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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魂谷一役,寒衣阁四象合力,以三千破两万,全歼王世充最后主力,生擒王仁则!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席卷了河南大地,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风雨飘摇的洛阳城头!
城头那面残破的“郑”字王旗,在暮春的风中无力地飘摇,仿佛随时都会坠落。城内的空气,却比战前更加凝重,充满了绝望的死寂与末日来临前的疯狂。粮铺早已被饥民洗劫一空,空荡荡的铺面只剩下被砸烂的柜台和散落的米粒灰尘。街道两旁,饿殍枕藉,无人收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偶尔有士兵巡逻经过,也是面黄肌瘦,眼神麻木,手中的兵器更像是拐杖。昔日繁华的东都,彻底沦为了一座巨大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囚笼。
而在这片绝望的底色上,另一种恐慌却在洛阳最深处、那些高墙深院、朱门绣户的豪族巨贾之间,如同瘟疫般悄然蔓延、发酵。
“王仁则完了…王世充的最后一点本钱…也输光了…”
“寒衣阁…四象破阵…太可怕了!连老天爷都帮他们!”
“听说杨昭在黎阳开仓放粮,金鳞卫军纪严明,秋毫无犯…这才是真龙气象啊!”
“真龙?哼!这洛阳城破在即!管他真龙假龙,屠刀落下,玉石俱焚!我等百年基业,难道要随这独眼贼一同陪葬?!”
“南边!杜伏威!江东还算安稳!快!收拾细软!变卖浮财!趁寒衣军还没合围,速速南渡!投奔杜吴王(杜伏威自称吴王)去!”
恐慌引发了逃离的狂潮。各大豪族府邸,深更半夜依旧灯火通明,车马喧嚣。一箱箱金银细软被秘密装箱,一车车不易携带的古玩字画、田契商铺被忍痛贱卖。通往南城门的道路上,挤满了豪门的车驾和护卫私兵,彼此推搡叫骂,混乱不堪。整个洛阳的经济命脉,在这最后的疯狂抽逃中,正以惊人的速度彻底崩坏!若任由其发展,即便寒衣阁攻下洛阳,得到的也只是一座被彻底掏空、毫无生机的废墟!
黎阳仓城,监国行在。捷报带来的振奋尚未散去,一份份来自洛阳朱雀部密探的急报,便如同冰水般浇在了杨昭、林天生及寒衣阁核心的心头。
“洛阳郑氏,变卖祖宅良田,购舟船三十艘,欲举族南迁!”
“河内张氏,遣心腹携巨资南下,密会杜伏威使者于淮阴!”
“城内三大钱庄遭挤兑,金库已空!粮市彻底瘫痪!铁器铺遭哄抢…”
“民心惶惶,流言四起:‘寒衣破城,必屠豪族以充军资’!豪族南逃之势…已不可遏制!”
杨昭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密报,眉头紧锁:“王世充未灭,人心已散。若豪族尽携财货南逃,洛阳纵得,亦如空壳。更恐天下富户效仿,动摇国本!此风…绝不可长!”
林天生侍立一旁,虽困居“听涛苑”,然神思早已穿透黎阳与洛阳之间的烽烟。他沉声道:“殿下所言极是。豪族南逃,非惧王世充,实惧我寒衣阁清算旧账,惧战后秩序未明。破此局,需立信!需立威!更需…予其不可抗拒之前途!”
“立信?立威?前途?”杨昭目光灼灼看向林天生,“计将安出?”
林天生目光扫过沈墨、杜衡、秦狰、红绡,四象部首肃然以待。
“请殿下移驾洛阳!”
“什么?”杨昭一怔。洛阳尚在王世充手中,危机四伏。
“非入洛阳城。”林天生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于洛阳西郊,伊水之畔,择一显要之地,设‘安民台’!殿下以监国太子之尊,亲临险地!召见洛阳豪族巨贾之首脑!沈墨军师携‘龙鳞券’官爵图谱,杜衡总管展寒衣阁‘富国’账簿,秦教头列金鳞卫虎贲于台前!红绡掌朱雀耳目,控全场舆情!此谓——”
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 昭临险地,四象拱卫!舌战群商,定鼎财源! ”
“好!”杨昭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霍然起身,“置之死地而后生!朕,便亲赴这风口浪尖!与诸卿共演此局!”
