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夏明澄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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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东牟密使回来了。”暗卫突然开口。
夏明澄豁然起身:“传!”
密使是被抬进来的。
这个往日趾高气扬的鸿胪寺卿,此刻像条破麻袋般瘫在担架上。
他挣扎着要爬起行礼,被夏明澄一把按住:“陈谅真的杀了陈庄?”
“陛下……”密使突然嚎啕大哭,“陈谅他……他不是人!他杀了陈庄,臣也要不容易才逃回!”
夏明澄瞳孔一缩。
一月前他派密使联络东牟,本是要找陈谅。可陈谅当时被严星楚拖在了黑云关,而且听说陈谅把他出卖靖宁军的证据也给了出去。
因此决定找成王,并许诺助其夺位,条件是出兵攻击西夏叛军。
如今成王身死,陈谅登基,东牟这步棋竟是彻底废了。
想起东牟发生之事,不由就想起严星楚。
“严星楚……”他咬牙切齿挤出这三个字,半年前还是还仅是一个御史。
谁能想到,如今竟能搅动局势?
“陛下,陈谅在黑云关外屯兵二万,却按兵不动。”密使咳出一声,“严星楚在虎口关修了烽燧台,每日……每日都有探马往洛东关送信……”
夏明澄突然抓起案上地图,指尖划过东牟与北境交界处。
黑云关像根钉子楔在东牟西北,虎口关则卡住西进要道,并影响东牟军的南下,严星楚这是要把陈谅活活困死在东牟!
“陛下!”老太监突然扑到案前,“西南急报!”
夏明澄展开战报,眉头渐渐舒展。
七天前他命西南白江军、沐南军两军伺机东进,如有可能突袭西夏粮道,果然奏效。
吴砚卿被烧毁辎重近百车。
“好!好!”夏明澄将战报拍在案上,“传旨,白江军、沐南军合击西夏左翼!”
老太监领命下去。
夏明澄心情好了,看着地上的叶泰:“退下吧。”
叶泰却跪着没动:“陛下,京师若再起谣言,对京营影响很大,石宁和谭士汲手里都有京营的人。”
夏明澄的手僵在半空。
两军中京畿子弟不少,家属都在天阳城周边,军心难免浮动。
他忽然抓起朱笔,在调兵令上重重画了个圈:“告诉石宁,谭士汲,五日内朕要见到白袍军后退五十里,否则他们提头来见!”
暗卫领命而去,夏明澄却瘫坐在龙椅上。
窗外更鼓传来,已是三更天。
他忽然想起什么,抓起案头密报又看一遍。
“吴砚卿,到底是你的手段还是皇甫密的?”他喃喃道。
“陛下,该歇息了。”老太监捧着参汤进来。
夏明澄挥退汤盏,起身踱到窗前。
夜风送来远处市井的喧哗,隐约听见“白袍军要来了”的呼喊。
他忽然冷笑:“传旨,明日朝会谁再提迁都二字,斩!”
老太监扑通跪地,夏明澄却已大步流星走出承乾殿。
三更天的天阳城也不平静。
城南一家面铺的地窖里,秦冲正就着烛火给盛勇换药。
刀伤从肩头斜劈到肋下,盛勇却哼都没哼一声,只盯着桌上的烛光。
“吴婴前几天来了,说杨家妹子怀了双生子。”秦冲突然开口。
盛勇手一抖,药粉撒了半包:“当真?”
“骗你作甚?”秦冲笑着在他伤口拍了一巴掌,“等这边事了,咱们就回洛东关喝满月酒。”
盛勇却沉下脸:“夏明澄在东线,西南线调了十万大军,吴砚卿撑得住?”
“撑不住也得撑,她撑不住只有死路一条。”秦冲将纱布层层裹紧,“咱们就是让天阳城这锅水始终沸着。”
他忽然压低声音,“我已经告诉老二和曹大勇,让他们把‘白袍军入城’和‘弑君'的传言再添把火。”
盛勇点头:“老大,去看看我带回来的好东西?”
盛勇说完起身,走向地窖里的另外一间房,直接打开了一个麻袋。
麻袋里滚出个五花大绑的人,嘴里塞着破布。
秦冲拔出匕首抵住那人咽喉:“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呜呜叫着,秦冲扯出他口中布团。
那人刚要喊,盛勇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夏明澄的暗卫?”
细作脸色煞白,突然咬碎后槽牙。
曹大勇眼疾手快捏住他下巴,却已晚了半步。
细作嘴角溢出黑血,瞬间毙命。
“他娘的!”盛勇踹了尸体一脚,“又是个死士!”
秦冲却盯着细作衣襟里的腰牌冷笑:“夏明澄开始怀疑了。”
盛勇收到刀:“怀疑又如何?等他查清楚是咱们在捣鬼,天阳城早乱成一锅粥了。”
秦冲点了点头。
自半年前与严星楚在武朔城外分开后,他与盛勇两人就前往东南一带再次打听靖宁军的消息。
正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进展时,突然听说了靖宁城被夏明澄联合谋害于海上之事。
本是要前往武朔城和严星楚碰面,后又听说严星楚拿下了洛东关,甚至还成了鹰扬军的军帅。
两人一商量,再去洛东关意义已经不大,还不如深入京师打听点有用的消息。
反正他们的老本行就是干谍报的。
于是两人到了天阳城,就开了一家面馆,又找到一些靖宁军当日受伤未上船留下的伤兵,开始打探消息。
可是现在消息满天飞,真真假假难定,而且鹰扬军也没有南下。
两人想着,既然如此,再给京师的真假消息加一把火,专门制造不利夏明澄的消息,扰乱他的大本营。
西夏平阳城行宫内,吴砚卿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紫檀案几上,让阶下的低头的汉川军统帅秦崇山浑身一抖。
“五千精锐,连个粮车影子都没护住?”吴砚卿声线裹着的慵懒,眼底冒着寒光。
秦崇山耷拉着脑袋更低了些。
韩千启跨前一步:“太后,白江军那帮水鬼惯会在芦苇荡里打转,末将愿领魏武军去剁了他们的爪子!”
“剁爪子?”吴砚卿忽地轻笑出声,目光扫过颤抖的肩头,“秦帅倒是说说,白江军怎就未卜先知,偏在你们换防的当口烧了粮道?”
秦崇山喉结滚动两下:“末将该死!那日雾大……”
“雾大?”吴砚卿猛然起身,“汉水两岸连下七天暴雨,你跟本宫说雾大?来人!剥了他的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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