林晓雅，不，沈曼宁，还记得你妹妹吗？”

本来无神的眼睛在听到“妹妹”两字时，有了轻微的反应，陆霄凛知道对了。

“你帮老鬼做事，那他告诉你没有，”陆霄凛的声音陡然沉下来，带着一股寒意，“你的亲妹妹沈诗曼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死于“夜枭”组织的人体实验！”

他将一张泛黄的照片推到她面前，相纸上两个扎羊角辫的女孩依偎在老槐树下，左边女孩手腕上戴着与她同款的梅花手链，右边女孩笑得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齿，那是林晓雅 12 岁时和妹妹的合影，背景里的老槐树正是沪市“夜枭”据点后院的那棵。

她记得当时合完影之后，她和妹妹就被分开了，之后一直未曾见到，只是从养父老鬼口中得知妹妹的消息，这一次老鬼还跟她说，完成这个任务就让她和妹妹团聚的。

“不…… 不可能！”林晓雅的瞳孔骤然放大，指尖颤抖着抚过照片上妹妹的脸，“干爹说她被送去国外读书了……”

“国外？” 陆霄凛冷哼一声，翻开另一份验尸报告，“1970 年 3 月 15 日，沪市郊外废弃实验室发现无名女尸，胃内残留烂树根汁成分，左小臂植入铜锌合金线圈，跟你植入其他孩子体内的装置完全一致。”

报告上附着的尸检照片被马赛克处理，唯有手腕处那个梅花印记格外显眼，那个是她母亲用针给她们刺上去的，妹妹的在手腕，她的在锁骨，母亲说那是家乡的祝福。

林晓雅猛地捂住嘴，手不自觉的摸向锁骨那一块伤疤上，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老鬼骗了你，” 陆霄凛将钢笔推到她颤抖的手边，“他把你妹妹当成第一个‘活体电台’实验品，失败后就编造了出国的谎言。而你呢？还在替他给别的孩子注射金属粉末！”

“别说了…… 别说了！”林晓雅突然抓住陆霄凛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皮肤，泪水混合着睫毛膏在脸上冲出两道黑痕，“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林晓雅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她死死盯着桌上泛黄的合影，指尖狠狠碾过妹妹沈诗曼的脸，指甲在相纸上划出刺耳声响：“什么活体电台？老鬼骗了所有人！”

她抓起钢笔，在审讯记录纸背面疯狂涂鸦，一个扭曲的樱花图案跃然纸上，花瓣边缘布满尖刺：“樱花核心根本不是装置，是老鬼新捣鼓的病毒！”

“病毒？”陆霄凛皱眉，技术科刚送来的加急报告还摊在桌角，那个铅盒里的东西表面正附着着类似樱花的诡异蛋白。

“对！病毒！”林晓雅突然凑近铁桌，“老鬼拿那些之前因活体电台而死的孩子的骨灰当培养基，在病毒里掺了金属粉末，注射进孩子身体就是活体载体！今天你们在兵工厂看到的那个‘核心’，不过是病毒孵化器！”

她用钢笔尖戳破自己掌心，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刚得到的消息：“这病毒能把人变成行走的信标，方圆百里的信号都能被它截取！老鬼在另外三个据点都埋了孵化器，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在粮站地窖……”

“其他两个呢？”陆霄凛手中的笔重重敲在地图上，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们却连地点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林晓雅突然撕心裂肺地哭喊，钢笔被她攥得变形，“老鬼把具体地点刻在樱花吊坠里了！对，就是樱花吊坠，那吊坠就是病毒的母本容器……”

她的声音陡然尖利，像被踩住脖子的猫，“他说等樱花病毒扩散，要让整个军区都变成夜枭的活电台！”

“去老鬼尸体那里找吊坠！”陆霄凛猛地起身，军靴踢翻铁椅的声响震天响，两名战士立刻冲出审讯室，审讯室里还夹杂着林晓雅绝望的嘶吼：“吊坠里的病毒母本要是泄露，你们谁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