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06章 共和肇始,她是儿媳爹爹的小媳妇,武神宗,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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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宫,承天殿。

昔日象征着九五至尊、吞吐天下风云的巍峨殿堂,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与恢弘格格不入的空旷与寂寥。

巨大的蟠龙金柱沉默矗立,折射着窗外透进的稀薄天光,在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

殿内只有两个人影,一大一小,将这份空旷衬托得愈发刺眼。

幼帝周元,身着明黄色龙袍,小小的身躯陷在宽大的紫檀木龙椅之中,像一只被强行塞进金丝笼的雏鸟。

他今年不过十三岁,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倦怠。

那双本该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却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迷茫与不耐。

他百无聊赖地晃荡着悬空的双腿,足尖的金丝龙履一下下轻叩着冰冷的椅脚,发出单调而空洞的回响。

龙椅之下,御阶之前,顾承安卓然而立。

他一身素色长袍,不饰纹章,唯有衣料本身的流动光华隐隐透出其不凡。

那超然物外的气质,与这金碧辉煌的世俗权力中心形成了奇异的对比。

他虽已“还政”于帝,但满朝皆知,真正掌控着帝国命脉、推动着每一道政令运转的,仍是这位站在阴影里的“顾先生”。

周元,更像是一个被供奉在神坛上的精致傀儡,一个象征性的符号。

“顾先生,”周元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丝强压的困意,“今日的奏折,可还有?”

他已经枯坐了半个时辰,批阅那些由内阁和顾承安过滤后呈上来的、早已定下调子的奏章。

那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那些关乎千里之外生民疾苦却冰冷无情的文字,那些大臣们冠冕堂皇的请安折子,都像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懂,也不想去懂那些复杂的赋税、河工、边患。他只觉得自己被困在了这座黄金的囚笼里。

顾承安缓步上前,拿起御案上最后一本摊开的奏折,目光扫过上面略显稚嫩却已初具章法的朱批,温和地笑了笑:“陛下,今日的奏折已然批阅完毕。这一本关于淮河下游疏浚工事的条陈,陛下批示‘工部速办,户部协拨,务使民田无虞’,条理清晰,切中要害,陛下于政务一道,进境斐然。”他的话语带着真诚的赞许,试图点燃少年心中的一丝成就感。

然而,周元只是撇了撇嘴,眼中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

他猛地从龙椅上跳下,小小的身影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单薄。“先生!”

他仰起头,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向往,“这皇帝当着实在无趣透了!每日不是对着这些枯燥的纸张,就是听那些胡子花白的老头子们嗡嗡嗡地念经!朕不想听他们说什么‘祖宗成法’、‘江山社稷’!朕想去武神宫!看秦先生一拳打碎山崖,一剑斩断大江!朕想去道衍宫!看墨先生用那些发光的符文,引下九天雷霆!那才是真正的力量!那才是朕想要的!”

少年的胸膛微微起伏,眼中燃烧着对超凡力量的渴望火焰。

顾承安注视着少年皇帝眼中那纯粹的向往,深邃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与赞许。

这正是他想要的引线。

他深知周元的天资聪颖远超同龄,只是这世俗皇权的枷锁和繁琐的政务,如同沉重的淤泥,几乎要淹没他本应飞扬的灵性。

为了让这颗种子发芽,顾承安早已悄然布局。

他曾带周元“微服”潜入武神宫最深处的演武场。

在那里,秦牧随意一拳轰在测试用的玄铁巨岩上,那号称刀枪不入的巨岩瞬间化为齑粉,四散飞溅的碎块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深深嵌入数十丈外的合金墙壁。

那一刻,周元的瞳孔放大,呼吸停滞,小小的身躯因那纯粹力量的冲击而微微颤抖。

他也让周元在道衍宫的观星台上,目睹墨衡主持一场小型的“引雷阵”实验。

当繁复玄奥的符文阵列在墨衡指尖流光中点亮,阴沉的天空骤然被一道撕裂苍穹的刺目电蛇贯穿,精准地轰击在远处预设的避雷金针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刺眼的强光。

