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雷霆反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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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胥山南麓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但那片焦土和堆积如山的西凉军尸骸，已经通过无人机的高清图像，清晰地呈现在安平县指挥中心的“玄武系统”大屏幕上。

寂静。

指挥中心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单方面屠杀的战果所震撼，即使是亲手缔造这一切的安平县高层，也感到一种冰冷的敬畏。

“七万大军……就这么没了？”一位参谋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顾承安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凝重。

“西凉主力虽灭，但其国力犹存，若给他们喘息之机，恢复过来，必然后患无穷。”

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轻敲击着，大脑飞速运转。

必须趁着西凉朝野震动、军心溃散、对我方实力产生巨大恐惧和误判的这个窗口期，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战略利益，彻底打断他们的脊梁，为安平县争取到宝贵的发展时间。

“传我命令！”顾承安站起身，声音斩钉截铁，回荡在指挥中心。

“即刻起，安平县进入战时总动员状态！”

“命令：即刻扩编作战部队！以原第一精锐突击连为骨干，扩编为第一突击营，任命王三为营长！以原第二突击连为骨干，扩编为第二突击营，任命赵虎为营长！一营、二营兵员优先从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中抽调补充，满员满编，即刻完成战备！”

“命令：从‘武神宫’预备役体系中，抽调合格兵员，组建第三守备营和第四守备营！任命钱石为三营营长，负责安平县城及周边卫戍！任命孙武为四营营长，即刻开赴居胥山矿区，接替第一营防务！”

一连串的命令通过系统通讯瞬间下达，整个安平县如同一个精密的战争机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居胥山矿区。

当装备整齐、精神面貌昂扬的第四守备营乘坐磁悬浮列车抵达，接管了由“铁蛋”进一步加固和完善的要塞防线时，王三率领的第一突击营已经完成了短暂的休整和武器弹药的补充。

他们换乘了数十辆由安平县兵工厂出来的、具备一定防护和越野能力的“山猫”式装甲人员输送车（Apc），车顶加装了遥控武器站，装备着12.7毫米重机枪或3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

第二突击营，在同样骁勇善战的赵虎带领下，也已集结完毕，装备与一营相同。两个满编的、高度机械化、信息化的突击营，如同两把锋利无比的尖刀，静静地停在矿区外围，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只待出鞘！

“目标：西凉政治中心——金城！”顾承安的指令通过加密通讯直达两位营长。

“命令：一营、二营，兵分两路，以最高速度，向金城方向突进！穿插迂回，不必理会沿途零星抵抗，撕开西凉腹地防线，制造最大程度的恐慌！无人机全程提供侦察预警，‘铁蛋’提供必要的战场工程支持！”

“是！”王三和赵虎齐声应道。

下一刻，引擎轰鸣！

两个突击营，近百辆“山猫”Apc卷起滚滚烟尘，如同两条钢铁洪流，越过了象征实际控制线的居胥山脉，一左一右，沿着不同的路线，朝着西凉腹地高速突进！

天空中，数架“鹰眼”无人侦察机在高空盘旋，实时传输着前方数百公里的地形和敌情信息。地面上，Apc内的士兵通过单兵战术终端，共享着战场态势，彼此协同。

他们的推进速度是这个时代任何军队都无法想象的。西凉方面，在经历了居胥山惨败后，整个边境防线已经处于崩溃和混乱状态。

零星的边防哨所、游荡的溃兵、试图组织抵抗的地方部族武装，在面对这两支如同天降神兵般的钢铁部队时，几乎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能力。

“前方三公里，发现西凉部族骑兵，约两百骑，正在集结！”无人机传回警报。

“一营一连，前出驱离！注意控制弹药消耗，以威慑为主！”王三冷静下令。

数辆Apc加速前出，车顶的遥控武器站旋转，12.7毫米重机枪发出短促而精准的点射。

沉闷的枪声和曳光弹划破长空，瞬间击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骑手和战马。

面对这种闻所未闻的远程精准打击，刚刚鼓起勇气的部族骑兵瞬间崩溃，怪叫着四散奔逃。Apc并未追击，继续保持高速前进。

类似的场景在两条突击路线上不断上演。西凉方面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拦截。他们的信使还在快马加鞭地向瀚海城传递居胥山惨败的消息，安平县的反击部队却已经如同鬼魅般，深入了他们腹地数十甚至上百公里！

金城。西凉王庭所在地。

西凉王呼延博一觉醒来，感觉天都要塌了，“怎么回事，我不是只睡了一觉”

当居胥山七万大军全军覆没的噩耗，伴随着“燕山盟”军队已经突破边境、正高速向瀚海城袭来的零碎情报，几乎同时送达西凉王呼延博的案头时，这位统治西凉多年的雄主，第一次感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寒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呼延博猛地站起，打翻了面前的马奶酒，“七万大军！拓跋宏！还有我最精锐的苍狼、铁骑、风刃三部！怎么可能一天之内就没了？燕山盟哪来的力量反击？他们不是应该在居胥山固守待援吗？”

大帐内，西凉的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们也是一片死寂，人人脸色煞白。

“王上，消息……恐怕是真的。”一位老臣颤声道，“边境多个部落都传回了消息，有两股从未见过的钢铁怪物军队，正沿着不同的路线，向我们这里杀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沿途哨卡、部落，几乎无法阻挡……”

“钢铁怪物？！”呼延博眼神惊疑不定，“难道是……燕山盟的‘妖术’军队？”

恐慌如同瘟疫，迅速在金城蔓延。他们对燕山盟的实力判断，还停留在“拥有某种诡异妖术”的层面，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机械化、信息化的快速突击能力。

在他们看来，燕山盟的这种反击，简直就是不合常理、无法理解的疯狂举动！他们怎么敢？他们哪来的底气？

就在金城陷入巨大混乱和恐慌，还在争论是该立刻组织城防，还是派出使者求和，或是迁都躲避的时候……

王三和赵虎率领的一营、二营，已经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深深地刺入了西凉柔软的腹地，距离金城，越来越近。

沿途留下的，是西凉方面破碎的抵抗、无尽的恐惧和关于“钢铁魔军”的恐怖传说。

安平县的两支钢铁洪流，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割着西凉的腹地。它们的速度、组织度和火力，完全超出了西凉人的认知范畴。

沿途的部落、哨卡、甚至一些试图组织防御的小城镇，在“山猫”Apc集群面前，都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碎或绕过。

消息雪片般飞向金城，但信息的传递速度远远跟不上装甲部队的推进速度。

往往是前一个“钢铁怪物出现在某某绿洲”的消息刚到，下一个“它们已经越过某某山口”的急报就紧随而至，让瀚海城的西凉王庭陷入了更深的混乱和恐惧。

并非没有抵抗。在距离金城约三百公里的一处名为“断马河”的渡口，西凉一位颇有血勇的万夫长赫连勃，集结了附近三个部落的精锐骑兵以及一支约两千人的步兵 ，试图在此地阻击东路突进的第二突击营。

赫连勃认为，敌军孤军深入，必然疲惫，且“钢铁怪物”虽坚，但数量有限，只要能凭借地形优势，将其拖入近战，己方未必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