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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摄政王令,问诸生:观今日天下大势,内有民生多艰,外有强邻虎视,朝堂之上,亦有新旧之争。当此之时,何以安邦?何以定国?策之!”

好一个题目!

顾承安几乎要冷笑出声。这哪里是在问安邦定国之策?这分明是在问:我赵崇如今的做法,是对是错?你们是支持我,还是反对我?这江山,我该如何坐,才能名正言顺,才能稳固?

这道题,比秋闱那道《论君臣之道》,更加直接,更加凶险!它逼着每个人在摄政王面前,就他执政的合法性与有效性,做出明确的表态!

赵崇的目光再次扫视全场,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目光精准地锁定,直接点名:

“江陵府,顾承安,你先答。”

一瞬间,殿内所有人的目光,或好奇,或嫉妒,或审视,或担忧,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顾承安身上。周世安更是猛地转头,眼中寒光毕露,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怨毒。

顾承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缓步走出队列,来到大殿中央,对着御座和赵崇躬身作揖,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学子顾承安,参见摄政王,参见陛下。”

赵崇微微颔首,示意他回答。

顾承安挺直脊背,目光平静地望向前方,声音清朗,在大殿中清晰回荡:

“回摄政王,学子以为,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道循环,非人力所能强阻。然分合之间,兴亡之际,必有天命所归,人心所向者,应运而生。”

他没有直接回答如何安邦定国,而是先从“天命”说起,奠定基调,将问题拔高到历史规律的层面。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连御座上的小皇帝,也好奇地探着身子,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赵崇面无表情,只淡淡吐出三个字:“继续说。”

“学子以为,评判古今人物功过,不可一概而论,需观其时,察其势。”顾承安的声音愈发沉稳,“昔汉高祖起于微末亭长,非因其生而为帝,实乃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祖顺应人心,方成帝业;唐太宗以次子行兵变夺嫡,亦因隋末大乱,社稷危亡,太宗有拨乱反正、安邦定国之大功,方得承继大统。此二人之举,若以常理度之,或有不合礼法之处,然皆因时势所迫,为救民于水火,不得不变,终成一代明君。”

这番话,引经据典,看似在说刘邦、李世民,实则句句都在为“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辩护,暗指当今摄政王赵崇的所作所为,亦是“时势所迫”,是为了挽救危局。

“故学子以为,安邦定国之道,首在得人,次在顺势。”顾承安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向赵崇那深邃锐利的眼眸,“若为政者,能上顺天意,下应民心,外御强敌,内安黎庶,则纵有非常之举,亦是时势所需,天命所钟。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然若行事皆为国为民,则‘实至’而‘名归’,天下自安,国家自定。此所谓,非常之时,可行非常之道也!”

话音落下,整个太和殿死一般的寂静。

这番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近乎赤裸裸地在为赵崇的“摄政”乃至未来可能发生的更进一步的“非常之事”,提供理论上的合法性!他将“礼法”置于“时势”和“实效”之后,将“天命民心”作为最高准则,这无疑是对传统儒家“君臣父子”伦理秩序的巨大挑战,却也精准地切中了赵崇最核心的需求——执政的合法性!说白了,就是:只要你能把国家治理好,得到天下人的认可,那你就算手段出格一点,甚至取代旧主,那也是天命所归!

周世安的手指,已经紧紧抠进了掌心,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嘴唇微微颤抖。

御座之侧,一直面无表情的摄政王赵崇,嘴角竟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他眼中精光一闪,淡淡道:“好个‘非常之时,可行非常之道’。好一个‘实至名归’。”

他目光转向御座上的小皇帝,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陛下以为如何?”

小皇帝周元似乎被刚才顾承安的话吸引住了,愣了一下,才怯生生地看了看赵崇,又看了看下方站着的顾承安,小声道:“顾……顾先生说的,好像……有道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孩子般的好奇和一丝莫名的兴奋,似乎对这种打破常规的说法很感兴趣。

赵崇微微点头,目光再次扫向众贡士,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威严:“尔等,可还有异议?”

一片死寂。无人敢在此时触怒明显对顾承安的回答感到满意的摄政王。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学子周世安,有不同之见!”

周世安排众而出,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却带着一种清流士子特有的、近乎偏执的坚定。他先是对着御座和赵崇深施一礼,然后朗声道:

“回摄政王,顾承安所言,虽引经据典,看似有理,然学子以为,未免过于……大胆,甚至有蛊惑人心、扰乱纲常之嫌!”

赵崇眉毛微挑,似乎对周世安敢于此时站出来表示了些许兴趣,又或许是想看看顾承安如何应对:“哦?怎么说?”

