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is a girl（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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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凯利斯爱我？”你问。

“因为冕下亲口说的。”

“如果我感觉不到呢，这爱还存在吗？”你似笑非笑道。

对于瑟瑞尔，这可能会被上升到到底是你可信还是凯利斯可信的问题上，他的思想天人交战了一会，老老实实道：“对不起，但我也想知道答案。”

凯利斯的分身和凯利斯有一样的困惑，但这种困惑也许是普世的，但你觉得北境的人大概是知道的，神不清楚的问题，人却在求索的路上走得更远。

也许神明越接近人才能越理解爱。

但是扎希尔为什么不像凯利斯这样，祂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祂是因为理解了爱吗？

大概是你沉默太久，瑟瑞尔小心翼翼问：“我们出发吗？”

“你好像很想带我去。”你眯起眼睛。

“是的，”瑟瑞尔的脸红了起来，这一点也和凯利斯很像，每次袒露心声时，满脸都是藏不住的情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给你分享我的一切，我觉得是你的话，一定能说出我意想不到的话。”

瑟瑞尔不懂任何感情，但他真的不懂吗，感情是学习而来还是天生具备的，这些事根本问不清楚，目前最清楚的是，你得小心水，谁知道凯利斯会不会突然抽风让你被水淹死。

你问瑟瑞尔：“如果我掉进水里你能救我吗？”

瑟瑞尔不明白，但还是回答：“我不会让你掉进水里的。”

“如果光明神想这样做呢？”

“冕下不会这么做的。”

只能用老办法了，你和瑟瑞尔对视道：“我和冕下掉进水里你救谁？”

瑟瑞尔：“……？”

“可是冕下拥有水的权柄，祂不会被水影响。”

“是的，”你顺坡下，“所以你应该救我。”

瑟瑞尔：“我不会让你掉进水里的，冕下也不会。”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希望光明神的水能让你游泳求生。

瑟瑞尔虽然这么说，但见你担忧，他还是把你护在里侧往前走，脚下的白沙细腻明亮，你们沿着海岸线往前走，你觉得可以问问这个世界的情报：“这里有海吗？”

瑟瑞尔说：“我没出过太远的外勤，但地图上，东南北三面都靠海，北境的海常年封冻，南海风浪很大，东国的海倒是可以捕鱼，时常有人出海。”

这是非常有用的情报，你兴奋道：“神殿里有地图吗？”

瑟瑞尔回答：“在我诞生的地方有。”

你脚步更快了，又问：“那东方的神明是谁？”

“祂原本的名字叫恒我，”瑟瑞尔简直是百科全书，这原本是你救下前一个瑟瑞尔时希望他发挥的作用，“但东国人给祂很多名字，民间都叫祂摇光，祂喜欢人给祂的名字，因此神明之间也叫祂摇光。”

“祂是一位怎样的神明？”

“我不清楚，摇光已经很多年没有以神的姿态行走了，”瑟瑞尔说，“祂是离信众最近，也最远的神明，可以向祂的塑像提问，祈祷，但祂不住在神殿，祂很少显露神迹，但很多人都说受过摇光的庇护。”

他讲述了最广为人知的有关摇光这个名字来历的故事，是说一艘渔船在海上突遇风暴，困在黑暗里找不到归路时，眼前突然有一叶小舟，随海浪沉浮却不被掀翻，船头一人提灯，身形被笼罩在茫茫雾气中，只能看出是名青衣女子，胆大的船长询问她是否同为遇难者，可一同乘船。

那女子却举起手，指向天际，而后小舟离海而去直奔天际，飞跃云海，成为茫茫大夜里一颗恒久的星，指引着回家的方向。

这颗星被称为摇光，而那位女子，就被认为是恒我的化身。

故事讲完了，瑟瑞尔和你停在一座洁白的塔楼面前，塔尖有着圆环形的镂空，随着光线角度的变化，落入塔中的阴影花纹也随之旋转。塔周围的一圈围着白石砌成的单独水池，开着星星点点的莲花，水的温度很低，远远看一眼，像一池茉莉冰茶。

瑟瑞尔道：“冕下应该在塔尖，我们只在楼下逛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