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首阳山的铜臭味惊动了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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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在不周山山脚下掀起的这场金瓜风暴，虽然主要影响范围尚局限于底层生灵，但其辐射效应却在悄然扩散。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终将触及更远的岸边。

功德金瓜的赫赫威名，夹杂着无数一夜暴富、修为精进的离奇故事，如野火春风，越过崇山峻岭，隐隐约约地，传到了不周山东南方向，一座名为首阳山的灵山附近。

首阳山，在洪荒东方大陆上亦算是一处小有名气的洞天福地。此山山体厚重，灵气虽非顶尖，却也颇为不俗，更重要的是，其山腹之中蕴藏着丰富的首山之铜。这种赤红色的金属，质地坚韧，导灵性佳，是炼制各类后天法宝的上佳材料，引得不少炼器师和小部落趋之若鹜。此山，在久远的未来，也将成为人教圣人太上老君的道场——八景宫的选址之地。当然，此刻的八景宫还不见踪影，太上老君也尚未成圣，或许连紫霄宫的蒲团都还没坐热。

此时此刻，在首阳山延绵的山脉脚下，散落着一些以开采首山之铜和狩猎山中精怪为生的人族部落。这些部落，相比于洪荒中那些真正弱小到随时可能覆灭的人族聚居点，已经算是较为开化和强大的一支。他们拥有了初步的社会结构，掌握了一些粗浅的炼体之法和图腾祭祀。但与那些动辄就能移山倒海、摘星拿月的妖巫大能比起来，依旧渺小得如同尘埃。他们每日都在为生存而奋力挣扎，为了一块能填饱肚子的兽肉，一件能抵御寒风的兽皮，以及一丝能够提升微末实力的稀薄灵气而奔波劳碌，时刻面临着来自大自然和强大妖兽的威胁。

当那首“不周山下有神童，点石成金种金瓜；金瓜食之增功德，凡夫俗子亦成仙”的歌谣，断断续续地从一些偶尔路过，满载着不周山特产，其中就夹杂着高价倒卖的迷你功德小金瓜的小妖商队口中，传入这些首阳山人族部落的耳中时，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深深的怀疑和不解。

部落的篝火旁，一群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的汉子围坐在一起。居中的，是一位满脸虬髯，额头刻着火焰图腾，手持一柄巨大石斧的部落首领，名叫石猛。他听完一个刚从外面交换回一些盐巴的族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不周山那边的奇闻后，瓮声瓮气地问道：“功德？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能当饭吃？还是能帮我们打退那些该死的黑狼妖？”

在他朴素的观念里，什么功德金瓜、苏铭仙师，都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传说，远不如一块沉甸甸的铜矿石，或是一头能够让族人饱餐几日的肥壮野牛来得实在和重要。

“首领，话不能这么说。”一个相对年轻，眼珠子也更活泛的部落勇士，名叫石牙，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听那个贩卖消息的小妖说，那功德金瓜，吃了不仅能增强气力，洗髓伐脉，让人变得更强壮，还能让人变得更聪明，更容易领悟巫祝大人平日里传授的那些图腾之力的奥秘呢！”

石牙曾有一次大胆的经历。他用一块自己千辛万苦才从矿洞深处挖出来的，品质上乘的首山之铜，从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妖手中，换到过小半枚据说是迷你功德小金瓜的样品。当时他也是将信将疑，但那入口即化的甘甜，以及随后身体涌现的暖流，还有脑海中那瞬间的清明，都让他记忆犹新，仿佛以往许多想不明白的狩猎技巧和图腾感悟，都豁然开朗了少许。虽然效果不如传说中那般夸张，但也足以让他震撼。

“哦？竟有此事？”石猛闻言，粗犷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动。他们人族虽然在肉身天赋上远不如妖族，修炼速度也慢如龟爬，但却拥有着其他许多种族难以比拟的智慧与学习能力。如果真有那种能够增强智慧和悟性的神物，那对于他们整个部落整体实力的提升，其意义将是不可估量的。这比单纯增加几个勇士的力量，要有价值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