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红绸系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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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被蜜糖浸透,在德云社后台的烟火气里,流淌得格外快。手腕上那枚温润的玉环,成了肌肤的一部分,也成了心间一盏不灭的暖灯。后台依旧喧嚣,烧饼的大嗓门,孟鹤堂温和的调侃,周九良慢悠悠的冷幽默,还有张九南在镜前沉默却专注的身影,共同织就了日常的底色。只是,那沉默的注视里,多了无需言说的默契;那偶尔交汇的目光中,流淌着心照不宣的暖流。
“南哥!商量个事儿!”烧饼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晃悠到正对着镜子整理大褂领口的张九南身边,嗓门一如既往地洪亮,带着点贼兮兮的笑,“下个月初八,广德楼封箱夜那场,我跟孟哥他们琢磨了个新活,群口!热闹!你来不来?给小师妹也安排个角儿?露一小脸儿?”
张九南手上的动作没停,指尖灵巧地将盘扣扣好,对着镜子左右侧了侧脸,确认领口服帖。镜子里映出他平静无波的脸,只淡淡扫了烧饼一眼:“什么角儿?”
“嘿!绝对好活儿!”烧饼兴奋地搓着手,“《大娶亲》!热闹吧?你,就你,演新郎官儿!小师妹嘛……”他促狭地朝我这边挤挤眼,“演新娘子!现成的!都不用扮!多应景!”
我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虽然知道烧饼爱闹,但这“新郎官”、“新娘子”的词儿,在这种场合被大声嚷嚷出来,还是让人猝不及防地羞赧。我假装低头用力擦拭道具箱上的浮灰,指尖却有点发烫。
张九南整理领口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镜子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飞快地掠过我泛红的耳根,随即又落回镜中的自己脸上,语气依旧是那种听不出情绪的平稳:“胡闹。”
“怎么胡闹了!”烧饼不乐意了,嗓门拔得更高,“多好的机会!让大伙儿都沾沾喜气!是吧孟哥?”他扭头寻求场外援助。
孟鹤堂端着保温杯,慢悠悠地踱步过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温和的笑意,在我和张九南之间轻轻一转,最后落在烧饼脸上,慢条斯理地说:“饼哥,你这主意……倒是‘别出心裁’。” 他刻意在“别出心裁”四个字上加了点重音,带着点调侃的意味,“不过,人小两口的大日子,咱们后台掺和个《大娶亲》当预热,是不是有点儿……”他顿了顿,笑容更深,“喧宾夺主了?”
“预热?”烧饼愣了一下,随即猛地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溜圆,“哦——!明白了!懂了懂了!嗨!瞧我这脑子!”他恍然大悟般地指着张九南,又看看我,笑得见牙不见眼,“好事将近啊南哥!藏得够深的!这是打算在封箱夜给大伙儿来个双喜临门?”
后台的目光瞬间都聚焦过来,带着好奇和善意的笑意。连角落里的周九良也从平板电脑后抬起头,推了推黑框眼镜,慢悠悠地补了一句:“饼哥,你这反射弧,绕地球三圈了。”
张九南终于转过身,面对烧饼那副“我懂了我全懂了”的促狭表情,眉头习惯性地微蹙了一下,耳根处却悄然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他没理会烧饼的挤眉弄眼,只对着孟鹤堂,言简意赅地说:“孟哥,帮忙订个地方。两家人,吃顿饭。” 语气沉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得嘞!”孟鹤堂笑容和煦,爽快地应下,“包在我身上!地方保管清静雅致,适合谈正事。”
烧饼还在那儿兴奋地搓着手:“南哥!到时候可得叫上我!我得去给叔叔阿姨敬杯酒!顺便学习学习经验!” 他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
张九南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点难得的笑意,像冰河初融的第一缕暖流。
周末,京郊一处临湖的私房菜馆。环境清幽雅致,包厢临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远处层林尽染,秋意正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窗外草木的清新气息。
包厢里,气氛融洽得如同窗外温煦的秋阳。张爸爸依旧是那身精神的深蓝唐装,笑声爽朗,正和我爸聊着当年园子里的趣事,两人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张妈妈和我妈坐在另一侧,两人都是温婉性子,轻声细语地交流着养生煲汤的心得,不时相视而笑,气氛温馨。
张九南和我坐在中间。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深灰色衬衫,衬得肩线愈发宽阔笔挺,少了后台的随意,多了几分沉稳持重的气场。他话依旧不多,大部分时间安静地听着长辈们交谈,偶尔被问到,才沉稳地应上几句,言简意赅,却分寸感极好。每当张爸爸讲到兴奋处声音洪亮,或是烧饼在电话里咋咋呼呼地非要“远程祝贺”时,他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转向我,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那紧张,在他起身给我妈续茶时,握着紫砂壶柄的指关节微微泛白;在他给我爸递烟时,动作比平时略慢半拍;在双方父母的目光同时聚焦在我们身上时,他搁在膝盖上的手,会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蜷缩一下。
这细微的紧张感,像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圈涟漪。原来他也会紧张。原来这场关乎未来的商谈,在他心里,分量如此之重。
“老哥,”张爸爸端起茶杯,笑容满面地看向我爸,“咱们两家,能坐在一起,是缘分,更是孩子们自己的心意。我和他妈啊,对小玥是一百个满意!这孩子,懂事,稳重,有灵气!跟九南,那是天造地设!”
我爸也笑着点头,眼角堆起笑纹:“亲家太客气了。九南这孩子,我们看着也好!稳重,踏实,有本事!对小玥,那也是真心实意的好!我们做父母的,就盼着孩子好!”
“是这个理儿!”张妈妈温柔地接话,目光慈爱地落在我和张九南身上,“日子啊,是他们小两口自己过。咱们老的,就盼着他们和和美美,平平安安。别的,都不重要。”
“对,平安和美,比什么都强。”我妈也笑着附和,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长辈们的话,像暖融融的溪流,淌过心田。没有刻意的客套,没有繁琐的礼数试探,只有最朴实也最真挚的祝福与期望。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暖意和默契。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更具体的安排。
“日子呢,”张爸爸放下茶杯,看向张九南,眼神里带着征询,“你们年轻人自己有什么想法?喜欢春天还是秋天?”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张九南放在膝盖上的手,终于不再蜷缩。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先是沉稳地扫过四位长辈带着期盼和笑意的脸,最后,沉静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深邃而明亮,像秋夜最澄澈的星子,清晰地映着我的身影。里面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磐石般的坚定。
“开春。”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沉稳,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穿透了包厢里温软的空气,稳稳地落在每个人耳中,也沉沉地落在我心上,“三月初九。”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牢牢锁着我,仿佛在对我一个人宣告:“那天,天气好。”
不是商量,是决定。是他深思熟虑后,为我们的未来选定的起点。他记得我说过喜欢春天万物复苏的气息,记得我偶然提过三月里某个阳光特别好的日子。
一股巨大的暖流,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悸动,瞬间冲垮了所有防线。我的脸颊滚烫,眼眶却有些发热,只能用力地回望着他,在他那沉静而坚定的目光里,清晰地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盛大而明媚的未来。
“三月初九?”张爸爸重复了一遍,手指在桌上轻轻一点,像是在敲定一个重要的板眼,“好日子!黄历上肯定错不了!就这么定了!”
张妈妈和我妈也笑着点头,连声说好。
我爸端起茶杯,对着张爸爸示意:“亲家,那这事儿,咱们就算定下了!来,以茶代酒,为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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