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醉道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1章 盟生隙,我为大隋延运三百年,红尘醉道人,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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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杀他,易如反掌!然此时杀之,盟约立毁,寒衣阁必倾力报复,于我军西进虎牢、图谋洛阳大不利。更落人口实,于主公‘仁义’之名有损。”他话锋一转,阴恻恻道,“故,扣留他为‘客卿’,方为上策!”

“哦?”窦建德眼中凶光稍敛,露出询问之色。

“名分上,是主公敬重其才,盛情挽留,邀其参赞军务,共讨逆郑。此乃美谈,寒衣阁与杨昭纵有不满,亦无充分理由撕毁盟约,更可彰显主公求贤若渴、信守承诺之姿!”刘斌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实则,此为软禁!将他牢牢掌控在我军手中,隔绝他与邙山、与黎阳杨昭的联系!使其成为我掌中之物,笼中之鸟!”

“其一,可为人质!令寒衣阁投鼠忌器!使其在洛阳之战中,不敢不尽全力,更不敢对主公有所保留!甚至…可迫使其在关键处,听命于主公!”

“其二,可乱其军心!林天生乃寒衣阁魂!他被困于此,寒衣阁群龙无首,沈墨、杜衡、秦狰等人必生嫌隙,决策迟疑,战力自削!此消彼长,主公在河南之威,将更甚!”

“其三,”刘斌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骨的阴毒,“待洛阳城破,王世充授首,大局初定之时…这‘客卿’是病故,是意外,还是…为乱军所害?那便全在主公一念之间!届时,杨昭痛失臂膀,寒衣阁魂断,根基动摇!而主公您,手握重兵,坐拥河北河南要冲,兼得洛阳巨利,威望如日中天!这天下…谁主沉浮,犹未可知!”

刘斌描绘的蓝图,充满了血腥的诱惑与巨大的权力前景。扣留林天生,进可挟制寒衣阁,退可随时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更能为未来彻底摆脱“隋臣”身份铺平道路!

窦建德沉默了。帐内只剩下炭火噼啪的声响和他粗重的呼吸。他眼中的凶光与权欲之火交织燃烧,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帐外“听涛苑”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冷酷而满意的弧度。

“好!好一个‘客卿’!斌之,此计甚妙!”窦建德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决断,“就依你所言!传令下去,林特使乃本王贵客,请其于‘听涛苑’安心静养,参赞军机。没有本王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他…也不得离开苑门半步!违令者,斩!”

“主公英明!”刘斌深深一揖,低下头,掩去了眼中那抹计谋得逞的得意与阴狠。

“听涛苑”,名字雅致,实则是黎阳仓城内一处位置相对独立、便于监控的院落。院墙高耸,院门厚重,此刻已被窦建德的亲兵把守得水泄不通。院内几间房舍倒也整洁,陈设简单。唯一的“景致”,便是院角一座小小的假山,以及假山旁一株在料峭春风中摇曳着稀疏新叶的老槐树。

林天生站在窗前,目光平静地扫过院墙上方露出的、远处黎阳仓巨大粮囤的轮廓,以及更远处隐约可见的、打着“夏”字旗号的巡逻兵士。院门紧闭,门外守卫的影子如同雕塑般凝固,隔绝了内外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囚禁感。

他端起桌上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窦建德扣留的意图,在他踏入这“听涛苑”的第一步,就已洞若观火。什么“盛情难却”,什么“参赞军务”,不过是裹着蜜糖的枷锁。刘斌那阴鸷的目光,窦建德最后那看似豪爽实则冰冷的“挽留”,都清晰地指向一个目的——将他变为筹码,变为人质,变为未来可能被清除的障碍。

“主公…窦建德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一个极低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在林天生身侧响起。一直如同影子般沉默跟随、此刻同样被“留”在苑内的红绡,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阴影中。她脸上戴着易容面具,扮作一个普通的侍女,眼神却锐利如鹰,警惕地感知着院外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

林天生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刘斌之毒,在于其言切中窦建德之要害。‘终为隋臣’…这四字,足以让任何心怀野望的枭雄如芒在背。他扣下我,是意料之中,亦是试探之始。”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一枚看似普通的玉佩——那是寒衣阁特制的联络信物。

“苑外三重暗哨,七明十二暗,皆精锐死士。院内亦有耳目。”红绡的声音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汇报着她瞬间捕捉到的信息,“窦建德…这是铁了心要将主公困死在此。”

“困?”林天生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冰冷至极的弧度,“他想困住的,是寒衣阁的魂,是杨昭殿下的一臂。但他忘了,寒衣四象,岂是离了中枢便不能运转的死物?”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红绡身上,那眼神沉静如渊,却蕴含着掌控一切的自信:“朱雀何在?”

