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醉道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2章 四象临世,我为大隋延运三百年,红尘醉道人,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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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内厅,远离沙盘的角落。杜衡端坐于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之后。书案上,没有兵戈图册,唯有一本摊开的、厚如城砖的《玄武总账》,以及他那枚永不离身的黄金算盘。
厅内烛火通明,却异常安静。只有炉火的噼啪声,以及一种更加清脆、更加冰冷、更加富有韵律的声音在回荡——
“嗒…嗒…嗒嗒嗒…嗒!”
杜衡的手指,在黄金算盘的玉柱之上翻飞跳跃!指法快得如同穿花蝴蝶,又稳得如同精密的机括!一颗颗圆润饱满、由南海极品珍珠打磨而成的莹白算珠,与同样大小、却由西域精金铸就的金色算珠,在他指尖的拨弄下,如同拥有了生命,在光滑的玉柱间飞速碰撞、跳跃、分离、聚合!
每一次撞击!
珍珠算珠相碰,声音清越如冰泉击石。
金珠相撞,声音沉浑如闷雷滚动。
珠玉交击,则发出金石铮鸣!
这声音起初只是清脆的点滴,但随着杜衡手指的翻飞,算珠滚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密集!清越、沉浑、铮鸣之声交织在一起,最终汇聚成一片连绵不绝、越来越宏大、越来越震撼的——雷音!
“噼啪!嗒嗒!铮!噼啪!嗒嗒嗒嗒——!”
这声音并非真正的雷霆,却比雷霆更蕴含着掌控乾坤的力量!它如同无形的浪潮,冲击着室内的空气,震动着烛火,甚至让远处沙盘上代表兵锋的微小旗帜都似乎微微颤动!
在这片由金珠玉珠奏响的惊心动魄的“雷音”背景中,杜衡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规,飞速扫过摊开的《玄武总账》。账簿上,一行行墨迹未干的朱砂批注,如同跳动的火焰,映照着他眼中精光四射的掌控欲:
“盐利:黎阳仓岁入,一百二十万贯。”
“棉田:河北新垦,授田寒衣遗孤营,千顷桑棉套种,三年免税。”
“军械:龙鳞坊岁造,鳞纹陌刀,三万柄。”
“仓禀:各道常平仓满溢,储粮可支天下三年饥荒。”
“国债:清零。”
“丝路预备金:八十万贯(苏半城首批‘赊购’关税抵付)…”
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寒衣阁这架战争机器澎湃不息的心脏搏动!代表着足以支撑沈墨落子乾坤、秦狰挥师北上的如山底气!代表着朱雀部那张无形巨网得以无限延伸的黄金脉络!
杜衡的手指骤然在算盘中央停下!
“嗒!”
最后一颗金珠归位,发出一声清越悠扬的余音,袅袅不绝。
满盘玉珠金珠,排列成一个复杂而完美的阵型,在烛光下流淌着温润与冷硬交织的光芒,如同星河倒映,又似金甲列阵。那本摊开的《玄武总账》,朱砂批注鲜红夺目,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帝国经济命脉的强健与无懈可击。
雷音虽歇,余威犹在。杜衡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跳跃的烛火,望向沙盘前沈墨那落子的背影,望向窗外风雪中秦狰那拭刀的剪影,望向露台上红绡那融入夜色的轮廓。他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属于胜利者的笃定弧度。
根基已成,血脉畅通。
这乱世的天平,已然无可逆转地,向着寒衣阁倾斜!
镜头自观星台穹顶俯瞰,如同苍天之眼。
沈墨落子的手定格于乐寿王旗之上,指尖墨玉棋子寒光内蕴。
秦狰拭刀的右臂虬筋盘结,鳞纹陌刀幽芒吞吐,映亮脸上那道泣血新疤,身后三万金鳞铁甲,沉默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红绡臂承金翎头鸽,玄衣在风雪中猎猎,夜空群鸽如墨云蔽月,鸽哨余音散入九霄。
杜衡指尖按定算珠,金玉满盘,珠光流溢,账簿朱批如血,无声惊雷已蕴其内。
四道身影,如同四根撑起这摇摇欲坠天穹的擎天巨柱,在这风雪洛阳的至高中枢,各掌乾坤一极。
厅门无声开启,寒风卷着雪沫涌入。
林天生缓步走入,深青貂裘上沾着细碎的冰晶。他未看沙盘,未看刀锋,未看鸽影,未看金珠。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四幅定格的、象征着寒衣阁巅峰力量的画卷,最终落在那扇洞开的、风雪咆哮的露台之外。
那里,铅云如铁,风雪如怒。
但破晓的微光,已然在云层最深处,挣扎着透出一线。
林天生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仿佛蕴藏着改天换地之力的弧度。
“四象既出——”
“当教这乱世——”
“换——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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