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时间齿轮的共振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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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顶端浮现出协会会长的虚影，他的身体由无数齿轮碎片组成，胸口嵌着小美父亲的机械心脏：“欢迎来到时间的起点，00号。当齿轮转完十二圈，所有实验体都会被抹除，只剩下完美的初始记忆——而你，将成为永远转动的齿轮轴心。”

小美感觉有齿轮在脊椎生长，碎片的蓝光正在染红瞳孔。她低头看见掌心浮现出父亲的血字：“钥匙在缺口处”——原来每枚齿轮都缺少第三齿，正如她永远无法完整的记忆。当巨型齿轮开始第十二次转动时，小美突然将碎片刺入自己后颈，那里正是当年芯片植入的位置。

“不！齿轮需要完整的密钥——”会长的虚影出现裂痕。小美看着自己的血液融入齿轮缺口，所有齿轮突然发出破音般的轰鸣。碎片在她体内炸开，释放出三年前车祸现场的真实记忆：父亲在爆炸前将怀表塞进她掌心，而怀表内部，藏着时间齿轮协会的完整设计图——原来父亲才是协会的初代守密人。

“你父亲用自己的记忆做燃料，让你跳出了齿轮循环。”林小羽接住即将倒下的小美，发现她后颈的皮肤下浮现出半透明的齿轮纹路，“现在协会的齿轮纪年缺少了核心能源，他们要...”

钟楼突然崩塌，巨型齿轮砸向地面的瞬间，所有记忆闪回症患者同时捂住后颈。小美看见裂缝中飞出最后一枚齿轮，上面刻着“10:10”——父亲死亡的时间。碎片的余热告诉她，这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齿轮循环的开始。

当她们在废墟中醒来时，城市已恢复平静，但天边的裂缝并未消失。林小羽捡起半块齿轮，发现上面新刻了一行小字：“当第三齿归位，时间将吞噬所有选择”。而小美后颈的齿轮纹路正在缓慢转动，每转一圈，怀表碎片就会吸收一丝城市的灯光——仿佛整个世界，正在变成某个巨型齿轮装置的零件。

“他们还没放弃。”小美握紧碎片，看着远处警笛声中驶来的黑色车辆，车身上印着从未见过的标志：齿轮环抱着沙漏，中心是重叠的“00”与“77”，“这次，他们要的不是记忆，而是时间本身。”

车辆急刹在废墟前，戴防毒面具的士兵涌下卡车，每个防毒面具的镜片上，都倒映着正在转动的齿轮纹路。林小羽突然按住小美手背，发现她的指纹正在变成齿轮形状：“你的基因...在和齿轮同化。”

小美看着士兵举起的枪管，枪口闪烁的不是红光，而是与齿轮相同的蓝光。碎片在她掌心发烫，她突然明白父亲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破局的不是钥匙，是成为齿轮本身。当第一发子弹射出时，她后颈的齿轮纹路爆发出强光，整座城市的时间，在齿轮的咬合声中，悄然停在了10:10。

而在时间静止的刹那，裂缝深处浮现出更恐怖的景象：无数齿轮状的星球漂浮在黑暗中，每颗星球表面都布满了正在重生的实验体编号，从00号到999号，无穷无尽。在齿轮群的中央，悬浮着父亲的机械心脏，心脏表面刻着新的警示：“当人类开始收割时间，记忆将成为最致命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