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老北市的「熘肝尖与老雪·七月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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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梓淇举着相机凑过去时,镜头里正好捕捉到李可佳鼓掌的瞬间——火苗蹿起半人高,把她的脸映得通红,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油星。瓷勺舀起肝尖的特写里,酱汁像琥珀似的挂在肉片上,咬下去时“滋”地冒开,滑嫩的猪肝裹着青椒的爽脆,末了舌根还留着点勾芡的绵密,果然是老沈阳人说的“锅气能烫嘴”。
四、老雪入喉:一杯烈酒里的东北性情
冰镇的老雪“砰”地开盖时,细密的泡沫涌出来,在玻璃壁上凝成水珠。李可佳抿第一口时皱了皱眉——比起南方的淡啤酒,这酒带着股子冲劲,入口是浓烈的麦芽香,咽下去时喉咙间有点辣,却在胃里烘出股暖融融的热。邻桌的大叔见她龇牙,笑着递过一碟炸花生:“丫头,老雪得配着硬菜喝,你看咱东北人喝酒,杯杯见底不磨叽,就跟咱做菜似的,料给得足,味来得冲。”
大叔撸着袖子,胳膊上有道褪色的纹身,像是朵开败的牡丹:“我爷爷当年在北市场卖摔跤票,日本人来的时候,他偷偷给抗联送过情报,就在这老菜馆的后厨,把纸条塞在熘肝尖的碗底。你瞅这酒标——”他指了指瓶身上的“雪花”二字,“早年叫‘沈阳啤酒’,老百姓喊顺了,就叫‘老雪’,度数高?那是咱东北人待客的诚意,就跟这肝尖似的,肉片切得厚,酱汁调得浓,绝不玩虚的。”
日头偏西时,老北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穿花衬衫的大哥推着自行车经过,车筐里装着刚买的酱牛肉;戴遮阳帽的阿姨拎着布兜,里头装着给孙辈买的糖人;不知哪儿传来一阵二胡声,拉的是《月牙五更》,调子里带着股子热辣辣的烟火气。李可佳望着窗外来往的人,忽然觉得这熘肝尖的滑嫩、老雪的浓烈,还有老北市的热闹,原是同一种味道——是把百年光阴熬进酱汁里的醇厚,是让火苗蹿上灶台的利落,更是东北人藏在粗瓷碗里的实在。
五、暮色四合:烟火深处的盛京余韵
离开老菜馆时,夕阳把皇寺的塔尖染成了金红色。骆梓淇翻着相机里的照片,定格在李可佳夹着肝尖笑的那张——酱汁在灯光下泛着光,她的眼睛弯成月牙,身后的灶台还飘着未散的热气,像幅会动的市井画。街角的老书店飘来旧纸的霉味,门口的梧桐叶筛下碎金似的光,穿背心的大爷正给孙子讲“老北市三怪”:“第一怪,茶馆里听书带嗑瓜子;第二怪,冬天吃冰棍比夏天快;第三怪——”孙子抢着说:“第三怪,喝酒不用杯用碗来!”
风掀起李可佳的衣角时,她忽然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是老菜馆后厨飘来的,混着猪肝的腥香、酱汁的甜香,还有老雪瓶盖上那点淡淡的麦香。远处,故宫的红墙在暮色里渐渐沉下去,老北市的灯火却一盏盏亮起来,把青石板路照得发亮。这一天的行程,从晨光里的故宫到暮色中的老菜馆,就像一勺熘肝尖在热锅里翻了个身——见过了历史的厚重,也尝透了人间的烟火,末了抿一口老雪,辣味在舌尖炸开时,忽然懂了这辽沈大地的滋味:原是把岁月熬成了锅气,把性情酿成了酒香,才叫人一尝难忘,再品,便醉在了这实实在在的人间热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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