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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半夜起来喝水,看见大嫂屋里还亮着灯,她正就着煤油灯给彤彤缝棉袄,针穿过布帛的 “嗤啦” 声,让我想起自己在锅炉房扯动传送带的声响,同样带着生活的韧劲。

那天台风过境,我顶着狂风往大嫂家跑,看见她的屋顶被掀起一角。我踩着湿滑的瓦片修补时,雨水顺着脖颈灌进衣领,恍惚间又回到搜寻那天的惊涛骇浪。

突然一只手递来安全帽,是大嫂。大嫂的手掌还带着潮气,却把帽子扣得很稳:“他八叔,你戴这个。” 那一刻,风声、雨声、瓦片碰撞声都退成背景,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极了锅炉里水汽升腾的轰鸣。

如今孙子彤彤已能背着书包上学,经过我家时总会喊一声 “爷爷”。那声音像颗小石子,在我心湖漾开涟漪。我常想,善良这东西或许就像锅炉里的火,即便被生活的重压闷得奄奄一息,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能重新燃起温度。

侄媳抱着四个月大的孩子来辞行时,正是午后最闷的时候。孩子裹在蓝布襁褓里,小嘴嘬着空奶瓶,发出 “吧嗒吧嗒” 的声响。

侄媳的眼睛肿得像熟透的桃子,说话时嗓子里像堵着棉花:“妈,我带娃回娘家……” 话音未落,眼泪就砸在孩子粉嫩的手背上。

大嫂想伸手抱抱孙子,指尖刚碰到孩子温热的脸颊,侄媳却往后缩了缩,那瞬间的僵硬像根冰锥,刺穿了大嫂最后一点念想。

送他们到村口时,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的 “咕噜” 声格外刺耳。大嫂看着马车颠簸着消失在土路尽头,尘土飞扬起来,迷了她的眼。

她抬手去揉,却触到满脸的湿冷,分不清是泪还是海上飘来的雾。路边野蒿的苦香钻进鼻子,让她胃里一阵翻滚 —— 从大哥走后,她就没咽下过一口热饭,喉咙里总卡着块什么,像没嚼烂的鱼刺。

夜里的海风更凶了,“哐当哐当” 撞着窗户纸。大嫂缩在炕上,盖着大哥出海时盖的旧棉被,布料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海水的咸涩。

她睁着眼望屋顶的椽子,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在墙上投下惨白的光斑,像极了大侄落水前穿的那件白背心。炕头的座钟 “滴答滴答” 走着,每一声都像锤子砸在她心上,数着这漫长得没有尽头的夜。

第二天她去收拾大哥的渔具房,推开门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渔网的朽木味和鱼饵罐里残留的腥气。阳光透过破窗棂照进来,尘埃在光柱里飞舞,落在大哥常用的那把木柄鱼刀上。

她拿起刀,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刀身上还留着大哥磨出来的细纹。旁边挂着大侄的小围裙,蓝布上绣着歪歪扭扭的海浪,是侄媳怀孕时闲着做的。现在围裙空荡荡地晃着,像个没了魂的影子。

走到海边时,潮水刚退,沙滩上散落着破碎的船板,木头碴子上还缠着墨绿色的海藻。大嫂蹲下身,捡起一块带漆的木板,红漆剥落处露出灰白的木质,像极了大哥老年斑密布的手背。

海浪 “哗哗” 地拍着岸,溅起的水花打在她裤脚上,冰凉刺骨。远处有渔船鸣笛,声音悠长而悲凉,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却再也等不回她的大哥和大侄。

如今的家,只剩下她一个人。灶台上永远温着半锅冷粥,窗台上大哥养的仙人掌旱得打了蔫,大侄的玩具渔网还挂在门后,网眼里落满了灰。

每当黄昏来临,她就搬个板凳坐在门槛上,听着远处港口归船的喧嚣,闻着空气里渐渐浓郁的饭菜香,却再也等不到那两声熟悉的 “妈” 和 “奶奶”。

海风穿过空荡荡的院子,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啜泣,陪着她守着这个破碎的家,直到黑夜将一切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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