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引蛇出洞 · 真相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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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声铜钲炸响,震得屋梁积灰簌簌落下。
但那两个黑衣人像是早料到他会躲,刀锋骤然转向他的腿弯。
方仁杰咬牙旋身,短刃从铜钲里滑出,在月光下划出银弧——他这才发现,两个黑衣人眼里没有焦距,脖颈处泛着青紫色的斑——是被下了蛊的死士!
“退下。”面具人开口,声音里多了丝不耐。
两个黑衣人像是被掐断了线的傀儡,“扑通”栽倒在地,后颈插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方仁杰的短刃抵在面具人喉结上时,第二声铜钲刚好响起。
柳姑娘的身影从房梁跃下,短刃架在最后一个活口的脖子上——但那活口已经咬碎了嘴里的毒囊,黑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你比我想的更狠。”方仁杰盯着面具人青铜面具上的纹路——是九局的局字,用金丝嵌的。
金属的寒意贴着皮肤,让他想起那年地窖里的刀锋。
面具人突然笑了,笑声透过面具闷闷的:“你比我想的更能活。当年神判门满门抄斩,连奶娘都被沉了洛水,你倒是在更夫堆里藏了二十年。”
方仁杰的短刃压进半分,血珠顺着面具人的喉结往下滚:“所以你今天来,是要补这一刀?”
“不。”面具人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方仁杰腰间的铜钲,声音贴近耳畔,“我来,是要告诉你——九局大人,想见见能把天枢阁搅得鸡飞狗跳的更夫。”
货仓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是柳姑娘唤来的陈捕头衙役。
灯笼火光透过窗缝映进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方仁杰望着面具人转身走向门口的背影,月光照在他的短刀上,刀鞘上的纹路突然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地牢里的血——那把刀,砍断了奶娘的手腕。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响:【检测到关键抉择,生成选项:当场揭穿\/尾随离开\/假意交易】
方仁杰摸了摸怀里的玄铁令牌,又看了看地上两个死士后颈的银针——九局大人的影子,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面具人走到门口时顿了顿,侧头望向方仁杰:“明晚子时,洛水渡头。”
他摘下面具,露出张左颊带刀疤的脸——和昨夜那个蒙面人,长得一模一样。
方仁杰盯着系统选项的瞬间,喉结在月光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铜钲的刻纹——昨夜奶娘断腕时喷在砖缝里的血,此刻正随着心跳在太阳穴里突突直跳。
“假意交易。”他咬着后槽牙吐出三个字。
选这个不是赌,是算准了天枢阁要的从来不是图谱,而是他这条“能搅浑水的鱼”。
系统提示音刚落,他便弯腰捡起地上的油渍布包,指腹隔着粗布蹭过临摹的残卷边缘——这张黄纸他用洛水沉木泡了七日,摸起来比真的还糙三分。
“副阁使大人既然诚意十足。”方仁杰扯松大氅领口,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白刀疤,“这图谱便交予阁下过目。”他将布包抛向面具人,手腕翻转时,藏在袖中的细麻线轻轻绷紧——那是连接铜钲机关的最后一根暗线。
面具人接布包的动作很稳,鲨鱼皮刀鞘却先一步抵住方仁杰心口。
玄铁令牌在他掌心压出红印,他掀开布包的手指突然顿住——黄纸上的“神判九诀”字迹,比二十年前他在奶娘怀里偷瞄的残卷,整整偏了半分。
“你以为我们连自家要抢什么都不清楚?”面具人突然笑了,笑声里浸着冰碴子。
他反手抽出短刀,刀锋擦着方仁杰耳垂劈下,“神判门的字,用的是洛南狼毫,墨里掺的是雪山顶上的朱砂。你这张——”刀背重重砸在方仁杰手背,“是东市书坊五文钱一张的草纸,墨里兑了灶灰。”
方仁杰的手背立刻肿起指节粗的红痕。
他不退反进,短刃从铜钲里滑出的同时,脚尖狠踹盐包堆——哗啦啦一阵响,最上层的盐包轰然砸向面具人下盘。
与此同时,他扯动袖中麻线——当!
