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决战天山(下)
武神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2章 决战天山(下),她是儿媳爹爹的小媳妇,武神宗,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炮兵,延伸射击!目标敌军溃退路线!”
“重机枪,自由射击!”
“命令各火力支援单位,对敌军指挥旗、鼓手、传令兵进行重点打击!”
安西军的炮弹和子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追逐着溃逃的联军士兵。更要命的是,联军的指挥系统,在安西军的重点打击下,几乎完全失灵。
一面面代表着指挥官的旗帜,刚刚竖起,就会被精准的炮弹炸飞,或者被重机枪子弹打得千疮百孔。
负责传递命令的鼓手和号手,也成为了重点照顾对象,他们的鼓声和号角声,往往刚响起就被密集的枪声所淹没。
论恐热试图调动后备队,掩护主力撤退,但他的命令根本无法有效地传递下去。传令兵在炮火中不断倒下,各个部落、各个部队之间的联系几乎完全中断,陷入了各自为战、各自逃命的混乱局面。
“大论!我们的左翼被安西人的‘铁车’冲散了!”
“大论!葛逻禄人……葛逻禄人跑了!”
“大论!突骑施的拔悉密叶护,好像……好像被炸死了!”
一个个坏消息如同雪片般传来,将论恐热最后的希望一点点蚕食殆尽。
他引以为傲的勇士,他精心策划的战术,在安西军那如同神魔般的“钢铁火雨”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他看到,葛逻禄可汗匐俟俟,在战斗刚进入白热化阶段,就悄悄地指挥自己的部队,脱离了主战场,向着侧翼的山谷逃窜。这个老狐狸,显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心死战。
而突骑施叶护拔悉密,这位勇猛但鲁莽的年轻将领,在看到自己的部队被打得七零八落后,竟然不顾一切地试图带领亲卫骑兵再次发起冲锋,结果直接撞上了安西军**预设的雷区**。
随着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拔悉密和他最后的精锐,连同他们的战马,都被炸上了天空,化为漫天血雨。
“完了……全完了……”
论恐热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戎马一生,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如此彻底的失败。
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这是一场文明对野蛮的碾压,是一场科技对落后的降维打击。
他终于明白,安西军的强大,并非依靠什么“妖术”,而是依靠一种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抗衡的,全新的力量。
西域的天,要变了。
当指挥系统彻底失灵,当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联军的溃败便如山崩海啸般,一发不可收拾。
“跑啊!离开这个鬼地方!”
“安西人是魔鬼!他们会把我们都杀光的!”
士兵们扔掉了沉重的盔甲,丢弃了手中的兵器,只为了能跑得更快一些。在求生的本能面前,军纪、荣誉、命令,都变得一文不值。溃兵们互相推搡,互相践踏,为了争夺一条逃生的道路,甚至不惜向自己的同伴挥刀。
战场上,到处都是丢弃的旗帜、兵器、甲胄,以及倒毙的尸体和垂死的伤员。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血腥、焦臭和绝望的气息。
安西军的阵地上,方振和郭元振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都护,敌军已然总溃。”方振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是时候让我们的‘铁狼’出击了。”
郭元振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又带着几分复杂的感慨:“传令,李嗣业、王忠,率各部按预定方案,展开追击!务必扩大战果,彻底打垮敌人的有生力量!但,严令各部,不许虐杀俘虏,不许滋扰百姓!”
“喏!”
随着命令的下达,安西军阵地两侧,早已蓄势待发的“铁狼”突击车队发出了低沉的轰鸣。
数十辆涂着迷彩的轮式突击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出了阵地。
车顶的12.7毫米重机枪和步兵手中的56半自动步枪,喷吐着致命的火舌,无情地收割着逃窜的联军士兵。
这些突击车速度快,火力猛,装甲又能抵御轻武器的射击,对于已经失去建制、士气崩溃的联军溃兵来说,简直就是移动的噩梦。
它们像牧羊犬驱赶羊群一样,将溃兵驱赶向预设的包围圈,或者直接将其射杀在逃亡的路上。
安西军的步兵,也以营为单位,交替掩护,开始向外追击。
他们虽然没有突击车那样的机动性,但凭借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和轻机枪,以及精准的射术,同样给溃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李嗣业手持安西军标志性的陌刀,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指挥着自己的部队。他看到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吐蕃兵、突骑施兵,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逃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杀!给我狠狠地杀!让他们知道,犯我安西者,虽远必诛!”李嗣业的咆哮声在战场上回荡。但他同时也约束着部下,对于放下武器投降的敌人,并未赶尽杀绝。
高坡之上,论恐热在几名忠心亲卫的拼死保护下,终于找到了一匹战马,狼狈地向后方逃窜。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曾经寄托了他所有希望的战场,此刻却只剩下漫天的硝烟、遍地的尸骸和绝望的哭喊。他的心,如同被投入了冰窟,一片冰凉。
