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is a girl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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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你的衣服和其余信众没有差别，过长的帽檐遮出了除了眼前之外的全部视野，铅箭被你藏在衣服的夹层里，这是你摆脱凯利斯的一层依仗。

你还在想着，因为不习惯这件碍手碍脚的白袍，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瑟瑞尔扶住你的手臂，你们像跳舞一样旋转了一圈，他憋着笑把你的帽子摘下，堆在你的脑后：“你不用把帽子戴上。”

“他们都这么穿着。”你指着完成任务后就头也不回的信女说。

“不可直视神，”瑟瑞尔说，“但你没有受过这种规则的惩罚，常理而言，凡人未经允许不能看到神明的形貌。”

你回看了不远处的凯利斯一眼，祂正端坐在水边发呆，银发淌进了水里，祂也毫不在乎。

瑟瑞尔道：“冕下很少和人类打交道，祂是离人最远的神明之一，但祂是一位称职的神明，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接近祂……一旦你做出不利于冕下的事，我不会旁观的。”

“你会做什么？”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好笑，看起来像是操心晚辈早恋的家长。

“冕下的力量困宥在孩童的躯壳里，”瑟瑞尔说道，“请不要嘲笑祂。”

你：“你这么强调这件事其实也是在嘲笑祂吧。”

瑟瑞尔：“……”

“算了，”你认为瑟瑞尔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他天真，善良，甚至不谙世事，给了你可趁之机，“其实我来神殿，只是为了瑟瑞尔随身携带的行李，他被带走时口袋里有那两样物品，那是属于我的东西，神殿不问自取是为偷，我刚刚叫凯利斯给我，祂只会敷衍，你们光明神殿的做派还不如南部呢。”

这也许是相当严重的指责，瑟瑞尔的脸色沉了下来：“那真的是你的东西？”

“我发誓，”你看着明晃晃的蓝天，“我这可是在神殿里呢，说谎不会受到神罚吗？”

见你要发誓，瑟瑞尔制止了你的动作：“向神明起誓会带来严重的后果……我相信你，你不用这样。”

他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又问道：“如果我把你的东西给你拿来，你就会让冕下恢复正常吗？”

挟神明以令圣子的滋味确实不错，你微微笑起来：“这一点我也可以向你发誓，我只是为了自保才对凯利斯使用金箭的，玩弄神明的感情大概也是很恐怖的神罚吧。”

瑟瑞尔摇了摇头：“神明之爱是雨露均沾，若有私心，只是因为祂愿意，别无其它可能。”

“我可不觉得，这完全是因为爱神的恶作剧，”你说道，“你们从我这抢走的东西，一个是一本书，一个是一枚蛋，你只要把东西还我，我就解除金箭。”

瑟瑞尔和你对视，他的眼睛比凯利斯的更深，是漂亮的婴儿蓝，那双眼睛此时此刻被笑意填满，像是旭日初升的大海：“那这件事就是你和我的秘密了吗？”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甚至称得上高兴，你小心回答：“是？”

这人在傻乐什么？

“我听说，彼此利用是成为朋友的先决条件，”瑟瑞尔道，“你利用了冕下，也将利用我。”

“但我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他说，“请利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