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阳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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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长龄吓了一跳，抬头见有人到来，不禁大喜：“小兄弟快出来，你师哥接你来啦，咱们终于可以出得悬崖了！”宋青书冷冷道：“哼！是我们兄弟可以出去，谁说你可以脱身的？”朱长龄一怔，他心念电转，“来者可是武当宋少侠？我与令尊宋大侠、殷六侠都有些交情，宋少侠不知？”宋青书哼了一声：“亏你还记得与武当有交情，你设计害我无忌师弟，我已拷问红梅山庄之人，他们俱已交代，无忌师弟宅心仁厚，我却没那么好相与！”朱长龄一楞，“宋少侠切莫说笑，我一心维护无忌兄弟，怎敢相害？”宋青书长剑直指朱长龄咽喉，朱长龄虽然武器已失，但他成名已久，一阳指弹向长剑，身形一拧欲欺身近前，怎料那剑青光一闪，已刺中“神门穴”，剑尖竟是不离咽喉左右，当下大惊，立在当下不敢动弹。宋青书厉声道：“还敢大言不惭！莫非欺我不会杀人么？我数到三，你给我个理由，否则我必屠尽你山庄上下，鸡犬不留！”朱长龄忙道：“宋少侠，我与武当一向交好....”宋青书斜眼冷哼一声：“一！”朱长龄连忙闭嘴，顿顿道：“只求少侠饶我一命，但有吩咐，无所不从！”宋青书翻个白眼：“二！”朱长龄冷汗岑岑，眼看宋青书杀伐果断，当真不好相与，沉思片刻，一咬牙，从怀里拿出一个羊皮布包，“宋少侠，此乃我家传绝技《一阳指谱》，若少侠饶我一命，情愿相赠。”宋青书嘴角一扬：“天下皆知‘一阳指’乃是大理段家绝技，你祖上受恩得以传授，怎会有《一阳指谱》传下？”朱长龄一叹道：“少侠有所不知，我祖上习得‘一阳指’原本不可录谱，皆因我祖上愚钝，竟然从未有人练到五品以上，因此我某位祖上瞒着众人悄悄录下这《一阳指谱》，只盼后世有人能够练成这门绝技！”宋青书剑尖轻挑羊皮卷，心下暗道：\"朱子柳前辈若知后人如此...\"他轻轻打开羊皮卷翻看，谁知朱长龄趁宋青书翻看羊皮卷，一招“指点江山”突袭“膻中穴”，宋青书身子微侧，泰拳肘击透入章门穴，伪君子应声坠崖。

张无忌隔着山洞，问道：“宋师哥，你当真杀了朱伯伯吗？”宋青书道：“无忌师弟，你为人谦厚，可知江湖人心险恶？我本欲放他，不想他竟然趁我不备偷袭，被我打下山崖去啦。”张无忌道：“大师哥说的是，小弟当真愚笨，差点上了他们的当！”

宋青书道：“师弟，你身子可大好了？为兄想你的紧。太师父和诸位师叔日日盼你呢！”张无忌心下感动，哽咽道：“劳太师父各位师伯师叔挂怀，如今我碰巧得到了九阳真经，修炼二卷之后，寒毒便再没发作过，想来已然清楚了。”宋青书，大喜，当下使用锁骨术，从山洞钻过来，穿过山洞，豁然开朗，只见一片青草铺地，绿树悠悠，小溪潺潺，竟是一片神仙乐土。抬头看时，只见一个青年立于面前，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只是眼中精光闪烁，自是张无忌了。宋青书观看多时，上前拉住张无忌双手，“师弟，你长高了。”一时间眼泪潸然而下，竟不能自已。