三日后,洛阳西郊,伊阙之南。
伊水汤汤,奔流不息。河畔一处地势稍高的开阔地,一座由巨木临时搭建、覆以明黄帷幔的高台巍然矗立。台高九尺,取“九五”之尊意。台前,一面巨大的玄底金鳞旗在春风中猎猎作响!旗下,五百金鳞卫重甲精锐,陌刀如林,肃然列阵!冰冷的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冲天的杀气与军威,无声地震慑着四方!高台两侧,青龙旗、朱雀旗、玄武旗、白虎旗分列,四象图腾在风中展翼欲飞!
高台之上,监国太子杨昭端坐主位,身着素色龙纹常服,虽面有倦色,然眉宇间那份沉稳与威严,已远非深宫少年可比。林天生侍立其左,一身玄衣,神色沉静如渊。沈墨居右,青衫羽扇,气度从容。杜衡则立于一张巨大的紫檀木方案之后,案上堆积着厚厚的账册卷宗。
台下,气氛压抑而微妙。数十名被“请”来的洛阳豪族巨贾首脑,在寒衣阁朱雀部“礼请”和金鳞卫无声的“护卫”下,惴惴不安地站立着。他们衣着华贵,却难掩惊惶。为首五人,正是洛阳乃至河南财力最雄厚的五大豪阀家主:盐铁巨贾郑万年、丝绸大鳄卢承宗、粮行魁首崔浩、船运霸主王元鼎、以及掌控洛阳大半钱庄的金融巨擘李半城。
“太子殿下驾临!诸公见礼!”司礼官高声唱喏。
众豪商不敢怠慢,纷纷躬身行礼,口称:“参见监国太子殿下!” 声音杂乱,带着掩饰不住的惶恐。
杨昭微微抬手:“诸公免礼。值此乱世,百业凋敝,黎民倒悬。孤移驾至此,非为虚礼,实为洛阳百万生灵,为尔等百年基业,寻一条生路!” 声音清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郑万年作为首富,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仁德,泽被苍生。然…洛阳已成危城,王世充困兽犹斗,破城之日,必是玉石俱焚之时!我等…我等为保家族血脉,产业根基,欲南迁避祸,实乃无奈之举!还望殿下…体恤!” 他话语看似恭敬,实则点明了南逃的“正当性”,更隐含了对破城后遭遇的恐惧。
此言一出,身后众豪商纷纷附和,诉苦之声四起,无非是战乱损毁、产业难保、恐遭池鱼之殃云云。
杨昭并未动怒,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天生身上。
林天生会意,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场中的嘈杂:“避祸?南迁?郑公所言,看似有理,实则谬矣!”
他目光如电,直视郑万年:“王世充弑君篡逆,天人共愤!其覆灭只在旦夕!洛阳乃中原腹心,大隋东都!岂会因一独夫之亡而沦为废墟?殿下坐镇黎阳,开仓赈民,金鳞卫军纪严明,所过之处,秋毫无犯!此乃有目共睹!尔等听信‘屠城’流言,自乱阵脚,弃祖宗基业于不顾,举族南迁,岂非舍本逐末,自毁长城?”
“再者,”林天生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冷冽,“江东杜伏威,割据称王,法令粗疏,豪强并起,兼并成风!尔等携巨资南投,是去做那受人盘剥的‘肥羊’?还是去做那寄人篱下的‘丧家之犬’?杜伏威能容尔等一时,可容尔等世代富贵?江南士族盘踞百年,可容尔等外来巨贾分其羹?”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敲在众豪商心头!南投杜伏威的前景,被描绘得无比灰暗!众人脸色变幻,不少人露出深思和动摇之色。
郑万年脸色微变,强辩道:“林阁主此言…未免危言耸听!杜吴王礼贤下士,江东富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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