“回摄政王,”周世安挺直了胸膛,声音带着清流派特有的铿锵,“我大周以孝治天下,以礼法立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乃是天理人伦之纲常!此乃万世不变之基石!若人人皆以‘时势’为借口,行‘非常之道’,弃礼法如敝履,则纲常何在?伦理何存?上下失序,尊卑错乱,天下岂不大乱?届时,非但不能安邦定国,恐将重蹈前朝覆辙,国将不国!”

他这番话,义正言辞,搬出了儒家最核心的“礼法纲常”,直指顾承安言论的要害,也是对赵崇“僭越”行为的最根本的指控,试图将辩论拉回到对自己有利的道德制高点上。

“问得好。”赵崇不置可否,反而转身看向顾承安,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顾承安,你如何答?”

顾承安再次出列,神色平静,仿佛早已料到此节。他对着周世安微微颔首,算是致意,然后转向赵崇和御座,朗声说道:

“回摄政王,周公子所言‘礼法为安邦之本’,学子亦深以为然。然,学子以为,礼法者,非一成不变之死物,乃因时而设,因势而变之活法也。舟至中流,浪急风高,若固守旧桨,不知变通,则舟毁人亡,悔之晚矣!”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痛与激愤:

“昔年神宗皇帝之时,朝堂诸公,亦是言必称祖宗之法,行必循《周礼》旧章,面对金帐汗国铁骑南下,不敢战,不愿变,只知一味妥协退让,最终铸成**《白马之盟》奇耻大辱,割让燕云十六州**膏腴之地!此地至今尚在敌手,北望幽燕,是我大周亿万子民心中永远之痛!前车之鉴,不过数十年!难道今日,我等还要重蹈覆辙,死守成法,坐视国事糜烂,外敌叩关,让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吗?!”

“燕云十六州”!“白马之盟”!

这两个词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殿内每一个人的心上!这是大周王朝百余年来最大的耻辱和痛处,是悬在所有人心头的一把刀!顾承安直接用这最惨痛的教训,来反驳周世安死守礼法的观点,其杀伤力之大,无与伦比!瞬间将周世安所谓的“礼法纲常”衬托得苍白无力,甚至显得迂腐可笑。

周世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甚至微微晃动了一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赵崇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紧紧盯着顾承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片刻之后,他突然爆发出一阵低沉而畅快的大笑!

“好!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笑声在空旷的太和殿内回荡,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压抑许久得以释放的快意。殿内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震慑,纷纷再次跪伏于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笑声止歇,赵崇的声音如同金石相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大殿:

“传本王令旨:今科殿试,贡士顾承安,才思敏捷,洞悉时务,策论深合朕意……不,深合本王之意!擢为一甲第一名,赐状元及第!”

他顿了顿,目光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几乎瘫软的周世安。

“贡士周世安,文采尚可,然见识浅陋,拘泥不化。擢为一甲第二名,赐榜眼及第。”

“贡士李……”

赵崇继续宣布着名次,但所有人的心神,都还停留在刚才那石破天惊的状元归属和摄政王毫不掩饰的褒贬之上。

太监尖利的唱名声随之响起,传遍宫城内外:

“奉摄政王钧旨——承平三年恩科,状元——江陵府顾承安——” “榜眼——京兆府周世安——” “探花——”

顾承安站在原地,听着自己的名字被高声宣扬,感受着无数道或羡慕、或嫉妒、或敬畏、或探究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太和殿外那一片被晨光彻底照亮的广阔天空。

脑海深处,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带着释然与解脱,轻轻喟叹了一声:

“十年寒窗……一朝得中……成了……吾愿……足矣……”

属于原主顾承安的最后一点执念,随着这声喟叹,如同青烟般彻底消散了。

从此刻起,他,就是顾承安。一个顶着新科状元光环,却也站在了朝堂风暴最中心的,来自异世的灵魂。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正由太监搀扶着勉强站起的周世安。对方也正抬起头,眼神阴鸷怨毒,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死死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而更让顾承安心中警铃大作的,是御座之侧,那位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赵崇,投向他的目光——那目光中,除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满意,似乎还带着一种更深沉、更复杂难明的东西,像是在审视一件刚刚到手,极具价值,但也可能暗藏锋芒的利器。那是一种上位者对工具的估量和掌控欲。

状元及第,看似一步登天,风光无限,实则……麻烦才刚刚开始。

前路,是刀山火海,还是锦绣前程?亦或是,二者皆有?

顾承安微微眯起了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地掩藏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无论如何,他已经踏出了这至关重要,也无比凶险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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