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三界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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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崖上空，星核化身与紫薇仙帝的对峙引发天地异变。半边天空星河璀璨，半边天空金芒如雨，交界处电闪雷鸣。

\"你以为换上星核外壳就能赢我？\"紫薇的锁链躯体不断重组，\"这三万年来，我早已超越世界树的限制！\"

楚逸——或者说星核化身——没有立即回应。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手掌，而是由纯净能量构成的载体。通过这个形态，他能同时感知三界每个角落：

东海珊瑚礁下，海族战士正在加固阵法；

北境冰川中，幸存的冰族跪地祈祷；

幽冥界废墟里，夜未央的残魂静静燃烧...

\"你错了。\"星核化身终于开口，\"我从未想赢你。\"

他轻轻挥手，问心剑的碎片从紫薇掌中飞起。令人惊讶的是，碎片没有攻击，而是悬浮在两人之间，映照出三万年前的画面：

年轻的紫薇跪在幼苗前，小心翼翼地为世界树注入灵力。那时的他眼中满是虔诚与热爱。

\"这是...\"紫薇的攻势明显一滞。

\"你的初心。\"星核化身指向碎片，\"也是星核选择你为首代守护者的原因。\"

紫薇的锁链疯狂舞动：\"谎言！如果星核真有意识，为何坐视世界树崩溃？为何要等到现在才...\"

\"因为星核也在学习。\"星核化身打断他，\"三万年前，它只会本能地修补裂缝；三万年后，它终于明白——有些损伤必须推倒重建。\"

这句话如同雷霆劈在紫薇头顶。他怔怔地看着问心剑映出的画面：当年世界树的裂缝确实很小，是他强行用锁链缝合，才导致恶化...

\"不...不可能...\"紫薇的声音开始动摇，\"我明明计算过...\"

\"计算不包括人心。\"星核化身叹息，\"每当你收割一个灵魂，世界树的裂痕就加深一分。\"

联军众人屏息看着这一幕。苏灵儿悄悄拽了拽陆明的袖子：\"楚师兄...还是他自己吗？\"

陆明紧握天玑剑：\"不止是他。\"

确实，此刻的星核化身身上能看到太多影子：楚逸的坚毅、慕清雪的清冷、初代七峰主的沧桑...甚至还有紫薇年轻时的纯粹。

\"够了！\"紫薇突然暴起发难，万千锁链如毒蛇噬咬，\"把星核还给我！\"

星核化身不躲不闪。锁链及体的瞬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金色锁链竟然开始褪色，最终化作纯净的银白！更惊人的是，随着锁链转化，紫薇狰狞的外表也逐渐恢复人形。

\"这是...净化？\"云素问冰晶化的右臂微微发亮。

\"是共鸣。\"陆明若有所悟，\"星核在唤醒他体内残存的守护者记忆！\"

紫薇痛苦地抱住头，三万年的记忆洪流冲击着意识。最令他崩溃的是，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如此清晰：第一次为幼苗浇灌灵液时的喜悦，获得守护者称号时的自豪，甚至...第一次收割生灵时的愧疚。

\"住手...停下来...\"曾经不可一世的仙帝此刻蜷缩如婴孩。

星核化身单膝跪在他面前：\"看看你做了什么，也看看你还能做什么。\"手掌轻按紫薇额头，三界现状如走马灯闪过——

东海因过度捕捞灵脉几近枯竭；

北境为镇压反抗沦为死地；

幽冥界因灵力失衡不断崩塌...

\"这就是你守护的三界？\"星核化身的诘问直击心灵。

紫薇的瞳孔剧烈收缩。当最后一丝金色褪去时，他变回了那个清俊的青年模样，只是眼中盛满破碎的光。

\"太迟了...\"他看向自己正在消散的双手，\"我已经...\"

\"不迟。\"星核化身握住他的手，\"世界树记得每一个守护者。\"

某种柔和的力量从两人交握处扩散。紫薇惊愕地发现，自己体内残存的星核碎片正在重组——不是作为武器，而是作为桥梁！

\"你...\"他看向星核化身的眼神彻底变了，\"不是要毁灭我？\"

\"毁灭你等于毁灭三界历史。\"星核化身摇头，\"我需要你的记忆...来重塑平衡。\"

联军骚动起来。这个提议太过震撼——原谅紫薇仙帝？这个屠戮亿万生灵的暴君？

\"楚师弟！\"苏灵儿忍不住喊道，\"他手上沾满鲜血！\"

星核化身转身面对联军：\"他手上也有救赎的药。\"挥手间，空中浮现无数画面：紫薇暗中保护濒危灵脉的时刻，他偷偷放走反抗修士的瞬间，甚至还有...将部分灵源反哺下界的记录。

\"不可能...\"苍溟拄着战斧的手在发抖，\"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