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游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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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而言，无论是北方的部落斥候，还是家门口的山匪，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都是行走的贡献点。

凌晨，天色未明，四匹战马的铁蹄包裹着厚布，悄无声息地踏上了通往狼牙山的小径。空气中弥漫着山林特有的湿冷气息。孙猴子如其绰号，灵巧地在前探路，不时打出手势，示意安全或有发现。

经过数个时辰的潜行，他们抵达了狼牙山外围一处视野开阔的隐蔽山脊。李强举起望远镜，狼牙山主峰下，一处天然形成的凹地里，果然盘踞着一个颇具规模的营寨。

木栅栏歪歪扭扭，几个衣衫褴褛的哨兵倚着长矛在打瞌睡，篝火的余烬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看规模，两百人只多不少。”李强低声道，“防御松懈，哨兵形同虚设。”

赵铁柱已经架好了他的“八大粒”，通过瞄准镜锁定了远处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人。“队长，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贡献点。”

孙猴子舔了舔嘴唇：“侦查任务是死的，人是活的。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打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能一锅端了。”

王石头检查了一下腰间的双枪和备用弹匣，点了点头：“速战速决，我们有火力优势。”

李强略作思忖。原计划是侦查后撤离，但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诱人。山匪防御如此松懈，正是发挥装备优势的绝佳时机。风险虽有，但潜在的回报——大量的贡献点和消除边境威胁——同样巨大。

“好！”李强下定决心，“铁柱，你负责敲掉他们的哨塔和看起来像头目的目标。猴子，你和我从左翼突入，石头，你从右翼策应。记住，保持距离，发挥火力优势，不要陷入近战缠斗。用‘二十响’清理靠近的敌人。行动！”

命令下达，行动如电。

砰！

一声沉闷但极具穿透力的枪响划破了山谷的宁静。赵铁柱的“八大粒”精准地命中了百米开外哨塔上那个打盹的哨兵。那哨兵哼都没哼一声，如同一个破布袋般栽了下来。

几乎在同时，另一声枪响，营寨门口那个看起来耀武扬威的小头目胸口爆出一团血雾，仰天倒下。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整个山寨瞬间炸开了锅。匪徒们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抓起武器，不明所以地四处张望。

“敌袭！敌袭！”凄厉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哒哒哒哒！砰！哒哒！

李强和孙猴子已经利用地形掩护，快速推进到了营寨左翼的栅栏外。李强端着“八大粒”，冷静地瞄准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匪徒，每一枪都带走一个目标。

孙猴子则拔出双枪“二十响”，对着混乱的人群进行短促而猛烈的点射。二十发的弹容量让他可以持续压制，清脆而连贯的枪声如同死神的鼓点，在匪徒耳边敲响。子弹撕裂空气，打在木头上噗噗作响，击中人体则发出沉闷的噗嗤声。

王石头在右翼同样开火，他的“八大粒”枪法虽不如赵铁柱精准，但胜在沉稳，专门打击那些试图拿起弓箭或火铳反击的目标，为李强和孙猴子的突进提供掩护。

匪徒们完全被打懵了。他们手中的大刀长矛，面对百米外就能精准夺命的“妖法”武器，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少数几个有弓箭或老旧火铳的匪徒试图反击，但他们的箭矢射程有限，准头更是差得离谱；火铳装填缓慢，还没等瞄准，往往就被赵铁柱或王石头的“八大粒”优先照顾了。

“冲！冲进去！”李强一声令下，三人交替掩护，开始向营寨内部推进。

此刻，双“二十响”的威力彻底爆发。狭窄的营寨通道、房屋角落，成了匪徒们的噩梦。李强和孙猴子如同两尊杀神，左右开弓，枪口喷吐着火舌。

高速射出的子弹形成了一道道密集的弹幕，任何试图靠近或阻挡的匪徒，都在瞬间被打成筛子。他们甚至不需要精确瞄准，指向性的速射就能有效覆盖一个区域。

一个挥舞着板斧的壮汉怒吼着冲向孙猴子，还未近身，就被孙猴子左手枪一连串急促的点射打得浑身巨颤，鲜血飙飞，惨叫着倒地。

几个匪徒躲在木屋后试图用弓箭偷袭，王石头冷静地切换到“二十响”，对着木屋门窗一阵扫射，子弹轻易穿透了薄木板，屋内传来几声闷哼，再无声息。

赵铁柱依然占据着制高点，他的“八大粒”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那些试图集结或逃跑的匪徒头目。他的存在，极大地瓦解了匪徒的指挥和组织能力。

整个战斗过程，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四名游骑凭借代差巨大的武器和娴熟的战术配合，将两百多名山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匪徒们引以为傲的山地优势、人数优势，在绝对的火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营寨内还能站着的匪徒已经寥寥无几。大部分人要么被打死，要么重伤倒地哀嚎，剩下的则彻底丧失了斗志，扔掉武器，跪地求饶，或者惊慌失措地向后山逃窜。

“独眼狼”本人倒是悍勇，带着十几个亲信试图从后路突围，结果迎面撞上了绕过来的王石头。王石头毫不犹豫，双枪齐发，密集的子弹瞬间将这最后的抵抗力量淹没。“独眼狼”身中数弹，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自己的营寨里。

李强打出手势，停止射击。硝烟弥漫的山谷中，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俘虏的哭泣声。

清点战场，四名游骑毫发无伤，仅消耗了部分弹药。而狼牙山匪寨，尸横遍野，俘虏数十人，其余皆毙命或逃散。

孙猴子吹了声口哨，擦拭着滚烫的枪管：“乖乖，这贡献点赚得，比种地快多了！”

赵铁柱扛着他的“八大粒”，咧嘴傻笑。

王石头默默地更换着弹匣，眼神依旧沉稳。

李强看着满目疮痍的营寨，心中并无太多波澜。这就是边境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是手持利器的强者。

“打扫战场，清点俘虏和物资，准备回撤。”李强下令，“这次行动，足以让整个安平县，乃至整个北方，都听到我们游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