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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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的关系进展也很快。”奚云骨赞许地点了点头，她没问会场出了什么事。

你默认她清楚情况，单刀直入道：“是你做的吗？”

奚云骨毫不意外你会发难，回答得也笃定：“不是。”

她指着那丛杂草道：“我从来只提供环境，种子的品类和发芽的时间，都是自然而然的。”

“这也是故事里写好的吗？”你问她。

奚云骨又不说话了，她突然伸手，想要拔起花坛中最茂密的一丛杂草，手指碰到草叶的边缘，却又收了回去。

“不是，”良久，奚云骨站起身，“故事里有了我没见过的种子——你是一个，还有一个。”

她说的也许是应观棋。

奚云骨头也没回，却仿佛知道你在想什么般说：“应观棋的事，我早就清楚。”

这下无言以对的轮到了你，奚云骨拍了拍了揉皱的裙摆，继续道：“我无需提醒你小心他……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他是个疯子。”

你笑不出来：“你精心培养的主角疯了，这好像不是好事吧。”

奚云骨道：“你兔死狐悲，也很正常，但你绝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她对你的信心却让你有些不快，正想回嘴，奚云骨道：“但今日的乱子，不是他惹出来的。”

这一打断，你的思维一滞，如果奚云骨所言非虚，魔种的事情，和奚云骨应观棋都没关系，那必然有更深的阴谋藏在黑暗之中，作为故事的主角，你就算不去招惹，这阴影也会追着你的脚后跟过来。

奚云骨瞟了你一眼，提醒道：“我会查清楚，但我所知道的并不会与你共享。”

“你要自己弄清楚才行，”奚云骨说，“主角都是这样的，被告知的真相会让情节变得无趣。”

你说：“我以为主角团调查到的情报是应该共享的。”

奚云骨动作一滞，而后，那双琉璃般的眼睛不带感情地看着你：“你或许误会了。”

她说：“云出岫和沈悬珠是你的同伴，你愿意的话，应观棋也可以是，你当然也可以利用我，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帮助你。”

“但我和你并不是同伴，从来不是。”

奚云骨冷冷划分了你和她之间的楚河汉界，或许是这几章她的态度太柔软，让人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期待。

这人太傲慢了，你想，她明明也只是浮在纸页上的寥寥文字，却对你指指点点的，难道整个世界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巨大的片场，她是生杀予夺的导演，而你是她看好的演员？

你迟早得让她知道，你可比单纯的主角要难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