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维度裂缝的齿轮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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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警报声在齿轮塔崩塌的余震中响起时，小美正握着林小羽的手查看她后颈新生的蝴蝶胎记。玻璃幕墙外，十二道齿轮状的裂缝正从城市天际线向四周蔓延，每条裂缝深处都旋转着金属齿轮的冷光，像某种机械生物的瞳孔。

“那些不是普通裂缝。”林小羽突然按住太阳穴，瞳孔倒映出裂缝中浮现的符文，“是记忆收割器崩塌时撕开的维度接口，父亲的实验笔记里提过——当齿轮装置逆向转动超过十二次，会连通‘齿轮守望者’的领域。”

警报声骤然变调，成排培养舱的玻璃突然凝出冰花。小美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舱壁上扭曲，变成无数齿轮拼接的机械面容——正是裂缝中符文的排列方式。怀表碎片突然从掌心飞起，碎片边缘的齿轮纹路与裂缝产生共振，在地面投射出立体星图。

“星图在移动！”林小羽指向星图中央的齿轮标记，“那是齿轮塔的坐标，现在正被吸入裂缝深处——等等，星图上还有第13个齿轮标记，在我们的维度之外！”

实验室顶棚突然裂开，十二道金属锁链从天而降，每条锁链末端都拴着与小美后颈同款的齿轮芯片。锁链在地面拼出倒转的“77”，正是青铜门上的符号。小美后颈的皮肤突然刺痛，芯片残留的蓝光与锁链产生呼应，她这才惊觉：自己摧毁的根本不是记忆收割器，而是打开维度通道的钥匙。

“欢迎来到齿轮守望者的审判日。”机械合成音从裂缝中传来，十二道锁链同时收紧，将小美和林小羽拖向高空。在穿过裂缝的瞬间，小美看见城市下方的地面正在齿轮化，柏油路分裂成可转动的金属板块，行人脚底浮现出齿轮纹路，像被钉在巨大钟表上的或指针。

裂缝另一端是悬浮着无数齿轮的机械空间，中央矗立着比齿轮塔大百倍的“源初齿轮”，十二条齿轮臂上嵌着不同版本的怀表——正是小美在镜像悖论中见过的记忆分支。当她的怀表碎片靠近源初齿轮，某条齿轮臂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露出里面被囚禁的人影。

“爸爸！”小美挣脱锁链扑向齿轮臂，却被透明力场弹开。父亲的身体半机械化，后颈插着与源初齿轮相连的数据线，每根手指都变成精密齿轮。他的眼球是两块转动的表盘，指针正疯狂倒转：“别过来！齿轮守望者篡改了我的记忆，他们才是白羽背后的......”

话被齿轮咬合声切断。源初齿轮突然逆向转动，父亲的机械手指指向齿轮臂末端的水晶舱，里面漂浮着与小美一模一样的少女，后颈没有任何疤痕，却戴着刻满维度符文的怀表——正是记忆核心崩塌时本该消失的本体。

“这才是齿轮守望者的终极目标。”林小羽突然被锁链吊在源初齿轮上方，她的蝴蝶胎记正在转化为齿轮纹路，“他们不是要收割记忆，是要把人类改造成能在不同维度穿梭的‘齿轮载体’，而双生实验体的基因，就是启动载体的密钥......”

合成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第77次维度校准失败，启动‘人类齿轮化’计划。所有原生记忆体将被格式化，转化为可驱动源初齿轮的活部件。”十二道齿轮臂同时展开，每条臂端都伸出机械注射器，对准城市中正在齿轮化的人群。

小美看着怀表碎片，碎片上父亲的最后记忆突然具象化——三年前车祸现场，父亲从白羽追兵手中救下的根本不是本体，而是从源初齿轮逃出来的齿轮载体雏形。真正的本体，早在第一次重生前就被改造成了源初齿轮的核心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