那一刻,周元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心脏狂跳不止。

甚至,顾承安启动了“天眼”的投影。

将监测到的、这颗星球正在发生的剧变,以近乎残酷的真实影像投射出来。

幽深的地底熔岩河中,庞大如山的鳞甲巨兽焦躁翻腾,引发小范围地动;

冰封万年的极地冰川下,背生骨刺、形貌狰狞的古老遗种在冰层中缓缓苏醒,贪婪地汲取稀薄灵气;

深山大泽里,几波蒙面修士为争夺一株初显灵气的奇花而爆发血腥厮杀,断肢残骸横飞……

这些景象,如同冰冷的钢针,刺穿了周元对世界安稳的认知,也刺破了他对皇权无上的幻想。

“先生,”

周元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重,他抬头,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顾承安,里面没有了孩童的顽劣,只剩下深沉的思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如果……如果那些影像里的怪物真的冲出来了,它们真的到了这京城……朕坐在这龙椅上,穿着这身龙袍,又能做什么呢?”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宽大的龙袍袖口,指节微微发白。

顾承安缓缓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少年皇帝齐平。

他的目光温和,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陛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若无足以自保、足以威慑、足以守护的力量傍身,纵使身居九五之尊,手握传国玉玺,亦可能沦为他人股掌间的棋子,甚至……连自身性命,亦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他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宫殿的穹顶,“正如那洪荒古籍所载,上古天帝威临诸天,靠的绝非仅仅是名号,而是足以镇压寰宇、令神魔俯首的伟力。陛下,在这即将到来的大世,在这力量为尊的纪元开端,唯有掌握真正的力量——足以改天换地、守护万民的力量——才能牢牢握住自己的命运,才能守护你所珍视的一切!”

周元沉默了。巨大的心理冲击让他的小脸绷得紧紧的。那些狰狞的巨兽影像、修士的厮杀、撼动山岳的力量、引动天威的符文……还有眼前这束缚的龙椅、枯燥的奏折……一切激烈碰撞。

一股前所未有的厌倦和空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先生,”少年皇帝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却带着斩钉截铁般的决绝,“朕……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朕想继续跟着先生学道!学那能飞天遁地、移星换斗的通天本事!朕要像先生一样!像秦先生、墨先生一样!拥有能够决定自己命运、能够改变这天地的力量!”

顾承安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陛下有此凌云之志,实乃天下苍生之福,亦是陛下自身之大幸。”

顾承安缓缓站起身,目光深邃如渊,“然,陛下身系社稷,退位归隐,绝非寻常儿戏。需得名正言顺,合乎法理,方能服天下之悠悠众口,平朝野之汹汹物议,更要为这天下,寻一条长治久安的新路。”

在顾承安那看似平静实则翻江倒海般的意志推动下,一场注定改写大周格局的政治变革,如同静水深流,悄然推进。

数日后,一道由幼帝周元亲自签署、加盖传国玉玺的诏书,伴随着天门最高效的信息传递网络以惊人的速度,如同燎原之火,瞬间席卷了大周疆域的每一个角落。

诏书内容,摒弃了所有繁文缛节,字字如金,句句似铁,掷地有声:

“朕,周元,承昊天之命,膺列祖之托,以幼冲之龄,践祚大宝。御宇以来,夙夜兢惕,然观寰宇大势,如江河奔涌,不可逆阻。民智渐启,如星火燎原;万民思治,求安求强之心,沛然莫御。上古圣王,有禅让之至德;今世变局,有共和之新义。

朕深察皇权之重,非一人之智可独断乾坤;亦感时局之艰,需万民之力共克时艰。为顺天应时,体察亿兆黎庶之真意,兹颁明诏:

自即日起,朕退位归隐,还政于民!大周王朝,自此改制共和!

国之权柄,非一家一姓之私器,乃天下万民之公器!此后,国是决于‘人民革新联合会’(简称‘人革联’)。由天下万民,自选贤能代表,共聚一堂,参议国政,制定律法,监督行政,以求天下大同,万世太平!

望我大周子民,戮力同心,共襄此亘古未有之盛举!开创人人平等、共享太平之新纪元!