张无忌漂泊多年，乍见亲人，心中翻涌，泪眼婆娑，紧握宋青书双手，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人盘膝坐下，聊起过往时日武当之事，宋青书说起武当众人这些年无时不在寻找，今终于寻到，也算欣慰。等说道已救下胡青牛夫妇到武当，却寻不到“黑玉断续膏”时，无忌道：“我如今寒毒已除，九阳神功已习到第三卷，待我修习完当出去一起寻找，必当医好俞三伯！”宋青书知他医术已得胡青牛真传，点头道：“师弟何以这些年不归？”张无忌微微一叹：“起初寒毒不能除，料想时日无多，不想让武当太师父等为我伤心，本想悄悄葬身山水也就是了，天可怜见，竟让我从猿猴之中得到这部九阳真经，如今两世为人，定当做出一番事来。”宋青书拍拍无忌肩膀，“好兄弟，你我兄弟担负武当三代振兴重任，自然共甘共苦，不负武当之名！”

当下两人共同钻研修习《九阳真经》。宋青书发现九阳真经有许多与张三丰所悟不同之处，可算得各有千秋，宋青书已达“金刚不坏”之境，全身经脉俱通，因此九阳真经进展奇快，不足一日时间，竟已练到第八层，只剩最后一层，却是极难，张无忌若非布袋和尚奇遇也难以最后大成。只因最后一层乃是同时冲破全身数十处玄关，若非内力极强难以做到。

\"师兄，我任脉为何仍有滞涩？\"张无忌头顶白雾蒸腾。宋青书并指如剑，在他后背连点七处大穴，暗合北斗七星方位：\"记住这呼吸节奏，要像心肺复苏术般三浅一深\"。在宋青书指点之下，张无忌修炼愈发快捷。

到得第二天深夜，宋青书只觉全身真气鼓荡，夜静深山之中流水潺潺，草木生长，雪落虫行纷至沓来，宇宙仿佛融为一体，天地间灵气集中在丹田几欲膨胀而出，氤氲紫气历经大周天、小周天，终于轰的一声，宋青书只觉数十处玄关已同时打通，全身每个毛孔舒畅至极，宇宙空明，周围山谷之中草长鱼翔，尽皆洞明，忍不住仰天长啸！却是宋青书九阳神功已然练成最后一层“反嗜金刚”，只觉真气源源不断，竟是平时的三倍。

张无忌抓住宋青书胳膊：“恭喜师哥九阳神功大成！”宋青书点头道：“师弟，你修行尚浅，不可急切。照此修炼，必能大成，未来不可限量！”其时天已泛白，两人抓白鱼烤了，宋青书道：“师弟，修炼九阳非一日之功，不如我们暂且返回武当，太师父曾为了这全部九阳真经到少林求取，不如我们带给他老人家，也算全他老人家心愿。”张无忌道：“师哥，我觉得此地练功极好，洞天福地，进展要比平时快的许多，不如你先回去禀报太师父，待我练成之日再回。”宋青书点头：“也好。不过不可强求，尤其最后一层，不可勉强。”宋青书想想，拿出《一阳指谱》，他武功深湛，入眼即便真伪，当下从始至终一一修炼，只用得几个时辰，只见出指嗤嗤有声，原来已达三品之境，指力化虚为实，近乎剑气，与「六脉神剑」初步融合，真气可击碎一丈外石块。

张无忌道：“师哥，这套一阳指法威力如此之大，怎地那朱长龄不去修炼，却来觊觎屠龙宝刀？”宋青书摇摇头，“愚人罢了。他自己守着一流武功学不成，难道手持屠龙刀就能成了？徒增笑尔！这一阳指需要极强的内力，你若练成九阳神功，修习自然容易，想他内力平平，如何能修习此等神功？”

两人年龄相仿，又视对方为兄弟，推心置腹好不快活，不忍分别，又在一起同修几日，宋青书一阳指嗤嗤之声渐渐变小，后竟无声无息，逐渐达到第二品境界。此时一阳指力返璞归真，指力无迹可寻，可隔空渡气疗伤之效。

宋青书起身道：“师弟，我的一阳指也已二品大成，一品只是传说，权且顺其自然吧。我将一阳指谱一并留给你，待你练成九阳神功之时可以再修习。我先返回武当禀告太师父，然后回来寻你一起找‘黑玉断续膏’为三叔医治。”

张无忌点头答应，两人洒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