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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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正事，汪掌柜又说起姐妹花的事情。

这次王桦没有坚决拒绝，只是和汪掌柜约定，等过段时间他安排好了以后，再来接人，汪掌柜欣喜异常，态度亲密地拉着他说了两姐妹不少好话，弄得王桦很不自在，匆匆告辞而去。

王桦离开后，从里屋转出一个白面青年，青年长得极为英俊，只是脸色难看，对汪掌柜埋怨道：“爹今日怎么还是把碧瑶送了人，该多少钱咱多给些不行么，至于这样上赶着讨好这小子吗？”

汪掌柜叹一口气，“眼下这个光景，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农村的粮都在往城市里调，但今年这到处遭灾的年景，农村哪里来的余粮？”

青年兀自不服气地道：“那咱们去乡下收，正好有帮忙采买的便利，我就不信，重金还能买不到粮了？”

汪掌柜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心里有些不好受，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正赶上自己乘东风的时节，可以说一生下来就没受什么苦，孩子妈去得早，他就一味疼爱，终究养得有些上不了台面，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能理解，自己日后万一有个好歹，他一个人可怎么支撑这么大的摊子。

打定主意要好好教导一番，汪掌柜强打起精神，仔细分说道：“看事情不是光看表面这么简单，你也算学过历史的人了，我问你，从三皇五帝开始，历史上多少次王朝更替，不是因为粮食危机？现在你看表面就只看到粮食不够吃了，背后的影响呢？对当前政治格局的影响呢？”

青年想了想，猛然间就是一怔，惊疑不定地问道：“父亲的意思，难不成是说。。。”

汪掌柜心中暗暗点头，还好，还不算蠢。面上却不露分毫，“这个跟节上，上面还决定用猪肉和水果偿还债务，你真以为上面的人蠢吗？你真以为他们都是门外汉瞎指挥？你真当上面要咱们采买这是个肥差？”

汪贵，就是白面青年，总算不是在普通人家庭长大的，心中稍一思量，结合自己老爹的语气，立刻就明白了什么。身上顿时就起了一层白毛汗。

“父亲，那我们，我们怎么办。”一想到上面可能要动他们这些人，青年整个人都慌了。53年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但也知道那时候官方可是在朝鲜和17国联军硬碰硬过，而且居然还打赢了。

汪贵就算有些纨绔习气，却也从未幻想过和官方掰腕子，开玩笑呢，人家一个文件就能让他们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汪掌柜眼看着儿子已经懂了其中的水有多深，不禁颇为欣慰。

“如今的破局之法，就在这个姓王的身上了，只要他能提供足量的猪肉，那咱们爷俩自然稳坐钓鱼台，日后不论怎么变，只要官方不倒，咱爷俩什么时候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说到这里，又拍了拍汪贵的肩膀，“我知道你馋瑶丫头很久了，就等着她长大，爹不也一样，就等着池丫头大一点，不过只要能保住咱家的富贵，几个女人算的了什么，只要过了这一关，日后你想要什么丫头，我都给你买来！”

汪贵虽然心有不甘，不过和身家性命比起来，女人就的确算不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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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桦从黑市出来，便找了瘦高个儿，告诉他不必再收集猪肉，不过他和汪掌柜的交易，却没有对瘦高个儿说。

瘦高个儿也是松了口气，实在是这猪肉采买太麻烦，保质期又短，万一臭了不能吃了，这赔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只怕整幅身家都要贴里面了。虽然他放了心，又有些不甘心王桦这“大客户”，便追问还要不要采买些别的。

王桦想了想，“暂时不用，不过要是有机会，帮我留意下古董和字画这些物件儿，要是有合适的黄金兑换机会，也帮着留意下。”说着递过去100块钱，“这些钱你先拿着用，后面我肯定还有要买的东西，到时候再联系你。”

王桦现在用瘦高个儿用得习惯了，觉得这人还真就是个“好员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余的什么都不问，执行力好强。所以他也愿意一直让他赚这个跑腿的钱，毕竟他现在也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