钦此!

大周皇帝 周元

承平七年 冬月

诏书一出,天下震动!但这震动之下,酝酿的情绪却与旧时代改朝换代截然不同。

初时,短暂的茫然与困惑不可避免。

“共和?”

“人革联?”

“选代表?”

这些词汇对习惯了“皇帝万岁”的百姓来说,确实新鲜。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议论纷纷,声音里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几分对未知的揣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层薄薄的茫然之下,涌动的并非恐慌或抵触,而是一种巨大的、沉甸甸的“释然”,一种“靴子终于落地”的平静,甚至,在许多人眼底,跳跃着隐隐的、被长久压抑的期待。

“皇帝退位了?哦……退就退了吧。”

田埂边,张老汉粗糙的手指在腰间一个不起眼的布囊上摩挲着,那里面是新发的“华元”,硬硬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

他抬头,浑浊的目光越过金黄的麦浪,落在远处村镇中心那座通体流转着温润微光的武神像上。

那光芒仿佛能驱散心头的阴霾。

“这几年,不一直是顾先生在管事吗?衙门办事快多了,‘玄武’的眼睛亮着呢,也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摊派了。皇帝?”

老汉的嘴角扯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早就是个泥塑的菩萨喽。”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脑中那个无形的“灵犀”界面,上个月那份“基础保障金”的数字清晰可见。

镇上的茶馆里,人声比往日更稠密了些。

一个精瘦的小商贩唾沫横飞:“选代表?好事啊!总比上头空降个两眼一抹黑的老爷强!”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腕,仿佛在炫耀一个无形的宝贝,“瞧瞧这‘灵犀’,昨儿个给娃买的笔墨纸砚,手指头点点,马上就到货了!省了多少功夫?省下的功夫就是钱!”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听说啊,这‘善恶值’可灵着呢,隔壁街王二麻子偷摸顺了老李头一只鸡,没两天就黄名了,买东西都贵三分!啧啧,这规矩……”

角落里,一个穿着半旧青衫的读书人,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眼中闪着压抑的光:“早该如此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力量,“看看这几年!新学堂开了,娃娃们念的书不再是之乎者也;河堤修得结实,去年大水就没漫进来;米价、布价,稳得像秤砣!这些,哪一样是靠那龙椅上的人?顾先生才是做实事的!”

他深吸一口气,环视四周,“以后国事大家商量着办,总比一个人金口玉言强!再说。”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咱们脑瓜子里这位‘灵犀’,可都记着账呢。守规矩,肯出力,日子才有奔头!”

“就是!顾先生才是真给咱们谋活路的人!”

旁边一个汉子用力一拍桌子,震得茶碗叮当响,“武神宫立在那儿,那些飞天遁地的能人就得守规矩,给咱老百姓干活!晚上走路都不怕黑了!灵犀管着咱吃喝拉撒,还管着那些歪心思!皇帝?”

他嗤笑一声,“谁还在乎他坐不坐那冷冰冰的龙椅!咱们下河镇刘嫂,一个寡妇带俩娃,以前哭都没地方哭,现在呢?公家分的房子住进去了,保障金领着,娃的学费公家出!听说还要去公家的缝纫厂!这才叫活路!”

汉子的话引来一片嗡嗡的赞同声,不少人下意识地“点开”灵犀,看看镇上的招工布告或者集体农场的承包公示。

这种弥漫在街头巷尾、田间地头的“释然”与“接受”,并非凭空而生。

它是顾承安掌权这些年,一点一滴,如同春雨浸润干涸的土地,悄然改变着世道人心。

那无声矗立在乡村城镇中心的武神像,那深入脑海的“灵犀”,那每月按时发放、足以果腹的保障金,那只要肯干就能多拿补贴的承包机会……这一切,早已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托起了普通人沉甸甸的生活。

张老汉记得,当初地归公家时,心里也像被剜了一块肉。

可当那笔“华元”实实在在揣进怀里,当第一个月的保障金无声无息出现在“灵犀”账户里,那份恐慌就被一种更深的安稳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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