他知道,吐蕃在西域的霸权,随着这场惨败,已经彻底终结了。他带来的五万吐蕃精锐,能活着逃回去的,恐怕不足十之一二。
他无法想象,回到逻些城后,将如何面对赞普的怒火和国人的指责。或许,死亡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葛逻禄可汗匐俟俟,凭借着先见之明和一点运气,带着一部分残部,侥幸从侧翼的山谷逃了出去。
但他麾下的勇士也损失惨重,元气大伤。他惊魂未定地回头望了一眼鹰愁谷的方向,那里传来的爆炸声和枪声,依然让他心有余悸。
他暗自庆幸自己见机得早,否则,恐怕也要落得和吐蕃、突骑施一样的下场。他心中暗暗发誓,有生之年,绝不再与安西军为敌,甚至……可以考虑向安西示好。
至于那些零散的回鹘部落和粟特城邦的军队,早已作鸟兽散,跑得比谁都快。
他们本来就是来打秋风的,眼见形势不妙,自然是保命要紧。
这场被后世称为“鹰愁谷决战”的战役,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当夕阳的余晖将天山山脉染成一片血红时,战场上的枪炮声终于渐渐平息。
联军号称二十万,实际参战的十二三万大军,在安西军现代化立体防御体系和压倒性的火力面前,土崩瓦解。
阵亡者超过五万,被俘者三万余,其余的溃兵也在后续的清剿中被歼灭或俘虏大半。只有极少数幸运儿,如同惊弓之鸟般逃回了各自的部落和国家。
西域诸国经此一役,精锐尽失,元气大伤,数十年内再也无力对安西都护府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鹰愁谷的战场上,硝烟尚未完全散尽。安西军的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收集战利品,救治伤员,看押俘虏。
方振站在指挥所前,看着眼前这如同炼狱般的景象,面色平静,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疲惫和深邃。
他知道,这场胜利,不仅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新旧时代碰撞的必然结果。
它以一种血腥而残酷的方式,宣告了一个以火器和工业化为基础的新兴力量,对传统封建军事力量的降维打击。
郭元振拄着拐杖,走到方振身边,他的脸上也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和对未来的憧憬。
“方将军,”郭元振的声音有些沙哑,“此战,我安西军伤亡如何?”
“禀都护,”方振回答道,“我军阵亡三百二十七人,重伤五百余人,轻伤千余人。大部分伤亡,是由于敌军在溃败前零星的箭矢和个别悍不畏死的冲锋造成的。与敌军的损失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郭元振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三百多条好汉的性命啊……不过,相比于敌人的覆灭,这个代价,值得。方将军,你为安西,为大周,立下了不世之功!”
方振摇了摇头:“都护过誉了。此乃安平先进技术与安西将士用命之功,非我一人之力。而且,战争的残酷,并非我所愿见。只是,为了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有些牺牲,在所难免。”
他望向那些垂头丧气、眼神空洞的联军俘虏,心中并没有太多的胜利喜悦,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这些俘虏,代表着落后的生产力和僵化的思想,他们是历史的牺牲品。但同时,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
如何处置他们,如何通过这场胜利,在西域建立一个更稳定、更繁荣的新秩序,将是接下来更严峻的考验。
李嗣业浑身浴血,脸上却带着酣畅淋漓的笑容,他大步走过来,声音洪亮:“都护!方将军!痛快!真是痛快!这些杂碎,终于知道我安西好汉的厉害了!以后看谁还敢小瞧我们!”
他顿了顿,又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不过,方将军,咱们的这些‘神兵利器’,虽然厉害,但打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以前那种刀刀见红的血性。敌人还没冲到跟前,就成片成片地倒下了,有点……不过瘾啊。”
方振闻言,微微一笑:“李将军,战争的目的,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而不是追求匹夫之勇的‘过瘾’。我们手中的武器,正是为了让我们的将士能够更安全、更高效地达成这个目的。这,才是战争的进步。”
李嗣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他看向那些**m2重机枪**和迫击炮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他知道,属于他们这些传统猛将的时代,或许正在悄然改变。
然而,对于方振而言,鹰愁谷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
他知道,单纯的军事胜利,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西域的落后面貌。想要在这里建立一个长治久安的新秩序,还需要经济的发展、文化的交融、以及更先进的制度和理念的推广。
“安平”的模式,能否在西域这片贫瘠而复杂的土地上生根发芽?那些远超这个时代的科技和思想,又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冲击和改变?
方振站在鹰愁谷的最高处,望着夕阳下连绵起伏的天山山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也带着一丝隐忧。历史的车轮,因为他的到来,已经悄然转向。但前方的道路,依然布满了迷雾和未知。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安西都护府,乃至整个世界,都将因为“安平”的存在,而走向一条与原本历史截然不同的道路。
而这条道路,是光明还是黑暗,是坦途还是荆棘,都需要他和他的同伴们,用智慧和勇气,一步一个脚印地去探索和开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