第三声铜钲炸响,震得房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落。
面具人矮身躲过盐包,短刀划出半轮银月直取方仁杰咽喉。
可他没料到,那铜钲的撞锤不仅连着警示,更缠着方仁杰用三年时间淬毒的钢丝。
刀光撞上钢丝的刹那,“叮”的一声清响,火星子溅在方仁杰眼睫上,他趁机旋身,短刃挑开面具人持令牌的手。
“柳姑娘!”方仁杰吼了一嗓子。
早蹲在房梁上的柳姑娘反手甩出银线绣囊——囊里装的不是香料,是浸过迷药的棉絮。
她借势翻下房梁时,另一只手已摸出腰间的信号烟花。
“砰”的一声,赤红色的火光划破洛宁城的夜空,照亮了货仓外狂奔而来的巡夜兵卫,也照亮了面具人突然紧绷的下颌线。
“撤!”面具人低喝一声,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反手刺向最近的盐包堆。
方仁杰只觉一阵腥风扑面,那盐包竟被刀锋劈成两半,露出里面裹着的炸药引信——原来他们早备了后手!
混乱中,两个原本“死去”的蛊毒死士突然暴起,一人抱住柳姑娘的腰往炸药堆拖,一人举刀砍向方仁杰后颈。
方仁杰旋身避开,短刃反手刺入死士后颈——那里还插着面具人方才的银针,他早看出这是控制蛊虫的命门。
“松手!”柳姑娘咬着牙,银线绣囊的绳头缠上死士手腕。
她猛一拽,死士撞在炸药堆上,引信“呲呲”冒火星。
方仁杰瞳孔骤缩,抄起地上的玄铁令牌砸向引信——令牌边缘的月牙缺口正好卡住引信,火星“噗”地灭了。
面具人趁机冲向门口,却被赶进来的兵卫堵了个正着。
他反手甩出三把淬毒飞针,兵卫们慌忙举刀格挡,他便借着这个空档撞开窗户。
方仁杰追过去时,只看见一道黑影掠过洛水码头,却在跳上渡船的刹那,什么东西“叮”的一声落在青石板上。
方仁杰弯腰捡起那东西——是块拇指大的青铜令牌,正面刻着“天枢·第三层节点”,背面用极小的字体錾着“京师·太庙”。
他的指尖在“太庙”两个字上重重一按,指节泛白。
“大人!”陈捕头带着兵卫跑过来,灯笼光映得方仁杰的脸忽明忽暗。
他把令牌塞进怀里,抬头时已经换上副惊慌的市井口吻:“多亏陈捕头来得及时,小的这把老骨头差点喂了洛水鱼!”
柳姑娘拍了拍身上的盐灰,目光扫过方仁杰藏令牌的方向,嘴角微微一勾。
她弯腰捡起地上那半块伪造的残卷,对着火光看了看,突然轻笑出声:“方更夫这手以假乱真的本事,倒该去东市书坊当先生。”
方仁杰摸了摸发疼的手背,望着洛水对岸渐远的船影,喉间溢出声低笑。
他的拇指隔着衣襟摩挲着那块令牌,“京师·太庙”四个字像根细针扎在掌心——原来天枢阁的爪子,早就伸进皇家的地盘了。
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五更时,方仁杰蹲在城隍庙飞檐上,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
他从怀里摸出那枚玄铁令牌,月光下九道刻痕像九把悬着的刀。
风卷着洛水的潮气扑来,他低声自语,声音被风声撕成碎片:“九局大人想见我?
那便让你们看看——神判门的遗孤,到底是条狗,还是……”
他的手指划过令牌背面的月牙缺口,眼底翻涌着二十年未熄的火,“能掀翻棋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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