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醉道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章 黑闼借风,我为大隋延运三百年,红尘醉道人,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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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名抵抗的寒衣士卒倒下,粮车被劫掠一空或被付之一炬后,暴徒们如同鬣狗般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遍地狼藉的尸骸、燃烧的车架残骸,以及…在黑松林入口处,最高大的一棵老槐树上,一具被剥去了全身皮肤、血肉模糊、如同厉鬼般的躯体,被粗糙的麻绳悬挂在横枝上,在秋风中微微摇晃。尸体腰间,那枚磨得发亮的玄武铜牌,在血污中反射着冰冷的光。
粮官陈三,这位一生谨慎、只为将粮食平安送达的玄武部老卒,以最惨烈的方式,成了刘黑闼向寒衣阁宣战的第一滴血。
噩耗如同插翅般飞抵永年县。
玄武部临时衙署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冰窖。杜衡坐在宽大的书案后,脸上惯常的精明与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手中捏着一份由朱雀部快马送来的、沾染着血污的急报,上面详细描述了黑松林惨案的经过和陈三被剥皮悬树的细节。他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柄从不离身的金算盘静静躺在案头,算珠冰冷。
沈墨站在窗前,背对着众人,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水晶镜片后的目光深不见底。秦狰则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独眼中燃烧着噬人的怒火,仅存的右臂按在陌刀刀柄上,发出咯咯的声响。红绡俏脸含煞,朱唇紧抿,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尾部带着金色翎羽的短小箭矢。
“咔嚓!”
一声脆响打破了死寂!杜衡手中那支昂贵的狼毫笔,竟被他硬生生捏断了!墨汁溅在洁白的宣纸上,如同狰狞的血泪。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那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书案上那枚被清洗干净、却依旧残留着血迹的玄武铜牌上——那是陈三的遗物。
“陈三…跟了我多年。” 杜衡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房间内的温度骤降,“从洛阳到江都,再到这河北。押过的粮,够养活百万军。没丢过一粒米,没误过一回期。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等天下太平了,回老家买两亩薄田,守着老婆孩子,安安稳稳吃碗热乎饭。”
他顿了顿,拿起那枚铜牌,指尖摩挲着上面深深的刻痕和残留的血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个精瘦老卒的体温。
“他没能等到太平饭…等来的,是黑松林里,被当成畜生一样剥皮…挂在了树上。”
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悲愤与暴怒,如同实质般从杜衡瘦小的身躯里弥漫开来!他猛地将铜牌拍在书案上!
“刘黑闼!” 杜衡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铁刮擦,带着滔天的杀意,响彻整个衙署:
“传我玄武部令!即刻起——”
“凡取刘黑闼首级者——无论何人,无论何法!赏——黄金万两!”
“凡擒刘黑闼献于阶前者——赏金五千两!赐田千顷!”
“凡提供刘黑闼确切行踪,助寒衣阁擒杀此獠者——赏金千两!玄武部保其三代富贵!”
“黄金万两”四字一出,如同平地惊雷!饶是沈墨、秦狰、红绡这等人物,眼中也掠过一丝震动!这几乎是玄武部能动用的、近乎天文数字的悬红!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杜衡一把抓起案头那柄金算盘,手指如飞般拨动,算珠碰撞发出密集如暴雨般的噼啪声!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带着玄武部首掌控天下财货的滔天威势:
“此令!以玄武金印为凭!通行四海!通传各州郡县!通传所有依附寒衣之商行、货栈、镖局、船帮!通传江湖绿林、三教九流!”
“凡我玄武势力所及之处,此悬赏,即时生效!”
“我要这河北,不!我要这天下!再无刘黑闼一寸藏身之地!我要他的狗头,祭奠陈三!祭奠我寒衣玄武英魂!”
命令如狂风般席卷而出!无数玄武部的信使,携带着加盖了鲜红玄武金印、书写着令人窒息悬赏金额的告示,跨上最快的马匹,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四面八方!通往各处的官道、水路、乃至隐秘的山间小道,都因这道万金索颅令而变得暗流汹涌!
几乎在同一时刻,永年中心最繁华的市集口,数面巨大的告示墙被金鳞卫士卒肃清。一张以朱砂书就、盖着硕大玄武金印的告示,被当众张贴!醒目的“黄金万两”字样,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灼伤了所有围观者的眼球!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万…万两黄金?!”
“我的老天爷…这…这得是多少钱啊?!”
“刘黑闼?是那个窦王手下的刘黑闼?他干了什么?值这个价?!”
“听说是屠了寒衣阁的粮队…还把粮官给…给剥皮挂树了…”
“嘶…难怪!玄武部这是动了真火!倾家荡产也要他的命啊!”
“万两黄金…这悬赏…够买下半个清河郡了吧?疯了!真是疯了!”
惊叹声、吸气声、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市集!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告示上的天文数字,贪婪、震惊、恐惧、跃跃欲试…各种情绪在人群中疯狂交织、涌动!刘黑闼这个名字,伴随着万两黄金的恐怖悬赏,在一日之间,以惊人的速度,如同燎原之火,席卷整个河北,乃至更远的地方!
寒衣阁的震怒,终于以一种最直接、最暴烈、最符合玄武部首风格的方式,轰然降临!刘黑闼点燃的这把火,烧死的第一个牺牲品是陈三,而他自己,已被杜衡用万两黄金铸就的锁链,死死地钉在了整个天下的猎杀榜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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