红绡微微躬身,声音更低:“‘灰雀’已就位。苑内老槐,第三枝分杈处,朝西。每日卯时三刻,苑外西南角市集,有卖炭翁唱《无向辽东浪死歌》前三句。” 她报出的,是早已预设好、唯有朱雀部高层才知晓的紧急联络点和暗号!窦建德的封锁再严密,也无法完全隔绝朱雀部这张无形天网渗透进来的“线”!

“很好。”林天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传讯沈墨、杜衡、秦狰:窦意已明,我暂为‘客卿’。盟约照旧,西进虎牢之诺,窦必践,此乃其利所在。然,其心叵测,不可尽信。一切按‘潜渊’预案行事。”

“潜渊”预案!这是寒衣阁核心在结盟之初,由沈墨主导制定的、专门针对窦建德可能背盟或扣押人质的反制计划!其核心便是——外松内紧,将计就计!

“令沈墨:青龙之谋,照常运转。与窦军之联络,务必谦恭有礼,彰显合作诚意。然,邙山本部之布防、金鳞卫之调动、洛阳情报之核心分析,即刻转入‘影壁’,绝不可经黎阳夏营中转!”

“令杜衡:玄武之财,明面之上,全力保障窦军西进之粮秣供给,彰显我履约之诚。然,黎阳仓剩余半数粮秣之转运、工赈流民之调度、金鳞卫新军之饷械,启动‘暗渠’,避开夏军耳目。洛阳城内,对王世充之经济绞杀,暗中加码!”

“令秦狰:白虎之刃,厉兵秣马,外示按兵不动。然,陌刀营核心、新募金鳞卫之精锐,以‘山地操演’为名,秘密向洛阳西北‘鬼见愁’隘口集结!等待‘惊蛰’之令!” 鬼见愁隘口,是邙山一条极为隐秘、可快速穿插至洛阳城西的险峻通道!

林天生的指令清晰、迅速、环环相扣。他虽身处囚笼,但通过朱雀部的“线”,依旧牢牢掌控着寒衣阁的运转方向!窦建德想以他为质,掣肘寒衣阁,却不知反而逼迫寒衣阁提前启动了更隐秘、更高效的应急机制!

“另,”林天生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传讯殿下:黎阳民心需固,金鳞卫需速成。开仓赈济、工赈安民之策,可再行扩大。必要时,殿下可亲巡黎阳仓周边新垦之地,以‘亲农’之姿,宣示正统仁德。” 这是在告诉杨昭,用更强大的民心凝聚力和正统号召力,来对冲窦建德扣押人质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同时给窦建德施加无形的道德压力。

“遵命!”红绡眼中精光一闪,将每一个字牢牢刻入心底。她身形微动,如同融入阴影的灵猫,悄无声息地退至墙角,手指以一种极其隐秘的频率,轻轻叩击了几下墙壁。片刻后,院外远处,似乎传来几声极其寻常、如同野鸟归巢的鸣叫。

信号已发出。朱雀的羽翼,已穿透了黎阳仓城的封锁。

林天生重新坐回案前,提起冰冷的笔,蘸了蘸墨,在一张素笺上,看似随意地勾勒起黎阳仓的轮廓图。笔锋沉稳,眼神平静如水。

“窦建德,你想以我为棋,困锁潜龙?”他心中冷笑,笔尖在代表“听涛苑”的位置上,轻轻画了一个圈,又在圈外,勾勒出无数条向外辐射、隐入虚空的细线。

“却不知,金鳞岂是池中物?这囚笼,困不住欲渊之龙,更困不住…燎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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