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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杨书笑摇了摇头,指了指校园内说道:“陆老师,天气冷,咱们就别站门口吹风了,先进去吧。”
“好,进去吧……”陆观棋点了点头,转身朝校园内走去。
和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后,几人进了八中,陆观棋一路无言,杨书笑能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复杂,他很努力的四下打量,但因为太黑了,他实在看不清。
学校与几十年前比,变化不是一点两点,陆观棋也有些不认得路了,最后还是杨书笑带路,穿过新教学楼一层的走廊,来到那座年代感气息十足的老楼前。
“终于,还是来了……”陆观棋看着黑洞洞的入口处喃喃道。
“陆老师,教学楼在五楼,您……”杨书笑看向陆观棋,话没有说全。
“无妨。”陆观棋摆了摆手:“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说罢,他迈步朝楼内走去,众人赶忙跟上,用手机替他照明。
刚进楼内,钢琴声就隐隐从楼上传来,还是那熟悉的旋律,杨书笑和苏晓没啥太大反应,陆良均和袁可知是第一次,明显有些紧张起来,而陆观棋呢,自他听清钢琴的旋律后,就有些愣神,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上楼的脚步快了一些。
钢琴声越来越清晰,众人一口气来到顶楼,陆观棋的喘息明显加重不少,他有些佝偻着背,但人很明确的朝音乐教室走去。
杨书笑与陆良均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边,老人步子很急,来到虚掩的门前,他停了下来,颤抖的手停在空中,他在紧张,他在犹豫,他就像第一次与爱人约会那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门后的那位。
没人去替他开门,都在等待老人家做好准备。
深呼吸一口,陆观棋缓缓将门推开……
吱呀……
老旧的房门发出哀嚎,钢琴声在此刻戛然而止,房间内空荡荡的,到处都是厚厚的灰,这间教室荒废已经很久了,只有那台钢琴一尘不染,静静的在那,看着时光荏苒。
陆观棋没有说话,他缓缓走到钢琴边,轻轻摩挲着,他眼神复杂,心中思绪万千。
“他就在这,对吗?”陆观棋回头看着杨书笑等人问道。
杨书笑点了点头,打从门推开的那一刻起,尚清漪就静静的坐在钢琴前,同样神情复杂的看向陆观棋。
杨书笑能感觉到,尚清漪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特别是陆观棋靠近那台钢琴,轻轻摩挲时。
为了以防万一,杨书笑已经在袖口中掐好了指诀,陆良均走进教室靠门边站着,给后面的二女腾出位置,他好奇的看着自己养父,苏晓缩在杨书笑身后,噘着嘴同样好奇,至于袁可知,小姑娘直愣愣的看着钢琴前的那位,她打一开始就看到了尚清漪,此刻正不知如何是好。
陆观棋就这么站在钢琴边……
半晌,他在钢琴前坐下,特意挪开一些,留了一人的空间,将手搭在琴键上,陆观棋缓缓弹奏起那熟悉的旋律……
陆观棋只是左手搭在上面,而右边空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随着陆观棋的弹奏,右边的琴键居然自动弹了起来。
苏晓和陆良均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而杨书笑和袁可知则淡定的多,在他们两人眼里,陆观棋身旁坐着尚清漪,一人一鬼配合默契,弹奏着那曲熟悉的《送别》。
没有人去打断,只是静静的看着,因为此刻的美好,是独属于他们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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